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爺，我知道了，等天亮了之后，我再給你打電話！”
牧晨風皺了皺眉，連忙開口說道。
畢竟田平就在身邊，有些話，他不方便說。
何征虜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說道：“行，我等你電話！田平沒問題！”
說完，何征虜直接掛掉了電話。
放下手機，牧晨風看向田平，說道：“這張照片，我能帶走嗎？”
“當然可以！”
田平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在北疆要待一段時間，如果你有什么線索的話，還請告訴我們！”
“可以！”
牧晨風將照片放好，站了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您老也早點休息。”
“這么晚了，你還要回去嗎？我讓露露開了四個房間，其中一個，就是給你準備的！”田平說道。
“不用了，就算是我不回去，我在這里也有房間！”
牧晨風搖了搖頭，說道：“大師伯，我先走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留你了！”
田平站起來，將牧晨風送出房間。
離開白氏酒店后，牧晨風看著漆黑的夜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已經凌晨三點多了，他就算是回去，也睡不了幾個小時。
于是，他開車直接去找朱善平。
朱善平是個夜貓子，晚上工作，白天睡覺。
這個時間，朱善平正在忙碌著。
當牧晨風過來時，朱善平很是震驚，笑道：“真是稀客，牧總怎么這個時間過來了？”
“找你有點事！”
牧晨說著，將那張老舊的黑白照片，遞給了朱善平，“試著做一下歲月處理，年齡在六十到七十歲之間！”
朱善平接過照片，疑惑地問道：“與康先生有關？”
“對！左邊這個，有人說是康先生，但是我不相信。”
牧晨風笑了笑，說道：“我懷疑他這張面孔是假的，但是再假，眼神和一些其他的特征做不了假。”
“所以，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找出這些不能作假的地方！”
朱善平聽后，皺起眉頭。
這個任務，可是非常難完成的。
就拿眼神來講，僅憑一張照片，根本看不出來什么。
“我盡量吧！”朱善平說道。
隨后，朝著他的工作臺走去，邊走邊說：“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這里有泡面！”
“我還真有點餓了！你忙吧，我自己去弄！”牧晨風摸了摸肚子。
忙活差不多一整夜，他真餓了。
“幫我也泡一桶，謝謝！”朱善平頭也不回地說道。
緊接著，一連串的敲擊鍵盤聲響起。
牧晨風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朝著廚房走去。
吃完泡面，牧晨風將手機靜音，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沒過一會兒，他就睡覺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他連忙坐了起來。
“睡醒了？照片放在茶幾上了，你看一下！”
這時，朱善平的聲音傳來。
牧晨風看去。
只見朱善平依舊坐在工作臺前，操作著電腦。
“你一直沒睡？”牧晨風詫異地問道。
“睡了，我也剛醒沒多久！”
朱善平扭頭看向牧晨風，說道：“我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給我的照片，右邊那個人的信息，竟然在省監獄的信息庫里查到了！”
牧晨風一聽，連忙拿起茶幾上的兩張照片。
兩張照片，是經過老化處理，把年輕的面孔，進行老年化處理的。
其中一張，便是他師父田安。
雖說不能達到百分之百，可也達到了百分之七十。
當牧晨風看到另外一張時，整個人愣住了。
因為另外一張照片里的人，竟然是田建國。
也就是靠山屯的老村長。
“這怎么可能？”
牧晨風緊鎖眉頭，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他可是從小在靠山屯長大，田建國是什么樣的人，他會不知道？
而且在他的記住中，田建國從來沒有離開過靠山屯。
他怎么可能是康先生呢？
“不對！”
突然，牧晨風發現一處不對的地方。
那就是眼神。
照片里的康先生，眼神凌厲，隱藏著一絲高傲。
而牧晨風印象中的田建國，眼神和藹，充滿了歲月的滄桑。
如果是一個人的面孔可以改變，那么他的獨有氣質是絕不會變的。
就算是偽裝，也只能偽裝一時，不可能偽裝一世。
牧晨風拿著照片，仔細地端詳著。
不知道為什么，康先生的那雙眼睛，讓牧晨風感覺非常熟悉。
他絕對見過，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牧晨風扭頭看向朱善平，問道：“你發現有什么獨特的地方嗎？”
朱善平聞言，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下，扭頭說道：“除了眼睛之外，還有耳朵和喉結！”
“就算是易容術再厲害，他也不可能改變這幾個地方。另外就是身高，我推算了一下，黑白照片左側的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之間！”
“從他站立的姿態來看，他的腿好像有問題！”
“哦？”
牧晨風很是吃驚，連忙找到那張黑白照片。
康先生和師父田安，兩人是并肩站立，站得筆直有力。
可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康先生的左腳跟竟然離開了地面。
也就是說，康先生的腿有問題，一條腿長一條腿短。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他會不會是故意這么站的？”牧晨風疑惑地說道。
“不可能！”
朱善平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不是那個年代的人，但是那個年代的人照相，特別是年輕人，哪怕是坐著，都會挺起胸膛，更別提是站著了！”
“而且從照片上來看，他們二人都是按照軍人的方式站立。另外，你再仔細看一下左側的人，他的左側肩膀稍微高一些！”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左側身軀在用力。”
聽了朱善平的分析，牧晨風感覺很有道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頓時一驚。
十幾個未接電話，數十條微信信息。
“你繼續忙吧，這幾張照片，我拿走！”
牧晨風說了一句，連忙起身離開。
此刻，他這才想起來，今天上午要給何征虜打電話。
卻沒想到，自己竟然睡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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