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寶眼前一亮,問:“真的嗎?其實最近,我可害怕去幼兒園了。”

姜淼淼點點頭,伸出小拇指,道:“姐姐什么時候騙過你呀!我們拉鉤。”

小家伙趕緊伸出手指跟她拉鉤。

在姜淼淼的安撫下,姜小寶終于不再跟母親鬧騰了,由著母親把他帶回家,還不忘對姜淼淼說辦完事情,趕緊回來。

姜淼淼努力眨了眨眼睛,克制著想奪眶而出的淚水,跟他擺擺手,說道:“知道了!”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

姜淼淼克制了許久的眼淚,如同關不住的水龍頭,奪眶而出。

她給姜赫打了電話。

響了幾聲之后那邊就接了。

他或許又在風月場所,那邊的音響聲很嘈雜,還有女人甜膩的嬌媚。

“你現在在哪兒?”姜淼淼問。

姜赫輕笑了聲,道:“我還以為你能堅持多久,居然這么快就繳械投降了。真是太沒意思了!”

姜淼淼深深吸了口氣,壓著滿心的憤怒,說道:“你不是早就算準了我會投降嗎?有什么意外的?”

后來姜赫報了地址,是一家專供上流社會取樂的會所。

姜淼淼到那兒的時候,厲慕深,宋君彥,和韓昕都在。

只有姜赫身邊坐了一個女人,是姜赫喜歡的那種胸大腿長,妖艷賤貨的類型。

姜淼淼心里暗暗自嘲:當初的自己怎么就昏了頭了?自己這樣清湯寡水的女人一直不是姜赫的菜呀!

他們幾人本來在打麻將,見到姜淼淼進來,都露出了一副錯愕的表情。

就連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厲慕深,深邃的眸光中也閃過了一絲訝異。

畢竟,今天虞初晚找不到姜淼淼,都快急瘋了,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

可厲慕深不想過多插手兄弟的事情,所以索性沒有接虞初晚的電話。

搞了半天,姜淼淼居然來是找姜赫了。

姜淼淼尷尬地站在門口。

他知道,姜赫是想把她的尊嚴踩在腳底。

曾經的姜淼淼覺得他和姜赫還有姜赫的朋友,都是平等的。

但是在這一刻,他們坐在那兒談笑風生,而她卻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她終于感受到了自己的卑微。

可是,姜赫沒有吩咐,姜淼淼便只能站在原地。

這是姜赫在給她難堪。

姜淼淼想,這段時間以來,那么多的屈辱她都忍了,現在這樣的羞辱,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自己的人生已經被他毀成了這樣子,她不能再讓姜赫毀掉姜小寶的人生。

因此她安靜地站在原地,默默地低著頭。

反正,姜赫總會找她的、

姜赫今天手氣好,連胡了好幾把,一旁的女伴討好的喂他吃水果,撒嬌的聲音甜得發膩:“姜總的技術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在麻將桌上都是一等一的。人家好崇拜你呦!”

年輕女孩兒這番露骨的話,別說是姜淼淼,就連其他三個大男人,都有點hold不住了。

看在虞初晚的面子上,厲慕深不想讓姜淼淼太難堪,便不動聲色地解了圍。

“今天就到這兒吧,連輸了好幾把,沒意思!”

說著,他推翻了面前的麻將,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

韓昕和宋軍彥也立刻反應過來,紛紛站起身,說道:“就是,輸得都沒意思了!”

他們出去路過姜淼淼的時候,帶著幾分同情,還有些嘆息。

可終究,成年人的世界,即便關系再近,有些事也是不方便管的。

他們離開后,姜赫身邊的女伴順勢坐在了姜赫大腿上,用她豐滿的胸隔著薄薄的襯衫,蹭著他撩撥。

姜赫攬著懷中女人的腰,嘴角露著一抹深深的笑意,眼中卻一片清朗。并沒有被這樣低俗的動作撩倒。

他反而懷念起了那個清湯寡水的姜淼淼,初夜在他身下那緊張卻又破碎到令人心疼的臉。

而此時的姜淼淼一直低著頭,指尖緊緊攥著陷入了手心的肉里。

手心傳來的疼痛,不敵她心理的十分之一。

姜赫懷里的女伴見這么久了姜赫還沒有動情,還以為是姜淼淼的緣故。

畢竟,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姜淼淼是靠陪姜赫睡覺上位的!

