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好起來的，別擔心。”蘇清瑤感同身受地安慰趙老漢。
兒女過不好，做父母的永遠操不完的心。
朱大香也跟著安慰：“沒錯，你來找我們清清就對了，孩子本事著呢，一定能治好你家女兒的。”
蘇清瑤：“？？？”
你怎么知道？清清還沒去看過呢？怎么就吹上牛皮了？悠著點行不？
“我相信。”趙老漢憨厚地笑了笑，“顧大夫是真的有本事，木匠家的孩子都那樣了還能治好。
其實木匠家以前也請了不少神婆，道士去家里做法，擺鏡子，掛刀劍啥的做忌，一點用都沒有。
顧大夫去了，似乎什么都沒做，就聽說他家里買了只老公雞，這事就擺平了，實在神奇。”
蘇清瑤笑了笑，沒說話，趙木匠家的事很玄乎，女兒交代了不能瞎說，她自然不會跟別人說。
她女兒也參與了，萬一那東西的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尋來，也找她女兒的麻煩怎么辦？
顧清清：“！！！”
想多了，根本沒影的事，不讓趙木匠說出去是怕引起人們的恐慌。到底這些事屬于封建迷信，被傳得神乎其神，破壞大家對科學的質疑。
更怕被公安知道了，要找她的麻煩。干脆不讓趙木匠往外說，從源頭上杜絕流言的產生。
朱大香與有榮焉：“我們家清清的手段真不一般，是病她能治，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她也能治，可神了。”
說完站起來，還不忘再次安慰趙老漢：“等著吧！等清清回來去你家里看看，保證你女兒以后不神神叨叨。我走了，家里還有事。”
趙老漢站起來跟她道謝：“謝謝你特意帶我過來。”
“不客氣！凡是來找我們家清清的，我都樂意幫忙。”朱大香哈哈哈地笑著離開，走到門口，遠遠地看見顧清清跟江靖遠回來了，她又折返回身，“清清回來了。”
“真的？”
趙老漢激動起身，奔出門外，見到顧清清和江靖遠一起往家里走，高興得不得了。哪怕他不認識顧清清，可有朱大香在邊上幫忙介紹，他哪兒還能不知道。
蘇清瑤嘴角微微彎起，沒跟著出去，而是轉身去了廚房做飯。江靖遠的老房子還在修繕，有石匠要來家里吃飯，她得趕緊準備著。
加上趙老漢，今晚多了一個人，飯不夠，得煮點面條湊一湊。
“顧大夫！你下班了！”
一位頭發全白，面容滄桑，黑瘦黑瘦的老人家跟自己打招呼，顧清清愣了一瞬，邊上的朱大香跟著解釋。
“清清！他是趙木匠介紹來找你去他家里，給他女兒看病的。”
“哦！木匠叔叔介紹的呀！他家三個孩子應該會走了吧？”顧清清笑容可掬地問趙老漢。
“會走了，全都好了。”趙老漢回答，“就是因為看見他家的孩子好了，我才來找你的。顧大夫！能不能去我家里看看我那女兒。”
江靖遠怕顧清清累著，招呼道：“先進屋坐會兒，歇口氣再說。”
“誒！”
趙老漢跟在顧清清身后進屋，朱大香笑瞇瞇地跟他告別，轉身回家。
顧清清有出息，她可高興了，回去得好好宣傳宣傳，氣死朱大海一家去。
女兒回來了，蘇清瑤從廚房出來：“清清！這位爺爺來請你去她家一趟，你們等會兒，我鍋里在煮面，吃完了再走。靖遠！去把你爸叫回來，大晚上的走夜路，多個人安心些。”
“好！”
放下自行車，江靖遠擦了擦額頭的汗，出門往自己家的老房子走去，看看房子修繕得怎么樣了，順便喊老丈人。
聽說要吃晚飯，趙老漢很是過意不去：“不然去我家里吃吧！天還早。”
“一頓飯的事，爺爺不用不好意思。”
顧清清知道老人家的心思，覺得自己是來求人的，結果還在人家里吃飯，有點本末倒置，虧欠了良心。
蘇清瑤也說：“沒關系的，就算您不來，孩子們也得吃飯，在外頭忙一天了，騎車騎了一路，肚子早就餓了。安心坐著，吃完了飯就讓他們跟著你一起回家。”
趙老漢表情訕訕：“那也太過意不去了，讓你們貼飯食多不好意思。”
為了緩解老人家的尷尬，顧清清問他：“能不能跟我說說家里病人的情況？她是怎么得的病？”
提起女兒，趙老漢滿臉的哀傷，重重地嘆了口氣，把女兒趙月娥發病的原因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顧清清聽了若有所思：“大爺！發病前，家里可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比較奇怪的那種？”
“沒有。”
努力思考了片刻，趙老漢得出這么個結論。
“那，有沒有誰送了你們什么特別的東西？”顧清清又問，見趙老漢眼底露出疑惑，她跟著解釋，“根據您的描述，您的女兒估計是被什么東西迷惑了心神。
這種事，一般都是有因果的，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來。得先找到它的來處，才能知道往哪兒送走。送不走，會一直糾纏著。”
聞言，趙老漢又開始陷入沉思，片刻后還是搖頭：“沒有，我們家就普普通通的人家，真沒誰會送我們什么。”
顧清清不問了，她打算晚上去看看再說，從這位老人家臉上也瞧不出什么來。他子女宮穩健，說明兒女身體很好，沒病沒災。
可他女兒明明病了，為什么不能顯示出來？難道說他女兒的病被什么東西覆蓋住了？
還是說女兒的病情跟他沒什么直接的關系？這個就得去他家瞧才知道。
顧永壯一身灰撲撲從外邊進來，看見趙老漢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見到女兒眼睛一亮。
“清清！上一天班累不累？”
“不累！爸！房子修繕得怎么樣了？天氣越來越熱了，可得悠著點干。”
邊上的趙老漢瞧著這父女倆的互動，眼底羨慕的不得了，要是他家月娥好好的，估計也會這么貼心。
可惜孩子病了，好好的人，說瘋癲就瘋癲，每天就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知道她跟在誰聊天。
聊得那么津津有味，喊都喊不醒。
不知道顧大夫去了能不能管用，要還是不行，他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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