電影播放到一半,門口突然又傳來了敲門聲。
言牧云去開門,卻發現班長吳白站在外面,當下驚喜地趕緊招呼對方進來一起吃炸雞。他因為什么口味都想吃所以不小心點多了,吃的有點膩。
“你昨天和今天上午沒去上課,發生什么事了?”吳白看著茶幾上的啤酒罐和炸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皺眉問道。
“沒什么事,可能是那天晚上太累了。”言牧云笑笑,隨便找個借口敷衍道。除了魏民以外,別的同學都不知道他和葉不語在前天晚上中途離開去了哪里。
不過他心里還挺感動的。
要不說人家能當班長呢?同學不對勁,立馬就上門關心起來了。看看別的那些人,哪個過來慰問過自己?
“倒也是,那天晚上確實挺累的。”吳白笑笑,回答的有些敷衍。
言牧云卻在此時想起一件事,眼里流露出一絲促狹:“哦對,聽說你和人打架了?具體是怎么了?”
吳白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奇怪,囁嚅了半晌,眼神飄向了別處:“沒什么,就是喝多了,和別人起了點沖突,都是誤會。”
“哦......”言牧云神色曖昧地點了點頭,但見對方明顯不太想細說這個話題的樣子,便也沒繼續問下去。
他見吳白站在那里,似乎有些拘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往旁邊挪了挪:“坐啊,有什么好客氣的。茶幾上的炸雞什么的隨便吃,我不小心點多了。喝啤酒嗎?冰箱里還有可樂,喝啥我給你拿一罐過來。”
一邊說著,言牧云就要站起身。
“不用了,我沒什么想喝的。”吳白搖搖頭,走過來坐下。
此時的他狀態有些奇怪,既不說話,也不告辭離開,就這么眉頭微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想說一些事情卻又有所顧忌。
言牧云見狀,心中微微一動,問道:“你是不是想問‘夜魔’的事?”
“打游戲嗎?”吳白幾乎同時開口。
這兩句話風馬牛不相及,讓兩人都愣了一下。
“打游戲?”言牧云下意識重復了一遍。
吳白面色尷尬的改口道:“不,我其實就是想問‘夜魔’的事情。”
哦,懂了。
估計是從魏民或者是特處局的同事那里聽說了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想直接問自己又不好意思開口,打算借著一起打游戲的機會旁敲側擊吧。
言牧云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想到班長的性子這么別扭。同學間有什么話直接問不就行了,何必繞這么大彎子?
當下他也沒隱瞞,將知道的有關詹樂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知道為什么受害者會把自己家的監控拆除嗎?因為他們在家里有時候會做出異于常人的行為,比如吃生肉,甚至是直接吃活物,有時候控制不住了還會短暫地變成怪物。如果這些影像被記錄下來,以后被人發現,他們基本就算是玩完了,所以才主動拆掉那些攝像頭......”
“哦,原來如此。”吳白點了點頭。
這個反應讓言牧云有些失望,他以為自己講出這些內幕的時候,對方會表現的很驚訝,或者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是吳白的反應實在有些平淡了,平淡的就像是在聽一個被用爛的故事劇情套路。
這位班長的年紀不大,性格倒是深沉的有些過分了。
好不容易等講完了,言牧云拿起茶幾上的啤酒灌了一口,卻聽旁邊的吳白問道:“打游戲嗎?”
“咳咳...”言牧云嗆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你今天找我真就是為了打游戲?”
“市面上新出的一個格斗游戲,和電腦玩沒意思。”吳白笑了笑。
“彭鵬呢?他不陪你玩?”
“他一下課就回去睡覺了。”
“不愧是他。”
言牧云電影也不看了,掏出手機,按照吳白說的名字找到了那款游戲。
畢竟自己之前身體不好的時候,人家照顧了這么多,今天就陪著打打游戲又有何妨?
“事先說過,我沒玩過,估計技術比最初級的電腦還爛。”言牧云笑著說道。
“沒事。”吳白扶了扶眼鏡。
這個時代的游戲AI早就進化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有些游戲甚至可以設定對手的性別,年齡,玩這個游戲的時間,并通過數據庫與算法設計出與之相匹配的游戲水平。
甚至一邊打還能一邊陪你聊天,打贏時的得意、挑釁、鼓勵,打輸時的懊喪、撒嬌、生氣,各種語音和互動比真人還像真人。
只有一種東西是AI無法模擬出來的,那就是朋友之間面對面玩的那種感覺,這是冰冷的機器與算法永遠無法取代的,畢竟打急眼了還可以直接線上轉線下。
在選人界面上,言牧云滑動著屏幕看著上面一個個五顏六色的酷炫人物形象,突然想到了之前兩個警察,便隨口問道:“對了,你前天晚上去上廁所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小男孩。”
“什么?”吳白的聲音顫了一下,手機掉在了腿上。
這個反應實在有點大了,言牧云疑惑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咳咳...咳...”吳白突然劇烈咳嗽了兩聲,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嚨,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剛剛在想別的事,被你一問,口水嗆到氣管里了...咳咳...你說什么小男孩?”
言牧云頗為同情的拍了拍對方的背,他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痛苦。他曾經就有一次不小心把口水吸到氣管里,那真是差點把肺給咳出來,喉嚨火辣辣難受半天。
“快12點的時候,你不是去上了次廁所嗎?”言牧云一邊撫著吳白的背,一邊幫他回憶道:“我當時跟著你一起去了,但是到一樓廁所門口的時候發現豎了個牌子不讓進,于是就去了二樓......話說回來,你是去的哪個廁所?我路上好像沒看見你。”
“我去的也是二樓廁所。”吳白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
“是嗎?”言牧云仔細回憶著那晚的細節,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你上完廁所去哪了》”
“我直接下來了。”吳白敷衍道。
“怎么下來的?”言牧云追問。
“你為什么問這些問題?”吳白皺眉:“這些問題也太莫名其妙了。”
言牧云呵呵一笑:“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我選好人物了,你還沒選呢。”
吳白低頭在手機上點了兩下:“選好了。”
“你是坐電梯下去的嗎?”沒曾想言牧云依舊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吳白干咳了一聲:“就一樓,坐什么電梯。”
“哦......”言牧云終于沒再繼續問這個問題,低頭專心打起了游戲。
屏幕里兩個小人閃轉騰挪,刀光劍影,很快打完了第一回合。
這游戲一盤沒玩過的言牧云惜敗,差一絲血就能翻盤。
第二回合,吳白輸了,言牧云還剩50%的血。
第三回合,吳白又輸了,言牧云剩60%左右的血。
言牧云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感覺有些好笑。黃金瞳對于身體的增幅簡直是沒有任何死角,讓他連打游戲都像是開了物理外掛。
這也是為什么他對游戲不感興趣了,實在是現在市面上的所有游戲,除了策略類之外,對他而言都沒有太大難度。
第三回合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了,估計會無傷擊敗對方。
就在這時,吳白突然站了起來,面無表情說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啊?”言牧云愣了一下,旋即開了個玩笑:“不會輸不起吧。”
“我真有事。”吳白很認真地回答道。
將這位性格板正的有些過分的班長送出去后,言牧云關上門,臉色卻是變得有些凝重。
不知道為什么,吳白撒謊了。
那天晚上,他去的絕對不是二樓廁所,不然有刻意留意他的自己肯定會有印象才對。
為什么呢?吳白在掩飾什么?是因為那場打架嗎?
言牧云心里暗暗做出決定,等魏民回來,找他好好問問那個晚上吳白和別人打架的過程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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