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揚見她如此,內心更是悲涼。

沒想到,現在只要提起厲慕深,虞初晚就是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

可是,自己跟虞初晚從初中就認識,一直到高中再到大學。

他們是青梅竹馬,那么多年的感情,他的身體里甚至還有虞初晚的一部分。

為什么?

他會輸給僅僅只跟虞初晚認識了幾個月的厲慕深?

想到這兒,厲景揚緊緊攥住拳頭,對虞初晚道:“既然你明天要走了,我們出去吃吃頓飯,哪怕是喝杯茶也行。就當是最后的道別!只要你答應我,我就把證據給你,我不會曝光厲慕深,也不會跟爺爺告狀。怎么樣?”

虞初晚不敢相信,狐疑的看著他,道:“就這么簡單?”

厲景揚苦笑了一聲,道:“就算我想要的更多,你也不肯給。不是嗎?”

虞初晚不可置否的看了他一眼。

就這樣,兩人去了一家茶館。

畢竟,她跟厲景揚這種關系,她覺得沒有必要浪費一頓飯的時間了。

她想用十分鐘喝茶的時間,就趕緊把這件事解決掉。

把證據拿到手之后,她要立刻聯系厲慕深,提醒他以后小心厲景揚。

看著虞初晚若有所思的樣子,厲景揚嘴角勾起一抹稍縱即逝的弧度。

然后,便親自幫她倒茶。

可虞初晚哪有心思喝茶?

她一字一句的道:“你要是再不把證據給我,我就不跟你耗下去了。反正,我也已經跟厲慕深分手了,說到底,這都是你們厲家的事!”

因為不想被厲景揚拿捏,虞初晚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一副不想管的樣子。

可厲景揚還是把她的心思拿捏住了,他道:“你要是不在乎,你今天就不會跟我來這一趟了。晚晚,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對我這么冷漠。明天你就要走了,就算是老朋友喝杯茶,也不行嗎?”

說完,他拿起面前的茶杯,對她道:“今天,就當給你送行了,晚晚,我等你回來。”

他說的真誠無比,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虞初晚為了得到證據,幫厲慕深最后一把,終于還是忍著厲景揚的磨磨嘰嘰,將眼前的茶水喝了。

然后,便是聽著厲景揚絮絮叨叨說他們以前的事。

說著說著,厲景揚就是涕淚橫流,說自己有多后悔?多不該?

然而,虞初晚的心已經沒有任何波瀾了,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哭訴。

她想,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等自己離開江城,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反正,跟厲家有關的人統統都見不到了。

厲景揚紅著眼眶,道:“我現在,恨不得把這個肝還給你。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么都行。”

虞初晚嘆了口氣,道:“你說完了嗎?說完的話,就把證據給我吧。厲景揚,只要你把證據給我,只要不為難厲慕深,我就原諒你。我不恨你了,可以嗎?”

厲景揚的臉色突然暗沉下來,陰測測的笑了聲,道:“你真是三句話不離厲慕深。可是不好意思,晚晚,你越是愛他,越是關心則亂。實話告訴你,我并沒有什么證據。”

虞初晚當即就愣住了,憤怒的神色躍然臉上,“厲景揚,你究竟什么意思?”

她現在,也弄不清楚,厲景揚手里到底有沒有厲慕深的把柄了。

只聽厲景揚帶著恨意說:“像厲慕深那么狡猾的人,就算做了這些事,又怎么可能讓我抓到把柄?”

虞初晚想想也是,厲慕深要是能敗在厲景揚手里,那也真是白混了這些年。

原來,厲景揚只是用這樣的理由把她騙出來,說些毫無用處的鬼話而已!

“有病!”

虞初晚丟下兩個字,一分鐘都不想耽誤,起身就要離開。

可剛站起身的那一霎那,她只覺得額頭昏昏沉沉,根本就站不穩。

厲景揚見狀連忙上去扶著她,卻一點都不慌,道:“晚晚,走,我帶你去休息。你一定是太累了,有點暈。”

虞初晚恍然驚覺,厲景揚簡直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惡。

她咬著牙道:“你在茶里放了東西?”

她想掙扎,想給他一腳,可是,根本就使不上任何力氣。

頭又昏又沉,腳步像是虛浮著的,渾身都有些發熱。

這時,厲景揚一邊扶著她,一邊禁錮著她的腰肢。

虞初晚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弄來的藥,她現在想喊救命,卻根本喊不出聲。

渾身上下,都是不出任何力氣,聲帶也好想被麻痹了。

厲景揚嘴角劃過一抹得逞的弧度,一邊將她摟在懷里,一邊快步往外走去。

“晚晚,你千萬別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他們上了車,虞初晚渾身發熱,一種莫名的感覺一寸寸的開始攀升。

可現在,車上有司機,厲景揚到底還是要臉的,沒敢太放肆。

他仿佛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小聲說道:“如果你當時原諒了我,我一定不舍得這么對你。晚晚,我愛你,我看不得你跟著厲慕深那個老男人受苦,你本來就是我的!今晚,我就生米煮成熟飯,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人!”

虞初晚用盡全部力氣,恨恨的說:“你這個瘋子!如果你敢碰我,我一定殺了你!我會跟你同歸于盡。”

只可惜,明明是十分狠戾的一句話,卻因為她中了藥,顯得輕飄飄的,毫無震懾力。

厲景揚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催促著前面開車的司機,道:“再快一點!”

虞初晚絕望的要命,她不知道厲景揚要把她帶到哪里去?

這種時候,她又能跟誰求救?

她向計程車司機喊救命,讓他報警,可那個司機顯然收了厲景揚的好處,裝聾作啞。

……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家五星酒店門口。

厲景揚又給了司機一沓百元大鈔,警告他閉緊嘴巴。

隨后,抱起虞初晚,迫不及待的往酒店走去。

虞初晚現在真的怕了,她以前,恨過厲景揚,也怨過厲景揚。

但是在她心里,厲景揚不過就是個沒有擔當的媽寶男罷了。

可她沒想到,厲景揚竟然能做出這么卑鄙無恥的事情。這個藥分明不只是光讓人失去力氣的藥,而且里面應該還有催情的成分。

總之現在,虞初晚難受的要命,卻只能死死咬著下唇,硬生生的忍著那種生理反應。

厲景揚抱著她進了電梯,呼吸也有些急促,對她道:“很難受,是嗎?沒關系,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渾蛋!王八蛋!”

她即便再憤怒,罵聲也毫無震懾力,一直都是虛浮的。

一出電梯,厲景揚就立刻往原先定好的套房走去。

走廊里迎面而來的男人,厲景揚因為太急迫,也沒看。

姜赫不可思議的回過頭,自言自語著:“臥槽,那不是虞初晚嗎?”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說,厲慕深跟虞初晚分了,這丫頭這么快就又和厲景揚復合了?

這也太記吃不記打了?

還想再被厲景揚害一次?

無數的疑惑在姜赫心里閃過,最終,他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厲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