女伴不禁有些嫉妒,沒想到姜淼淼都身敗名裂了,居然還纏著姜赫。

她越發瘋狂地在姜赫懷里扭動著曼妙的身軀,嬌喘著說:“姜少,您今天把大明星叫來。是想三個人一起玩兒嗎?”

姜淼淼聞言,臉色慘白,生怕姜赫真的想做這樣混蛋的事情。

她的緊張和恐懼,被姜赫盡收眼底。

只見姜赫輕笑了聲,拍拍懷中女伴的屁股,道:“差不多得了,別發騷!我這幾天倦得很,可沒心情喂你,出去吧!”

女伴臉上的尷尬無所遁形,卻也知道姜赫雖說表面上經常笑嘻嘻的,可這位爺翻起臉來,六親不認,她可不敢惹他!

因此,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從姜赫腿上下來。

離開包間的時候,她還對姜淼淼投去了一個嫉妒而憤恨的目光,好像在怪姜淼淼搶了她的男人。

所有人都走后,安靜的房間只剩下姜淼淼和姜赫兩人。

姜淼淼甚至覺得房間里的空氣一下子都要凝結成冰,她覺得有些冷縮了縮脖子,

隨即姜赫陰沉的聲音便在這空蕩的房間里響了起來:“跟木頭似的站在那兒干嘛?過來!”

姜淼淼瞬間覺得腳上有千斤重,卻還是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過去,動作緩慢而不拖拉。

剛到他身邊,她的胳膊就被男人一把握住,她的人也順勢跌坐在了姜赫的腿上。

他身上甚至還殘留著上一個女人的香水味。

姜淼淼狠狠推開他,咬牙切齒地質問道:“是你讓人在學校欺負小寶的?是不是!”

姜赫坦誠地點了點頭,道:“我記得我給你打過預防針,如果你不想為你的母親宋芳還債,還有姜小寶。我還以為你知道你不聽話的后果!”

姜淼淼憤怒到渾身發抖,沖他吼道:“你對我怎么樣無所謂,小寶他只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況且,他身上跟你流著一樣的血,你怎么忍心!”

姜赫眼神驟然變得凌厲。一把抓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看著他。

他陰鷙的目光緊緊鎖在姜淼淼臉上,道:“那你有沒有問過你的母親?她當年破壞別人家庭,害我媽媽含恨而終的時候,怎么忍心?要怪就怪你和姜小寶是她的孩子!”

姜淼淼崩潰的流著淚,絕望地說:“我求你,不要再針對小寶了,不要傷害他。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聽我的?”

姜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像是準備開始一場游戲般,興致勃勃。

他重新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微涼的手指觸著她滑嫩的臉頰,笑的邪肆而張狂。

姜淼淼只覺得一種冷意,一直滲到了骨髓里,

她在他懷里瑟瑟發抖,卻又不敢避開他的觸碰。

可姜赫又怎么會這么輕易地放過她?

男人惡劣地勾了勾唇角,問:“剛才那女的在我懷里是怎么做的,都看到了?”

姜淼淼望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手足無措。

姜赫似笑非笑地說,“學她一樣,發騷給我看!”

姜淼淼心一沉,黑色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仿佛含著一把刀,想把他一刀捅死!

姜赫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對她道:“你這么不乖,我該怎么疼你呢?我想或許明天幼兒園里的小朋友,都會說姜小寶是私生子,他們還會說,他有一個靠陪睡上位的姐姐,還有一個破壞別人家庭,非法同居了十幾年的母親。只要我想,這樣的言論,或許會伴隨著姜小寶從幼兒園到小學,從小學到大學,或許會伴隨他一生!”

姜淼淼驚恐地瞪大眼睛,她不能讓姜赫這樣毀了他弟弟。

自己的人生已經被姜赫毀了個徹底,而五歲的姜小寶,又做錯了什么呢?

終于,姜淼淼極其羞恥、格外生硬的在他懷里扭動了起來。

可姜赫卻嫌她讓他來不了感覺,不悅地說:“你要是不會,我可以請人教你。你說你一個女人,連發浪都不會,還能干什么?還妄圖當明星?恐怕你去演島國篇,別人都嫌你不夠格!”

