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寶可夢之超能飼育家 > 第185章:崔仁師死
    崔府。
寒風吹散了空中的血腥味,卻吹不散壓抑的殺氣。
后院不斷有大喊大叫聲和廝殺聲傳來,聽得秦懷道有些擔憂,但更不敢丟下崔仁師和管家去查看情況,擔心萬一。
等了片刻見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兩人匆匆過來,正好二衛也趕到,秦懷道趕緊叮囑道:“尉遲兄弟, 帶著你的人進去看看情況,將崔府的人集中看押,打掃戰場,有反抗者,殺!”
“啊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程處默有些吃驚。
“來不及解釋,崔仁師有謀反嫌疑, 有證據,照做吧,程大哥, 帶著你的人圍住崔府,小心有人殺進來營救。”秦懷道提醒道。
兩人一聽謀反,還有證據在手,那還擔心什么?答應一聲匆匆去了。
有了兩人的到來,秦懷道感覺壓力少了很多。
等一會兒,尉遲寶林從后院方向匆匆跑回來:“人全部控制起來了,發現大量黑衣人,聽下面人說一半是咱們射殺的,另一半是來之前就已經死了,還發現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崔府有人說他們是兇手?”
“把人帶過來,還有他的兵器,另外,約束好自己人,別亂殺。”
“明白,馬上去,這么干真沒事?朝中四品大員可不是鬧著玩, 會掉腦袋的。”尉遲寶林不放心地問道。
“相信我,去吧。”
尉遲寶林見秦懷道說的篤定,鄭重,不像亂來,心中大定,匆匆去了。
沒多久,尉遲寶林返回,一手提著個健壯男子尸體,一手提著把陌刀,將尸體丟在地上說道:“居然是陌刀,這家伙難不成是陌刀軍的人?不應該啊。”
“我記得陌刀管制非常嚴格,每一把上面都有記號,根據記號能查到使用者身份,這件事太大,你回頭查一下,不過,當務之急是進宮面圣,這么久了,想必圣上已經知情,之所以沒派人過來,是對監察府的信任,更應該馬上去,你帶一堆人隨行。”秦懷道認真說道。
尉遲寶林臉色一變:“現在是晚上,你擔心?”
“至今都沒有守城軍和禁軍過來,你不覺得奇怪?”秦懷道提醒道。
尉遲寶林臉色大變,鄭重點頭,匆匆去了。
沒多久,尉遲寶林帶來了一百人,秦懷道讓兩名府衛脫了外衣給崔仁師和管家套上,偽裝一番,這才帶著人出門,程處默迎上來,神情有些凝重地低聲問道:“兄弟,真沒問題?”
沖殺四品大員府邸可不是鬧著玩,秦懷道理解兩人的心情,將那封信拿出來,程處默接過去匆匆看了一眼,心中大定,再無顧慮,鄭重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質疑你,接下來怎么做?”
“理解,你們能來就已經是對我的信任,畢竟有家有口,換成我也會質疑,你也看看。”秦懷道將信遞給尉遲寶林。
尉遲寶林也擔心出事,接過去看看,一顆心落下,將信還給秦懷道后,拍著胸脯說道:“是兄弟小人之心了,這倆王八蛋很重要,不過你放心,就算是豁出我這條命也會護著他倆安全。”
“守好崔府。”秦懷道叮囑道。
“明白,誰敢闖我弄死他。”程處默滿口答應道。
“里面也要看護好,不能出亂子。”秦懷道叮囑一句,示意出發。
崔仁師和管家有人背著,加上又是晚上,混在人群中不顯眼,一行快速朝前走去,直奔皇宮方向,尉遲寶林殿后,秦懷道開路,府衛門拔刀,所有人嚴正以待,虎視眈眈地盯著四周。
很快,前方過來一支騎兵,亮銀鎧甲,氣勢凝重,冷肅,宛如一群殺戮機器沖來,給人強大的壓迫感,秦懷道臉色一變,喝道:“停下,圓陣防御。”
府衛迅速集結成一個圓陣,可惜沒有盾牌,防御力有限,根本擋不住騎兵沖擊,但也不得不防,尉遲寶林從后面沖上來,和秦懷道并肩而立,沉聲說道:“像是軍隊,不是死士,不會是誰也參與謀反了吧?”
片刻后,騎兵沖了上來,借著街道燈籠亮光依稀可以看清走在最前面的將領,渾身鎖子甲,年紀有些大,手持馬槊,正是徐世績,秦懷道有些驚訝,徐世績過來干什么?這人不可能反。
尉遲寶林也看清來人,低聲說道:“咦是徐將軍,他怎么來了?”
秦懷道也想知道原因,上前幾步,喝道:“可是徐伯伯?”
