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她是在學習英語，除了她自己，她連父母都沒告訴。
老教授跟趙月娥交談了大約一個來小時，基本上有來有往，對答如流，他很開心。
笑著對宋奶奶說道：“這小姑娘口語水平不錯，滿級。”
“真的？”宋奶奶雙手合十，笑得合不攏嘴，“要是她去應聘外貿局的翻譯覺得有把握嗎？”
“口語翻譯是沒問題的，讀寫可能不行。”老教授給了個建議，“跟外貿局的人說清楚，她非常適合做口語翻譯，我已經測驗過了。”
顧清清看向趙月娥：“恭喜你！”
臉帶微笑，眼眶有霧氣隱現，趙月娥很激動，激動的聲音都發顫：“清清！我該謝謝你，是你的鼓勵讓我鼓起了勇氣。”
江靖遠也為趙月娥高興，沒想到她的口語這么好，太讓人意外了。
“那你得為這孩子出個證明。”宋奶奶趁機提要求，“不然空口說白話，怕外貿局的同志們不信。”
“可以。”老教授也是個愛惜人才的，根本沒推辭，拉開抽屜，拿出紙筆，龍飛鳳舞地寫了起來，“有我的證明在，外貿局的同志們保準不會輕看了小姑娘。”
趙月娥站起來給袁青華鞠躬：“謝謝袁教授！”
“不用客氣，你有這個能力，我只是實話實說。”
老教授邊寫證明邊跟大家交談，寫完了還加蓋省立大學英語系的公章，還有自己的私章。
“有了這東西，外貿局的人肯定不敢小看你。小姑娘！要真的進了外貿局工作，可得好好表現，讓那些黃頭發藍眼睛的老外們大吃一驚。咱們這兒，連個農村出來的小姑娘都能說英語。”
“是！”趙月娥雙手接過那張證明，很是感激地再次給老教授鞠躬，“太謝謝您了！”
宋奶奶也在邊上說謝謝，顧清清和江靖遠沒吭聲，就在一旁看著。
又閑聊了會兒，宋奶奶帶著大家起身告別老教授，出了大學，坐車回家。
家里的宋正明還抱著他的粉彩瓶子左看右看，愛不釋手，聽說趙月娥的口語滿分，他眼睛都亮了起來。
“喲！那不錯，下午我帶你去外貿局面試看看，要是能通過，你就在外貿局上班。”
趙月娥感覺自己像是在夢里，好事接二連三地砸向她，很不真實。
“謝謝爺爺！我一定好好表現。”
趙月娥對著宋正明鞠躬，她不知道該怎么給人表示自己心里的感激之情，除了鞠躬，好像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昨晚上那三只鐲子趙館長也看了，說成色還可以，水頭也不錯，到底價值多少他不敢說。
顧清清說讓她留著，別急著脫手，她想拿出一只來送給宋奶奶，不知道她瞧不瞧得上。
宋奶奶為了她的事搭了不少人情，她怎么能視而不見？
等會兒跟顧清清商量一下，那種東西她有好幾只，少一只又不會怎么樣。宋奶奶這么幫她，不給點什么，心里總是不安定。
往后還有事情要麻煩人家呢，總不能老是讓人搭人情，她也得懂點事。
“不謝，不謝，你能將這瓶子賣給爺爺，就算是謝過了。”宋正明笑得一臉開懷，“好東西可遇不可求呀！你那三件精品瓷器還賣嗎？”
“不賣了。”趙月娥大著膽子搖頭，“清清說要放個二十年再看，我覺得她的話是對的。那就放在爺爺家里，沒事您可以多拿出來把玩。”
放下手里的瓶子，宋正明轉頭瞧著那幾只瓷器：“清清很有眼光，如果不缺錢，的確不要隨便賣掉。這可是好東西，賣了就尋不回來了。”
江靖遠接下話茬：“是呀！這么好的東西，轉手容易，想再找，比登天都難。何況咱們這幾個瓶子可是經過專家鑒定的，絕對正品，還是留著好。”
“就是要麻煩爺爺幫我們保管了。”說完，顧清清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問，“爺爺！昨天趙館長給咱鑒定這些東西，還沒給潤茶費呢。昨晚光顧著高興，把這事給忘了。”
“潤茶費？”江靖遠詫異地看著顧清清，“啥意思？啥叫潤茶費？”
“嗨！這是行里的規矩，請人鑒定東西，是要給紅包的。”宋正明意味深長地看著顧清清，“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怎么連這個都懂？爺爺真是小瞧你了。”
“我是聽人說的。”顧清清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好了，根本沒有心理負擔，“我們醫院有人說過這個，我聽完就記住了。”
其實是前世看電視看來的，他們醫院可沒人說起這個。
“給老趙的紅包爺爺會處理，你別操心。”宋正明瞧著那幾個瓶子，“以后有它們陪著爺爺，不知道多開心呢。”
趙月娥想說那什么潤茶費她來出，被顧清清制止了，老爺子不會同意是一方面，主要是不能掃了他的興。
他高興做什么就讓他做什么，只要他開心就好。倒不是出不起那點錢，惹老人家不開心，多少錢都買不回來。
看看時間還早，顧清清帶著趙月娥要去銀行開個保險柜，宋正明詫異：“為什么要開保險柜？東西不都放我家了嗎？”
“還有些比較貴重的，沒地方放。”顧清清替趙月娥解釋，“帶回去怕被她家里哥嫂拿走，放在省城的銀行保險柜里安心一些。”
宋奶奶贊同：“這個主意好，我帶你們去開，就咱們住的這片銀行，那里頭的人我熟悉。”
趙月娥沒客氣，拎起地上的編織袋，跟著顧清清，江靖遠和宋奶奶一起往銀行里去。
有熟人，開保險柜的手續雖然復雜，顧清清在邊上一步一步教趙月娥操作，完了拿到保險柜的鑰匙。
將里頭的那卷現金拿了出來，還拿了一個手鐲，其余的全都放了進去。
鎖好，趙月娥感覺一身輕松。
她是什么都不懂，有顧清清在，她可以邊看邊學，以后再開保險柜，她就知道該怎么操作了。
“現金不要全放在身上，開個存折，把錢都存進去。”顧清清提醒趙月娥，“帶太多錢在身上會引來不必要的危險。那卷米鈔去人民銀行兌換成人民幣，也存進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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