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驚愕的睜大眼睛,下意識抓住脖子上的繩子,“你……”
卻奈何身后男人的力氣過大,她一下子撞在了后面的石壁上。
繩子繞過石頭,將她牢牢的勒在山石上。
“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知道太多事,自己好好的婢女不當,偏要來招惹新貴朝臣。”
小廝一邊用力一邊說著,“下輩子投胎投個聰明點的人家!”
猛烈的窒息感瞬間洶涌而上!
平陽掙扎的踩踏地上的污泥,踩出了一下又一下的痕跡。
她整張臉都充血發脹,連眼球都快突了出來!
后面小廝又加了一把力氣,突然旁邊傳來宮女的聲音,“誒,那邊好像有動靜。”
“救……”平陽掙扎了一下,但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連意識都變得模糊。
很快就沒了動靜。
腳步聲靠近。
小廝聽著人也沒了聲,以為搞定了暫且松了手,立馬跑開。
平陽面前的光線被陰影遮住。
“嘩啦”一聲!
涼水迎頭澆下來,平陽猛地被水激醒,沙啞著嗓子條件反射喊了句,“救命!”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蘇幼虞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
碧尋一身女禁軍侍衛衣裝,拎著一個水桶站在旁邊。
平陽眼底滿是驚恐,像是看見了鬼一樣挪著身子往后躲,“你!你!!!”
她怎么會在這?
她和沈鶴宸是一伙的,他們要殺了她!!!
蘇幼虞笑著彎了彎唇角,“好久不見。”
她唇角笑意莫測,蹲下身摸了摸平陽的臉,“放心我不是來殺你的,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是來救你的。”
平陽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她像是滿肚子鬼心思的妖精,哪里是什么“單純不諳世事”的樣子。
*
大殿里,喬瀅轉頭看不見平陽,“這個小賤蹄子又去哪里偷懶了?”
喬瀅不耐煩的吩咐著,“宮宴都這樣怠慢,去找她回來,我非得打斷她的腿不可!”
“是。”
另一邊,蘇昆林應付的臉都笑麻了,為躲避這些奉承話提前離開宮宴。
好處就是再也沒聽見過一句議論嘲諷蘇幼虞婚事。
旁邊蘇婼沒跟著走,只面無表情的喝了一盞酒,又倒了一盞。
韓靜徽坐在旁邊,臉色一樣不好看,她伸手碰了下蘇婼的酒杯,“娘娘也不高興啊。”
蘇婼喝下酒盞里的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是沒什么值得高興的,陛下當真是為了妹妹不受非議,嘔心瀝血了。”韓靜徽覺得秦封送蘇幼虞上功德榜,是想讓她身份的風頭完全壓過婚事。
那些人可以憑一個婚事,完全否決掉這個女孩子做過的所有努力。
蘇婼嗓音發涼,“世道吃人,愛吃女人。”
她這兩年一樣沒少受議論,可那又怎么樣,她自己的位置足夠支撐她不在乎這些。
韓靜徽把玩著手上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那群人才能不總給女子戴枷鎖。”
蘇婼咬著唇,唇線發白,冷笑了一聲,“別外面那群人了,就看這周圍的女人,我妹妹作為世家貴女局限頗多,能做的都做了,一樣不欠別人的。這周圍對她指點非議的女子一樣不少。覺得她這不行,那不好,不配這個那個。”
“那些自以為能比她做得好的人,許多根本一無所成,卻對別人要求嚴格。”蘇婼又倒了一盞酒,“女人給女人戴枷鎖才是真有意思。”
韓靜徽漫不經心的開口,“有人愛自己跪著去訓誡站著的人,然后繼續跪著。”
蘇婼心寒。
她心寒不止今日,心寒了兩三年,蘇幼虞回來尤甚。
她們都是受害者。
生意場上愛喝酒,她也習慣了。
唯有手里的酒能讓她暖一暖,覺得自己周身處境還不是那么冷。
她目光泛空,冷不防聽到一句,“皇嫂怎么這么愛喝酒?”
蘇婼抬頭,迎著大殿燭火燈光看到了一張明朗又干凈的臉,她眼前視線有些搖晃,看不太清楚。
只聽他叫皇嫂,心知是個同輩王爺,她垂眸看到了他腰間的“楚”字字牌。
旁邊韓靜徽叫了聲,“楚王殿下。”
霍北淵皺著眉,“女子酒量淺,在外面少喝點酒。”
蘇婼手里酒杯轉了圈,視線落在霍北淵身上……這身材。
眼熟。
她移開視線,“多謝楚王殿下關心。”
蘇婼閉了閉眼睛,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是喝得有點多。
旁邊隨從提醒著霍北淵,“殿下,我們該更衣出宮去軍營了。”
霍北淵也不好多做停留,“恩。”
蘇婼撐著下巴愣神,過了一會兒,賓客散了宴會各自出宮。
她也起身準備回晉王府。
蘇婼這會兒酒勁上來了,倒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言行舉止,但就是不清醒。
冬月百般無奈。
蘇婼愛宿醉的毛病,自打知道蘇幼虞自盡的時候,就開始了。
現在也沒改過來。
蘇婼踉踉蹌蹌的走出殿門,按照宮人帶領的方向離宮。
她沒看清路,迎面直接撞上了一片堅硬的鎧甲!