“定——”
徐世績高聲喝道,拉馬停下,身后軍隊也紛紛停下,令行禁止,整齊劃一,之后,徐世績也喊道:“賢侄,是我,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怎么來了?”秦懷道直言問道。
“圣上聽說你帶兵沖了崔府,久等不來,擔心你有事,便讓老夫帶兵過來看看,沒事就好,你這是要去哪兒?”徐世杰趕緊問道。
秦懷道從對方的語氣聽出不像是作偽,但事情太大,不能輕易相信,說道:“徐伯伯,事關重大,我要進宮面圣,還請徐伯伯帶人開路。”
徐世績聽出了秦懷道話中的不信任,但沒有生氣,反而高看幾分,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漢子,自然明白情況復雜時誰也不能輕易相信的道理,沒在廢話,大聲喝道:“所有人聽令,后退改前隊,掉頭,護衛回宮!”
將士們紛紛拉韁繩,調轉馬頭朝前走去。
秦懷道等前面隊伍走出去一段距離后松了口氣,不是異心就好,帶著自己人跟上去,保持一定距離,防人之心不可無,徐世績可以信任,但徐世績帶來的隊伍未必,小心無大錯。
一路急行,秦懷道總感覺黑暗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如芒刺背,很不舒服,好在沒人沖出來。
沒多久,大家來到皇宮,秦懷道松了口氣,看到程處默正帶著一大隊千牛衛守在門口,趕緊迎上去:“程伯伯,你怎么也來了?”
“圣上安排,你這邊沒事吧?”程處默問道,透著濃濃的關切。
秦懷道會意地說道:“放心,我有證據。”
程處默松了口氣,滿意地拍拍秦懷道的肩部說道:“你小子辦事穩重,有證據就好,放心地去,天塌下來我們這些老家伙頂著。”
秦懷道看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從崔府過來,感覺一路都有人在暗中盯著,要不是多帶了些人,加上有徐將軍帶兵護送,恐怕到不了這兒,估計那些沒這么快離開?”
“老夫省得,這便安排人過去看看。”
“不急。”秦懷道拉住程處默低聲說道:“晚輩在距離監察府大約一里左右的朱雀大街上遭遇伏擊,廝殺一場,之后帶兵沖進崔府,知道現在都不見有巡邏的千牛衛出現,這事恐怕不簡單。”
禁軍十二衛隸屬南衙禁軍,歸程咬金管,程咬金臉色一變,說道:“老夫這便查一下,看是誰當值。”
“拜托了,查到后秘密抓起來看押,小心被滅口。”秦懷道提醒一句,見徐世績在不遠處催促,趕緊過去。
其他人只能留在門口,崔仁師和管家必須帶進宮,秦懷道和徐世績一人扛一個,跟著迎出來的內侍進入皇宮,一路急行,沒多久來到甘露殿。
李二正在甘露殿坐著,陪同的還有房玄齡、長孫無忌和李靖三大重臣,紛紛看向進來的秦懷道,欲言又止,帶兵沖擊四品朝廷大員府邸可是重罪,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誰也保不住。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李二臉色有些難看。
“你這孩子,怎么如此沖動?”李靖也說道,但話語間滿是關切。
秦懷道不喜歡廢話,將那封信拿出來,一切解釋都沒有證據有力。
王德上前來,將信接過去,轉身遞給李二。
李二有些詫異地看了秦懷道一眼,接過去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上面的字李二一眼就能肯定是崔仁師親筆所寫,上面的內容讓李二出離憤怒,居然敢造反,聯想到最近糧價,毫不懷疑,將信遞給李靖:“藥師,你也看看。”
李靖擔憂地接過去,以為對秦懷道不利,看完內容后徹底松了口氣,擔憂的心放下,將信還給李二說道:“圣上,恐怕所言非虛。”
李二點頭,將信給了旁邊的房玄齡,說道:“兩位愛卿也看看。”
說完,李二看向秦懷道,臉上露出來滿意地笑容,說道:“懷道,說說,到底發生什么事,這封信從哪兒得來的?”
