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厲慕深今晚已經露出了真面目,說不定會像以前新聞里報道過的變態猥瑣富商那樣,折磨她。

在她慌張又無措的目光下,厲慕深緩緩蹲下身,幫她解開了繩子。

虞初晚被綁了兩個多小時,胳膊又酸又麻,就算松綁了,她還是痛得齜牙咧嘴。

厲慕深將她扶起來,本想給她揉一下肩膀,卻被虞初晚迅速地躲開了。

現在,小姑娘看他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豺狼虎豹。

“小叔叔,你到底想怎么樣?如果你想逼良為娼,那我明天就死給你看!”

畢竟,在這種娛樂會所,虞初晚實在想象不出,厲慕深只放了姜淼淼,

卻把她留下的原因。

可是,她的話,卻讓男人不悅地皺起眉頭。

他輕捏著她的下巴,問:“在你心里,我是這樣的人?”

虞初晚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道:“那不然呢?小叔叔其實是跟蘇小姐在一起,卻騙我出國出差;而且,我今天親眼看見小叔叔和姜赫一樣,玩弄女性!”

厲慕深鳳眸微瞇,緩緩湊近她,用曖昧而又低啞的聲音問:“你哪只眼看到我玩弄女性了?那你說說,我是怎么玩弄的?”

“你!”虞初晚一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子,哪有臉跟他討論這種問題?

她小聲嘀咕道:“流氓!”

厲慕深似笑非笑地說:“你這樣子,我只能懷疑,你是吃醋了。”

“我沒有!”

虞初晚激動地辯解道:“我為什么要吃醋?”

厲慕深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良久,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放緩了聲音解釋道:“我這次的確是去法國出差了,參加合作公司的一個年會,蘇景妍是那個公司的特邀嘉賓。我也是去了之后,才知道的。你給我打電話了?”

“打了。”

虞初晚垂著腦袋,悶悶地開口道:“當時吳明秋讓人把我媽從醫院轟出去,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叔叔。可是,我給你打電話,是蘇小姐接的。我沒有吃醋,我只是覺得,小叔叔不該騙我。我不是那種不識趣,不懂分寸的人,我更不會賴著小叔叔。”

面對小姑娘幽怨又懷疑的小眼神兒,厲慕深似是無奈地笑了笑,道:“怪我,當時手機不小心落在了會場,蘇景妍就幫我拿著了。估計是那個時候,她接了你的電話。”

虞初晚微微意外的看著他,大概是沒想到,如厲慕深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會跟她解釋。

而且,他們之間的關系,需要他解釋嗎?

盡管如此,厲慕深說完這番話之后,虞初晚這些天來心中的沉郁和不安,卻一消而散。

這時,厲慕深握著她的手,蹙眉看著細皮嫩肉的手腕被磨破的皮,問:“疼不疼?”

虞初晚搖了搖頭,畢竟,剛才嚇都快嚇死了,哪里還能感覺到疼?

不過現在,被他這么一說,好像腕間確實是傳來了絲絲縷縷的疼痛。

可她不敢再繼續跟厲慕深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里呆下去,生怕這男人會對她做出什么舉動。

“小叔叔,我……要回寢室了,不然宿舍就該關門了。”

虞初晚找了個借口,想離開。

厲慕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你就準備穿這一身回去?”

虞初晚低頭看著自己的JK短裙,還有黑色長襪,尷尬得要命。

她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我去換掉。我的衣服,還在換衣間里面。”

厲慕深淡淡地說:“剛才你們被關在這里的時候,會所的人已經把你們的衣服都清理了。”

虞初晚郁悶了,這時,室友云笙給她打來電話。

“晚晚,寢室樓已經鎖了,你怎么還不回來啊?今天值班的宿管阿姨,是最兇的那個。你要是能住家里,今晚就別回來了,否則,她能罵你好幾天!”

虞初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順著云笙的話,答應著:“哦哦,好,我……我知道了。”

想到那個因為脾氣差,又啰嗦的宿管阿姨,虞初晚有點害怕。

厲慕深問:“誰打的電話?”

“是我室友。”虞初晚郁悶的說:“她提醒我宿舍鎖門了。”

厲慕深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隨即,又恢復了一副嚴肅的樣子,像長輩訓晚輩似的,道:“看你下次還敢三更半夜的出來,做這么危險的事?既然今晚回不去了,就在這個會所開個房間吧,明天再回去。”

說著,他就攬住虞初晚的肩,一起往外走了出去。

虞初晚嚇了一跳,連忙拒絕:“不……不用這么麻煩了,小叔叔。”

“不麻煩。”

厲慕深低頭看了慌張的小姑娘一眼,道:“剛好我今天出差回來,也累了,就在這住下吧。”

到了前臺,服務員問:“請問,您是開一間房還是兩間?”

虞初晚連忙回答,“兩間!要兩間!”

厲慕深拿出VIP卡遞給服務員,眼神透著濃濃的威懾和陰郁,問:“現在,還有多余的空房?”

這里的服務員每天招待的上流人士數不勝數,猴精猴精的。

厲慕深一這么說,服務員瞬間就反應過來,“讓我來查一下。抱歉先生,現在我們只剩下一間房了。”

言外之意,他們今晚,只能住一起了。

虞初晚一聽,連忙道:“那我們就不住這里了。或者……去其他地方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