撞得她身上生疼。
“娘娘!”
蘇婼剛要摔下去,突然被一只手握住手臂!
蘇婼抬頭,眼前人換了一身習武鎧甲,臉上被嚴密的頭盔鎧甲遮了一半,酒精刺激的她眼前光影不太清晰,模糊的輪廓重合,“秦……秦淵?”
這個名字喊得周圍幾個人都是一愣,冬月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是辨認了一會兒。
像是有點像,可這不是楚王殿下嗎?
而且他的臉還是好好的。
旁邊隨從剛要說什么,被霍北淵抬手制止,只說了句,“娘娘醉了。”
蘇婼扶著他的手臂,兀自呢喃著,“我又醉了。”
她長嘆了一口氣。
霍北淵見她這樣,眉頭皺緊,“娘娘這樣子,不方便離宮趕路,我給你備一間房休息好明天走吧。”
蘇婼站穩腳跟,似乎是思慮了片刻他的問題,“你在宮里當差?”
“恩。”霍北淵扶穩她,“一間房我還是可以做主要來。”
蘇婼沉吟了下,“那你扶我去休息吧。”
冬月一愣,站在蘇婼旁邊立馬拉住她,小聲道,“娘娘,可這位不是……”
霍北淵打斷她,“無妨,我扶你們娘娘回去。”
“這……”冬月拉著蘇婼追了幾步,“這不……”合規矩啊!
“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誰,是怕我把你們娘娘怎么樣嗎?”
冬月凝眉低頭,“不,不敢。”
蘇婼聽耳邊吵得一陣嗡鳴,“不礙事,是我讓他送我,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說完,兩人朝著旁邊廂房走過去。
冬月上前一步想跟,蘇婼隨口一句,“不用跟。”
緊接著冬月又被旁邊的隨從拉住,“都是主子的要求,在這里等等吧。”
冬月心下不安,蘇婼不讓跟也沒有別的辦法。
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屋內沒點燈,蘇婼忽然一把攥緊霍北淵的領口,把人順勢摁在門框上,“你……”
她剛要說什么,身體就踉蹌了一下,沒站穩。
男人伸手扶她,蘇婼才問,“你什么時候來宮里當差的?”
霍北淵眼簾微垂,看著領口鎧甲上攥著的手,遲疑著回了句,“半月前回京才來。”
蘇婼盯著他,手指一點點附上他下巴,“那為什么,我問了回京軍營,他們說沒有你這個人?”
“我……改了名字。”
“啊……改名字了,”蘇婼深呼吸了下,指腹順著他的下巴磨上他的臉頰,四周一片漆黑,她看不清楚,“你臉上傷是不是要好了?”
“是好了。”
蘇婼沉吟片刻,從腰間荷包里摸出來了他從前戴過的面具。一塊打磨過的鐵片,也不過巴掌大小。
蘇婼習慣性的給他戴上,“不過還是……這樣熟悉。”
霍北淵頓了下,她一直帶著他的面具?
她摸著他臉上的面具,笑了,“所以,你回來并不想回家了啊?也不想來找我,對嗎?”
霍北淵一哽,“不是,我……”
“恩?”蘇婼朦朧眼底多幾分調侃,又嘆了口氣。
霍北淵聽見她嘆氣,莫名覺得自己被動,“是我沒想好……”
“噓,”蘇婼壓了壓聲音,攥著他領口的手突然用了些力氣,一把把人拽了下來,“不用解釋,原因不重要。”
她順著四周昏暗的光纖,看著他那雙熟悉又干凈的眸子。
“你只需要告訴我,”蘇婼聲音輕的像羽毛,帶著果酒氣息的熱氣落在他臉頰上,“我上次在……在挽花苑看到的人,是你嗎?”
霍北淵撞進她眼底,里面盡是兩年前不曾有過的慵懶銳氣,和酒后媚色。
他一時間沒分清,她是真的醉了還是清醒著。
霍北淵手掌扣住身后門栓,盯著她的眼睛,被發現自己做壞事有點緊張。
他沒回答,蘇婼卻懂了,視線落在他唇上,“真的是你啊。”
“恩……”她笑了下,醉后發出一些無意識的音節。
“其實……”蘇婼指腹輕蹭著他的下巴,“我最近在挑男侍,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很難受……怎么辦啊……”
霍北淵扣著門栓的手,收緊又松開,收緊又松開。
如是三番之后,他手指悄無聲息的鎖死門栓。
低聲回了句,“那聽姐姐的。”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百音的暴君黑月光洗白后,變成嬌弱美人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