“回圣上,微臣從皇宮離開,眼看快要到監察府時遭遇刺殺,最少五人,一人操作床弩先出手,被臣避開,差一點就橫尸街上,之后出來四人,其中一人持馬槊,一人扛陌刀,兩位兩人在屋頂,持弓,都是黑袍,戴面具,臣迅速脫身,找地方躲起來觀察,見兇手去了崔府,臣一怒之下就帶兵圍了崔府,崔府不肯叫人,還動手,上百名黑衣人,一看就是死士,臣為了自保,只能反擊,之后,崔大人帶更多黑衣人沖殺出來,看著像是要滅口,臣不得不反擊,殺了黑衣人,在書房中發現了這封信。”
九句真的,加一句假的,更逼真,反正崔仁師也不清楚殺手為什么進府。
大家沒多想細節,只要有證據就夠了。
房玄齡看完后將信遞給長孫無忌,也松了口氣,說道:“圣上,刺殺朝廷五品命官形同造反,兇手發現事不可為后進了崔府,這事恐怕和崔府脫不了干系。”
“你怎么看?”李二看向秦懷道。
秦懷道很清楚李二回頭會審問崔仁師,而崔仁師肯定會辯解,不能欺瞞,否則會落個欺君之罪,便說道:“回圣上,臣不敢肯定兇手是不是崔大人安排,帶兵進了崔府時,發現三十幾個黑衣人被殺,不知道是兇手一怒之下動的手,還是崔大人擔心暴露,苦肉計,殺人洗脫自己身上嫌疑。”
話說的模棱兩可,不肯定,反而根據殺傷力。
李二沉聲問道:“為什么你會覺得兇手一怒之下動手?”
“兇手偷襲失敗,反而被臣斬殺一人,說明他們對臣等武力了解不夠,或者得到的情報有誤,自然怪罪提供情報的人,如果真是崔大人指使,那情報應該也是崔大人提供,兇手失敗自然遷怒。”
房玄齡眼睛一亮,贊同道:“懷道說的有道理,假設崔大人是幕后指使者,那兇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死士,一旦失敗,必然恢復躲藏,崔大人苦肉計殺死一些人洗脫自己很合理;另一種是殺手,刺殺失敗,一怒之下殺提供情報的人也合理,如果崔大人不是幕后指使者,兇手忙于逃命,不可能進府,就算是巧合進去也不會殺人暴露自己行蹤,所以,崔大人指使的可能性很大。”
秦懷道有些驚訝地看向房玄齡,這邏輯,沒毛病啊!
正好,不用自己費口舌引導了。
“臣附議,這兇手身份很可疑,臣建議徹查。”李靖也說道。
事關重大,李二沒有馬上表態,沉吟片刻后說道:“帶崔大人進來。”
很快,崔仁師被帶進來,人已經蘇醒,看到這陣勢打了個激靈,噗通一聲跪下,喊道:“圣上,請圣上替微臣做主,秦大人仗勢欺人,帶兵強闖崔府,殺人無數,圣上,臣不服。”
“你還有臉喊冤,朕來問你,府上那么多黑衣人怎么回事?”
“這”崔仁師有些慌,這事沒辦法解釋,但不解釋也不行,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這圣上,臣怕死,擔心有人對府上不利,便多招了些看家護院的,還請圣上責罰。”
護院多有違朝廷法度,但罪不至死,崔仁師知道躲不過,只能避重就輕,但李二心里面明鏡一般,將信甩過去,喝問道:“那這個呢?”
崔仁師撿起信一看,頓時遍體生寒,看向秦懷道,想不明白如此機密之物怎么會被搜到,豈不是密室暴露了,這怎么可能?想到信上內容就渾身發顫,只感覺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看到這一幕,大家哪里還不知道信上所言非虛,崔仁師心虛了,李二氣得臉色鐵青,居然敢造反,豈能輕饒,喝道:“帶管家。”
管家也被人弄醒,帶了進來,看到暈過去的崔仁師,又看看即將暴走的李二,還有一干冷著臉不語的大臣,頓時慌了,噗通一聲跪下,顫聲喊道:“草民見過圣上,草民該死,請圣上責罰。”
“說,你為何該死。”李二暴喝道。
管家渾身瑟瑟發抖,不敢抬頭,說道:“草民不該對秦大人動手,草民只是一時憤怒,心里著急,沒忍住,并非有意,還請圣上饒命!”
“他對你動手了?”李二看向秦懷道。
秦懷道如實說道:“回圣上,微臣帶人進府追查兇手,他帶一大幫黑衣人沖出來阻擋,微臣好言相勸,讓他進去通報崔大人出來,他不肯,還下達攻擊命令,臣為了自保,不得不還手。”
李二看向管家,目光如炬,見管家并沒有辯解,怒火中燒,喝道:“居然對朝廷命官動手,誰給你的膽子?”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一時沖動,請圣上責罰。”管家趕緊求饒。
事實已經清楚,當事人也已承認,沒什么好再問,李二喝道:“來人,將兩人打入天牢,誰都不許接觸。”
“圣上,不妥!”秦懷道趕緊喊道。
“你有何話說?”李二反問道。
機會難得,秦懷道還想利用崔仁師擴大戰果,查出另外幾家,趕緊說道:“圣上,打入天牢恐怕會莫名其妙死去。”
李二會意過來,說道:“押下去等候發落。”
馬上有千牛衛沖進來將兩人帶出去,李二問道:“交給你能確保安全?”
