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謙心里也不是滋味,不過,大哥自己作的孽,就要自己承受。所以,他并不打算上前替大哥解圍。

    白卿卿也道:“不用了,我每次去白詩妍都會受傷,一次兩次是巧合,難道次次都是巧合嗎?我想白先生也不愿意看見白詩妍每個周末身上都帶著傷。”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可每一句話都暗藏鋒芒,綿里藏針,將白佑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佑霖定定地看著她,沒再說話,轉身坐回了沙發,兀自生著悶氣。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誰!

    白佑謙緩緩開口,“卿卿,你是不打算原諒我們了嗎?你都不叫哥哥了。”

    白卿卿:“我們本來就是兩家人。”

    白佑謙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了,勉強笑了一下,“別胡說,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白佑陽適時補刀:“誰跟你們這種眼瞎心盲的人是一家人?”

    直到看了一圈,沈君才恍然明白了什么,她臉上生出一分怒容,“是不是你們欺負卿卿了?”

    她自己的女兒她了解,若不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是斷然不會這樣的。

    白佑謙:“......”

    白佑霖:“......”

    “出去!立刻出去!”沈君一手拽著白佑謙,一手去拉坐著的白佑霖,要將他們趕出去。

    兩人臉色都極其難看。

    白佑謙趕緊好言好語地哄著:“媽,別趕我們,您也看見了,我們是來給卿卿道歉的。”

    沈君可不想聽他們說這些廢話,冷笑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我也能猜出來,為了那個小三的女兒,你們所謂的詩妍妹妹,欺負我家卿卿了,是吧?”

    白佑謙硬著頭皮聽她說話。

    沈君自嘲,聲音冷了幾分,“我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不聽家里的人的勸嫁給你爸,第二后悔的就是生下了你們三個吃里扒外的混蛋!既然已經爬到丁紅那里去了,還來我們這里干什么?做戲給誰看?”

    白佑謙腆著臉安撫道:“媽,您別說這樣誅心的話。我們三個從來沒有把你們當做外人。有誤會大家坐在一起解開了不就行了嗎?您就算現在把我們趕出去,卿卿也還是受了委屈,不如讓我們好好道歉,重新和好不行嗎?”

    沈君聞言頓住腳步。

    白佑謙得到機會反過身來推著沈君往廚房走,“我們先做飯,讓大哥和卿卿聊會兒,我跟大哥為了見到你們,今天一天都沒吃飯,早就餓了。看在我們血緣關系的份上,給我們口飯吃吧?好不好?”

    白佑謙回頭,朝白佑霖使了一個眼神,強行將沈君推到廚房。

    等沈君和白佑謙離開,白佑霖才道:“就算是普通客人,你不打算陪客人聊會兒天嗎?”

    白佑陽陰陽怪氣地譏諷著,“您哪里是客人?您分明就是白詩妍的圣斗士,好繼母的蜘蛛俠。”

    白佑霖氣得兩個鼻孔直冒冷氣。

    他能不能把先暫時把這個弟弟扔了?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卿卿低頭,嘴角莞爾,帶著白佑陽坐去一旁的沙發。

    嗯,離白佑霖最遠的沙發。

    白佑霖長腿疊交,翹著二郎腿,望著那邊沆然一氣的姐弟倆,頭疼地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我已經處置過小鄒了,是佑謙調的監控,我們才知道是小鄒故意冤枉你。我們沒有放過小鄒,報警將她送進局子了。”

    白佑霖將那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白卿卿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并不怎么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