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都已經快被打到半死。
一巴掌下去兩顆牙飛出來，這么一頓操作下去，林霄的血都吐出來三升。
他快要死了。
但是，他不想死。
掙扎著：“殺，殺人是犯法的。”
“你還知道犯法啊！”這是向楠見到林霄之后說的第一句話。
明明就是普普通通幾個字卻讓林霄身上再次冒出一身冷汗。
林霄做的事情，說出來的就是傳播隱晦視頻，可是帶來的后果卻不簡單。
也就是她堅強，沒有跳樓下去。
不然一般的女孩子見到這樣的視頻就算是能堅強的活下去，但是在社會面眼中，她也已經死了。
林霄沒有殺人，但卻誅心，更甚至毀了人家的靈魂。
所以，他又有什么臉面跟她談法律？
看著猶如一條死狗一般的林霄，向楠半蹲著身子，一只手又是抓起他的頭發，一臉陰沉：“你說，如果我拍你的視頻會怎么樣？”
“你……敢。”林霄掙扎。
“呵，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說我敢不敢？”向楠冷笑。
隨即就看向林霄的那幾臺電腦和大屏幕。
先把有自己臉的所有視頻都刪除，然后又挑出一條看。
她并不是為了純粹的欣賞，而是為了看視頻上男方的姿勢。
林霄不是喜歡那個嗎，那行，她就拍給他看，還讓他自己當男主角。
向楠這樣想著，就開始計劃起了一系列的動作。
然后就打算扒林霄的衣服。
但是很快，“咚咚~”
有一陣腳步聲響起。
向楠蹙蹙眉，“麻煩！”
隨即又向外看去，但剛看過去，向楠的臉上就忍不住怔愣一瞬，是…程瑾。
‘程瑾怎么來了？’
向楠臉上狐疑。
同一時刻，林霄也聽到了一串腳步聲，很快臉上就浮現出了笑容，“賤人，我的人……”來了。
最后兩個人還沒說出口，林霄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自己的正前方。
林霄趕緊抬頭，眼帶欣喜。
但是很快，眼神里的光就黯淡下去。
是…程瑾。
“你們……”林霄壓著嗓子喊。
程瑾卻是沒給他任何一個眼神，而是帶著憐惜的看著向楠。
但是很快，他意識到小姑娘可能并不需要憐惜，又把那一層心疼給掩蓋了下去。
然后又是摸摸她的頭，低沉道：“你放心，網上的事情已經處理干凈了，至于他……”
程瑾這才看向滿臉都是血的林霄。
一張溫暖的臉霎時變得冷硬，“你可以嗎？把他交給我可好？”
程瑾問著向楠。
向楠：“我想自己處理。”
“好。”程瑾點頭，又問：“打算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向楠冷臉。
程瑾蹙眉：“那怎么夠。”
“哈？”
向楠本來是怒火中燒的，整個人的情緒也一直在緊繃之中，可是程瑾這句話……愣是說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然后，連反應都慢了半拍。
一張臉上也全部都是呆萌。
“傻。”
程瑾看小姑娘這個樣，又是略帶憐惜了揉了揉小姑娘的頭。
看到小姑娘臉上的深情一從原先的冷臉變成呆萌的樣子，甚至眼神里面都有對他的好奇，程瑾總算放下心來。
他知道網上的那張照片一定不是小姑娘的。
但是他是做生意的，只要一個件事，但凡這張照片發了出去，不管這事是不是真實的，但小姑娘已經成為了有些人的談資。
更甚至，有人會罵小姑娘。
他年紀長，聽到的更多，聽說有的女孩子被發了這種照片，要么自殺要么終身抑郁。
總之，一輩子都算是毀了。
最怕的，就是小姑娘也從此一蹶不振。
‘還好還好。’程瑾心里輕松一口氣。
向楠這會兒已經被程瑾連續擼兩次了，第一次她沒反應過來，第二次，可是在她清醒的情況下擼的。
這……
向楠咬咬牙，又往旁邊站了站，不敢跟程瑾站一塊兒。
程瑾略有些失望。
然后又看癱倒在地上一臉憤恨的林霄，嘴里淡淡道：“知道我會怎么處理你嗎？”
他是對著林霄說，但是側臉卻是對著向楠，也像是故意說給向楠聽。
“我會先用你的賬號登錄，承認你自己犯下的罪行，然后曝光出原圖，最后，把你賣到……暗樁。”
最后兩個字，程瑾說的很輕。
但是林霄不知怎么回事，在聽到這兩個字之后身子鮮見的顫抖了一瞬。
整個人也開始變得驚恐，“你，你不會的。”
“不會嗎？”程瑾站起來，拍拍手，然后又看著向楠道：“知道暗樁嗎？”
“不知道。”向楠老實點頭。
“不知道也好。”程瑾笑笑，在向楠的疑問還沒說出來之前就繼續說道：“不知道也好，你只需要知道那是一個很恐怖的地方就是了，那里……會讓他…生不如死。”
最后四個字，程瑾又是看向林霄。
林霄已經開始全身打顫，一直搖著頭，說不要。
向楠雖然還不知道暗樁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是看到林霄這個反應，她內心基本已經信服程瑾的安排。
因此就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只是……
“賣人…他突然消失的話，會不會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向楠雖然想報仇，但是也不想讓程瑾因為她而做那些越過法律底線的事。
“放心吧，不會的。”程瑾搖頭。
向楠還想問為什么，但程瑾已經止住了她。
然后看著滿屋子里的設備，“都毀了吧。”
“是。”
說著，一道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就出現在向楠面前。
向楠并沒有好奇，在剛剛看到程瑾的那一瞬間她就發現了跟在程瑾后面的那四個人。
而這一個……
之前她帶小老頭去賀今朝的療養院時，還曾見到過。
看來，他真的是程瑾的手下啊。
不過這并不重要了。
向楠感謝程瑾的出手搭救。
程瑾只是搖頭說那是應該的，然后怕她心情不好，甚至都提出要陪她回家坐坐，向楠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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