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或許連牧老也沒想到牧千鳴會變成現在這樣！”
虎子掏出煙，扔給周野一根，點著抽了一口后，開口說道：“林秋昊回來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周野一愣，隨即問道：“是沖著牧晨風來的？”
虎子點了點頭，“通過對孫五的電話監控，他上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只是電話號碼是虛擬的，根本查不到所在地。”
“緊接著晚上林秋昊就去了孫五的四合院，也就是說，林秋昊的到來，和孫五的那個電話有關！”
“虎子，我一直沒弄明白，這孫五和咱們調查的事情有什么關系？”周野疑惑地問道。
虎子笑了笑，說道：“如果沒有人在背后支持孫五，孫五會成為地下大佬嗎？”
“你懷疑，支持孫五的人，就是咱們要找的人？”周野說道。
“到底是不是，只有查了之后才知道。這樣一來，咱們就有了兩條線，一條是孫五和林秋昊，這兩者之間，必然有所聯系。”
虎子彈了一下煙灰，繼續說道：“第二條線，就是牧千鳴。”
“難道說他的背后不是牧有山和牧振華嗎？”周野問道。
“如果這么輕松的話，牧老也不會一查就是二十多年。如果只是他們的話，你認為牧老會放過他們嗎？”
虎子撇了撇嘴，突然問道：“北疆的情況如何？”
“挺安穩的，愛島伯松和山井回寇國了，一直沒有回來。白家分家后，白元安就很少露面了。”周野說道。
“那就好！”
虎子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對了，你找我過來，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林老的人從金家那頭查到了一個名字。他懷疑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咱們要找的人！”周野說道。
虎子聞言，很是震驚，連忙問道：“那你為什么不上報局里？”
“我倒是想，可林老不讓。林老說沒有證據，而且只有一個名字，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周野回答道。
“叫什么？”虎子問道。
“康先生！”
“康先生？沒了？”虎子詫異地看著周野。
周野點了點頭，“對，沒了！能查到這個就已經不錯了，就因為這，還死了一個人呢！”
“這幫家伙隱藏得太深了！”
虎子嘆了一口氣，起身站了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否則，牧千鳴該懷疑了！”
“行，我也要連夜返回北疆！”
周野也站了起來。
隨后，兩人一前一后離開。
虎子開車朝著市區駛去。
車子開得很慢，他的腦海里不斷地分析著目前的情況。
牧千鳴已經背叛，留著他只是為了查到那條隱藏在背后的大魚。
可是牧千鳴太雞賊了，很多事情都會背著他。
但是為了不引起牧千鳴的懷疑，他不敢深查。
否則的話，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此刻，虎子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讓牧千鳴敗露，讓牧晨風看到他的真實面目。
“唉！”
虎子嘆了一口氣。
突然車子失去了平衡，朝著路邊沖去。
虎子連忙握緊方向盤，用力地修正方向。
與此同時，他輕點剎車，最終將車子靠邊停下。
下車后，虎子一看，左側前胎竟然癟了。
“奶奶的，怎么這么倒霉！”
虎子罵了一句，轉身去后備廂取工具和備用輪胎。
當他打開后備廂時，突然發現后備廂里有一個小紅點在閃動。
虎子臉色一變，神情瞬間凝重起來。
他連忙查看，最終確認，那是一個跟蹤器，并且還具有竊聽功能。
這個發現，讓虎子無比震驚。
瞬間，他的腦海里浮現了牧千鳴的身影。
“TM的！”
虎子罵了一句，憤怒地說道：“是哪個混蛋，把釘子扔到了路的！”
嘴上罵著，可大腦卻在飛速地思考著。
如果這個跟蹤器，是牧千鳴安排裝上的，那么也就是說，牧千鳴已經不再相信他。
好在虎子行事謹慎，很少在車上說一些重要的事情。
只是，今天晚上出郊外的事情，該如何解釋？
牧千鳴現在一定已經知道，很有可能已經讓人查了。
想到這里，虎子臉色很是難看。
突然，虎子微微一笑，掏出手機，直接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周野的聲音。
“虎子，怎么了？”
“你馬上回來，我的車胎沒氣了！”虎子說道。
“玩呢？老子都開出幾十公里了！”周野沒好氣地說道。
“是不是兄弟，你準備把我扔在這荒山野嶺喂狼呀？”虎子笑道。
“我真是服你了，等著！”
周野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十幾分鐘后，周野趕了過來。
其實，他根本就沒走多遠。
“虎子，你這是什么點子，能不能干點正事了！”周野一下車，便沒好氣地問道。
“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把釘子扔路上了！”
虎子一邊說話，一邊向周野示意。
雖然是晚上，車燈依舊亮著。
周野疑惑地看了虎子一眼，跟著虎子走到后備廂前。
“你車上有沒有工具，我把備胎換上！”虎子說道。
周野看到跟蹤器后，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嚴肅。
隨即，接著虎子的話，說道：“有，你跟過來拿吧！”
周野朝著虎子點了點頭，兩人朝著周野的車走去。
周野將他的后備廂打開后，拉著虎子，低聲問道：“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我哪知道，不過我猜應該是牧千鳴讓人安的！”虎子說道。
“現在怎么辦？他一定懷疑你了！”周野問道。
虎子笑了笑，說道：“這就是我叫你回來的原因，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調查我今天晚上去見誰了。”
“你什么意思？”周野把工具遞給虎子，開口問道。
虎子嘿嘿一笑，在周野耳邊耳語起來。
隨后兩人拿著工具回到虎子的車前。
而那個帶著竊聽功能的跟蹤器，他們并沒有去理會。
虎子一邊卸著輪胎，一邊和周野閑聊著。
此刻，在帝都的一處高層民宅里，牧千鳴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
在他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接收器，里面不斷地傳來虎子和周野的對方。
只是牧千鳴并不知道，他所安裝的跟蹤器，已經被發現。
可以說，是那枚釘子救了虎子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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