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視線，沈程才想起褲子上的痕跡怎么弄出來的。
全是生理鹽水。
他張口要解釋，江鵬宇湊近他，發現他嘴巴發紅，想到什么，一時間連肝都痛了。
“姿姿，跟我回去……”
“嗷，來了。”
江念姿磨磨蹭蹭走出去。
沈程哪能不知道江鵬宇在想什么，忙解釋道：“這是生理鹽水，你別亂想。”
當著妹妹的面，江鵬宇矢口否認：“我才沒亂想，是你思想齷齪，走了姿姿。”
路過沈程身邊時，江念姿回頭看了他一眼，男人光著膀子，眉眼含著春色，還真是容易讓人誤會。
“明天記得過來我給你重新換藥啊。”
沈程瞅著江鵬宇那酸樣，低頭笑了一聲，沖江念姿擺手再見：“好，我明天去找你，記得好好吃飯，到點就下班，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你屁話真多，煩不煩啊你。”
回答他的，是江鵬宇那匹老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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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姿雖然拒絕加入研究所，但是林老和楊老該做的事兒，一樣沒落下。
關于生精丸能否治療弱精癥的檢測，他們還在繼續。
現在江念姿剩下那一半還有癥狀的病人，平均分配給了楊醫生和林醫生，以及許朝陽三人。
沈清穗忽然被撇開，她去找林老詢問。
林老語氣淡淡地說：“我打聽過，你去找常營長的母親，說江醫生是騙人的對不對？”
沈清穗沒想到林老會去打聽這些，一聽這話，心里頓時“咯噔”一聲：“林老，您什么意思？”
林老向來溫和，現在也不例外，只是說出的話，卻讓沈清穗的心涼了半截。
他笑著說道：“沒什么意思，只是我想告訴你，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你可以直接心里存疑，也可以質疑，但是不能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去告訴患者的家人，說別的醫生是騙人的。”
“你這樣做，無論道義上還是工作上，都不太適合跟我們一起用江醫生的方法和藥丸，去治療病人，畢竟咱們是懂道理的人，該有的分寸，還是要注意一下，我看沈醫生精神狀態不太好，這樣，你這些天，就先休息休息，等以后狀態好了，再說以后的事。”
說完，林醫生低頭記錄著，朝外面喊道：“下一個病人請進。”
林老雖然話說得很好聽，但是其中的意思，沈清穗卻明明白白。
他的意思無非就是，你既然說別人是騙人的，那別人研究出來的藥丸，你就別碰，也別參與檢測。
等于把她劃出了這次的工作人選。
林老是研究所的負責人，沈清穗不知道他這意思，是以后都要坐冷板凳，還是只有現在。
她還想再解釋一下，可后面的病人已經進來了，她不得不趕緊離開。
“知道了，林醫生。”
另一邊，許朝陽遇到一個患者的特殊問題，他想去問問江念姿會怎么解決。
交流一下治病方法。
去的時候，江念姿的診室里正好有人。
江念姿診室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梁春花。
比起上一次，這次梁春花的態度好得讓江念姿懷疑她是不是被奪舍了。
“你哪里不舒服？”江念姿問她。
梁春花笑瞇瞇的，現在兒媳婦孕吐厲害，她想來問問有沒有什么辦法緩解一下她的難受。
“沒，我身子骨好著呢，就是吧，我兒媳婦難受，天天想吐，我想問問江醫生，有沒有啥好東西緩解一下。”
這么關心她兒媳婦？
江念姿無奈地搖了搖腦袋
“孕吐？”江念姿每次遇到這個問題，都感慨女性太不容易了。
她溫聲道：“吐得嚴重嗎？不嚴重的話，吃些酸梅和李子緩解一下。”
想到兒媳婦那吃啥吐啥的模樣，梁春花真擔心她大孫子吃不到營養。
“吐得很嚴重，啥東西都吃不下，吃酸梅壓根兒不管用。”
“這樣？”江念姿道：“那你有時間帶她過來，我給她針灸和按摩緩解一下。”
孕吐主要是由于女性懷孕后，沖脈之氣上逆，導致胃失和降，出現惡心、嘔吐、頭暈、食欲不佳等脾胃虛弱或肝胃不和。
可以通過針灸和按摩進行治療干預，在中醫上稱為妊娠惡阻。
“原來真可以有辦法緩解呀。”老太太高興壞了：“那要不江醫生你教我一下，回頭我天天給我兒媳婦按。”
“那可不行。”江念姿笑道：“你不能亂按，不懂醫理，你亂按，到時候反而影響胎兒發育。”
涉及到孫子的健康，老太太一下子就老實了。
“那行，那還是江醫生來吧，嘿嘿，謝謝江醫生了，我大孫子，可就靠你了。”
這老太太怎么還是一口一個大孫子。
江念姿道：“梁阿姨，我必須告訴你，你媳婦兒肚子里的孩子，男女可能性各占一半，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別搞男女偏頗。”
這話讓梁春花急了：“這男孩女孩咋能一樣呢？丫頭片子值幾個錢？”
江念姿最不喜歡這種話，但她知道有些老古董的思想改變不了，干脆給她洗腦。
“男孩女孩當然一樣了，你不是夸我很厲害嗎？我不也是女人？真要是孫女，說不定你孫女以后比我還厲害呢。”
梁春花是覺得江念姿很厲害，三兩下就讓她兒子病好了，兒媳婦整整六年沒懷孕，經過她的治療，兒子不到一個月就有孩子了，能不厲害嗎？
可女孩再厲害，那也是要嫁人的。
她不想反駁江念姿的話，表面笑著：“是是是，江醫生說得有道理。”
知道她沒聽進去，江念姿干脆給她上歪理：“梁阿姨，平時你兒子向著你還是向著他媳婦兒？”
“當然是他媳婦兒。”梁春花想起這事兒還生氣了，所以以前她只敢背著兒子刁難兒媳婦。
當著面兒來，他每次都向著媳婦兒。
江念姿雙手一拍，說道：“你看看，這兒子是不是就養不熟，他小時候，您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他養大，誒，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聽您的話了，媳婦兒枕邊風一吹，他準聽媳婦兒的，多劃不來？”
“要是女孩就不一樣了，以后女孩找對象，對象向著她，她又向著家里，這不更好嗎？輕輕松松，就把別人家孫子給拿捏了。”
豁！梁春花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說得好有道理。
是啊，女孩也挺好的，女孩是比較貼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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