他話音剛落,肩膀處傳來一陣疼痛.

原來是姜淼淼忍無可忍地咬上了他的肩膀。

她是真的太恨了,她咬著他不松口,眼淚也無聲地落了下來。

可這個動作卻讓姜赫覺得她像小辣椒似的,偏偏還真讓他動了情。

“松口!”他冷聲命令。

想到無辜的弟弟,想到自己以后還要被這個男人拿捏,姜淼淼不甘心地松開了牙齒。

下一秒,男人突然撕開她的白色襯衫,將頭埋在她頸間,學著她剛才咬他的樣子,以牙還牙,將她脖頸吮的生疼。

……

而另一邊,夏如菁和虞初晚還在著急地尋找姜淼淼的下落。

“要不,我們再去她家看看吧!”虞初晚提議。

夏如菁說道:“我們上午不是去過一次了嗎?她家都被貼了封條,她肯定不會回去的。”

其實她們并不知道,上午她們剛走沒多久,姜淼淼就回來了。

所以,她們才完美地跟姜淼淼錯過了

夏如菁看虞初晚一直拿著手機,便問道:“厲慕深還沒有接你的電話嗎?”

虞初晚恨恨地說:“他肯定是不想得罪姜赫,所以故意躲著我。估計也不是很想管淼淼的事情了!”

夏如菁想了想,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報警吧!總不能讓淼淼一直失蹤著,萬一出事了可怎么辦呀?”

兩人剛決定去報警,虞初晚的電話就響了,是厲慕深打來的。

虞初晚接了電話,故意說道:“厲總日理萬機,終于有空跟我說上兩句話了。”

厲慕深就知道,今天一整天沒接她電話的后果,這丫頭肯定要生氣,

他笑了笑,問道:“那虞小姐可否賞光?共進晚餐。”

虞初晚賭氣地說:“沒空!”

厲慕深佯裝惋惜地嘆了口氣,道:“唉,本來我還以為我帶來的消息虞小姐會很感興趣。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不說了。”

虞初晚立刻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厲慕深應該是知道了姜淼淼的什么消息。

她眼前一亮,立刻說道:“那我馬上下去,你等我一下。”

厲慕深也不是吃素的,順便報復一下她每次都讓自己等這么久。

因此,他順勢說道:“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一到,我就走!”

就這樣,虞初晚隨便穿了個外套,跟夏如菁打了個招呼,趕緊跑了下去。

厲慕深的車就停在校園門口,銀色的賓利很顯眼。

虞初晚迅速上了車,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淼淼的下落了?”

厲慕深淡淡地說:“對,我在恒金會所看到她了,是她主動來找的姜赫。”

虞初晚立刻說道:“不可能,除非是姜赫逼她,否則她不會主動去找那個混蛋!”

想到姜淼淼又落到了姜赫的手里,虞初晚心急如焚。

她對厲慕深央求道:“你能不能帶我去恒金會所?姜赫一定會欺負淼淼的。”

厲慕深卻沒有動,而是望著她沉聲說道:“晚晚,姜淼淼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雖然是她的朋友,但是你不是她父母!退一萬步說,即便是她的父母,對于一個成年人的選擇,父母也是無權干涉的!”

虞初晚知道,厲慕深這是在勸他不要管姜淼淼的事情。

她紅著眼眶,對厲慕深說道:“如果這是淼淼自己的選擇,那我不會干涉。可是,我不能看著她被一個混蛋這樣欺負!我跟淼淼已經認識十年了,如果不是姜赫逼她,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再想見到姜赫一面!”

厲慕深知道,這丫頭很善良,也很倔強,她沒有那么快想明白。

他只能耐心地開導她,“那你可想過,為什么你今天找了姜淼淼一天,她都不理你不接你的電話?為什么她會主動去找姜赫?她是那么不想見到這個傷害她的男人,她為什么要主動去找他?”

虞初晚搖了搖頭,道:“我怎么知道姜赫是怎么威脅她的?”

厲慕深嚴肅的說:“讓我告訴你!姜赫手里一定是有讓姜淼淼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她除了回到姜赫身邊,別無選擇,就算是你,也幫不了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