“監察府只有三百人,臣不敢絕對保證崔仁師大人安全,但會盡力而為,臣也想看看誰會進來刺殺滅口,不過,這么一來臣就無法安排人手追殺兇手身份了,如果可以的話,臣懇請調一隊羽林衛進入監察府,協助看押。”秦懷道正色說道。
羽林衛是北衙禁軍,平時不參與長安城內事務,相對干凈,忠誠很多,值得信任,李二領會了秦懷道的用心,說道:“傳朕口諭,讓尉遲恭抽掉一隊羽林衛過來,協助監察府看守人犯。”
“遵旨!”王德匆匆安排去了。
“誰在崔府看著?”李二看向秦懷道。
秦懷道趕緊說道:“程處默帶隊看守,以防不測,來的路上臣擔心不安全,讓尉遲寶林帶隊護送,他應該還在皇宮門外等候,能不能讓人通傳一聲,讓他馬上回監察府,一名兇手尸體還在監察府,微臣擔心出事。”
李二點頭,高聲喝道:“傳旨盧國公,調一隊人協助監察府守好崔府,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崔府,通知尉遲都尉速回監察府鎮守待命。”
“遵旨!”一名內侍答應著匆匆去了。
“河北道、河東道圣旨發出去沒?”李二看向房玄齡。
“回圣上,發出去了。”
“發出去就好,居然敢里應外合,試圖南下,馬踏我大唐國土,真當朕這些年沒脾氣了?藥師說的對,契丹這些年好日子過的沒了敬畏之心,這背后恐怕有太原王氏的影子,此事該當如何?”李二說著看向李靖,又看看房玄齡。
“沒有明證,朝廷不好直接出手,落人口實,引發動蕩,但契丹該敲打敲打了。”房玄齡提議道。
“臣附議,一個契丹都敢如此囂張,不管背后什么原因,朝廷都該拿出態度,否則無法震懾鄰國,特別是吐蕃,拒絕和親后吐蕃肯定心生怨恨,臣擔心雙方聯手,前后夾擊,朝廷就被動了。”李靖老成謀國,認真提醒道。
李二也想到了這點,眼中精光涌動。
長孫無忌看看眾人,也站出來表態道:“圣上,長安糧食暴漲,民心浮動,朝廷疲于應付,一旦真調軍糧入長安,恐契丹真會放馬南下,吐蕃趁火打劫也完全可能,不得不防,好在秦大人發現及時,朝廷還有時間部署,當務之急是控制糧價,只要軍糧不如長安,契丹就不敢南下,朝廷就有時間慢慢收拾契丹。”
“臣附議,根子還在糧價上,好在秦大人計策可行,臣加大些力度,平抑糧價用不了多久。”房玄齡贊同道。
“有幾成把握?”李二正色問道。
房玄齡鄭重說道:“只要蜂窩煤供應及時,臣有十成把握。”
李二看向秦懷道,秦懷道趕緊表態道:“臣明天一早回秦家莊坐鎮,確保蜂窩煤產量提上來,只要運輸能解決,就沒問題。”
“很好,懷道,這次你立下大功,等糧價平抑下去朕一并封賞。”
“謝圣上,沒其他事是話,臣先行告退!”秦懷道趕緊說道,不敢再留,怕又有什么事落自己身上。
“去吧,一定要確保蜂窩煤產量,至于兇手朕讓百騎司那邊先查,刑部參與進來,陌刀、床弩都是管制嚴格的軍用物資,居然會出現在長安,此事絕不能大意,無論牽涉道誰,必須一查到底。”李二說著看向李靖。
“臣遵旨!”李靖答應道。
秦懷道告辭離開,走出大殿,見崔仁師在一旁垂頭喪氣,思索著什么,上前說道:“崔大人,多行不義必自斃,人在做,天在看,你為一己之私置天下百姓生死于不顧,該死!”
“就算是死也不放過你。”崔仁師怪叫一聲,忽然猛沖上來,用頭撞向秦懷道,那氣勢,如一頭發狂的公牛,不顧一切。
秦懷道大驚,趕緊閃開。
“咚!”的一聲。
崔仁師腦袋狠狠撞在門柱上,癱倒在地,看向秦懷道的眼神滿是怨毒之色,旋即怪笑一聲,沒了生機。
秦懷道看著這一幕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崔仁師一個造反罪肯定逃不了,必死無疑,居然想拉著自己一起死,雖然沒成功,但終歸是因撞擊自己而死,一旦傳開,影響很大,還真是死也不放過自己,夠狠。
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