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席御宸兩人才到達公司。池染陪席御宸上頂樓查看了政府的合同才回到設計部。池染剛坐下羅明玉就敲門進來,她把一份設計稿放在桌上后又把一封信放到池染面前。
池染不解問,“這是......”
“我跟小雪的事,總監還沒有給個結果,既然總監這么維護小雪,那我只有層層上報來為維護我的權利。”
羅明玉說得振振有詞,似乎真的要為自己討回公道一樣。
池染沒有打開信封,而是靠著皮椅看她,整個設計部來說,羅明玉的能力不上報下,屬于中等水平。
換句話說就是少了一個羅明玉,設計部一樣能夠正常運營下去,多她一個設計部也不見得會增添光彩。
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池染真不明白是什么給了她這么大的信心做這么多事情。
池染把信封推給她要推薦的人,完了后讓羅明玉先出去。池染想起了席臨墨,這個孩子從來沒有單獨出過遠門,會不會哭鬧。
想都這里,池染嘗試撥打席臨墨的兒童電話手表,沒想到響了兩聲后接通。
池染正要問,聽到席臨墨微微地喊了聲,“媽咪。”
“臨墨,你現在在哪,你還好嗎?”池染沒想到真的能夠打通,趕緊詢問他。
席臨墨看了眼房間外面,小聲說,“媽咪,我想你,我想回家。”
“臨墨在哪,媽咪去接你。”
聽到孩子的聲音,池染的心跟著揪緊,席臨墨從沒有獨自出過遠門,她擔心這孩子過得不好。
席臨墨那邊沒有說話,池染又問,“臨墨怎么不說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嗎?”
如果是池琛會懂得告訴她所處的位置,而且池染跟池琛相處時間更久,有種不用多言的默契。
她擔心席臨墨真的不知道怎么表達,問他說,“臨墨看看窗外有什么字,告訴媽咪,這樣媽咪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席臨墨看了眼接近天花板上的窗,噘嘴哭泣,“窗太高了,我爬不上去......”
他還沒說完電話手表被人粗魯搶走,席臨墨惱怒罵了一句,但看清來人之后瞬間慫了。
“大伯。”席臨墨膽怯地叫了來人一聲。
來人正是席御晨,此時的他滿臉怒火,瞪著雙眼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吃人的怪獸。
席臨墨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然后又很快地避開害怕席御晨發現。
席御晨沒有回答,氣氛太過壓抑,席臨墨又蚊子一樣地開口,“大伯,你生氣了。”
“我跟你說過,他們根本不喜歡你不愛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席御晨抓住他的肩膀,咬牙說,“你記住,你才是席家的繼承人,只有你才有資格繼承席家。”
席臨墨恐懼地點點頭,“我想回家。”
這話把席御晨惹毛了,席御晨二話不說用力將他推到地上,冷冷地警告他,“這是最后一次,下次在讓我聽到那兩個字,我直接把你送到西伯利亞喂螞蟥。”
席臨墨連連搖頭,嘴里嘀咕著“我不去,我不去西伯利亞”,但席御晨卻充耳不聞。
席御晨看了眼手里的電話手表,眼底迸射出怒火,他將電話手表摔到地上用力踩碎。
“乖乖的待在這里,我會給你把席家搶回來,你記住,你跟我是同類,我們才是席家真正的主人。”
席御晨說完摔門離開,留下席臨墨一個人呆呆地看著被踩壞的電話手表。
這個電話手表是他纏了席御晨很久才得到的,原本打算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之后跟外界聯系,可惜,被席御晨踩壞了。
四周安靜得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席臨墨緩緩抬頭看向那扇高不可攀的窗戶,池染的話提醒他,只要他看到外面有什么,池染他們就可以判斷他的位置。
可是,房子太高,他爬不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