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淼被他說的臉頰發燙。

想到他們的每一次纏綿,姜赫總能把她的不愿意變成愿意,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無法受自己控制。

可事后,他卻還要用這種事揶揄嘲笑她。

姜淼淼莫名有些懊惱,對他道:“你要是想快樂,去找顧惜夢吧。難道,她不能提供給你快樂?”

姜赫痞痞地笑了笑,道:“姜淼淼,你吃醋了嗎?”

姜淼淼像是聽到了個笑話,嗤笑了聲,道:“我為什么要吃醋?反正我們之間早晚會結束的。你和我媽之間的斗爭,總會有個輸贏。等結果有了,我的存在,就沒有任何價值了。不是嗎?”

她眼中散發著光,像是很期待一種離開他之后全新的生活。

姜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恨恨地說:“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到了那天,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他狠狠吻住她的唇,有些粗魯和暴力。

至于她不愿意的那個情趣玩具,也被他丟在了床下。

姜淼淼一開始不太情愿,可姜赫卻在她耳邊道:“你要是想讓我幫虞初晚找人,就把我弄舒服了。否則的話,我可沒那個閑工夫幫你!”

姜淼淼心臟微微緊了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主動將自己送了上去。

姜赫攬過她的腰肢,讓她貼自己更近。

他身上灼熱的溫度,讓姜淼淼渾身的寒毛都戰栗起來。

明明她的心里是那么不想,可兩個年輕的男女郎才女貌又這么赤裸相對,很容易就會產生火花。

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誰都無法抗拒。

……

直到后半夜,混亂的大床,才終于接近平靜。

姜赫抱著姜淼淼去浴室洗了澡,回來之后,姜淼淼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姜赫從身后環住她,道:“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公司。”

姜淼淼頓時睜開眼睛,睡意全無,皺眉問:“又要去公司干嘛?你明知道我在姜氏什么忙都幫不上,還會惹你爸爸生氣?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姜赫沒好氣地解釋道:“你說去公司干嘛?我得看著你。萬一你頭腦一熱,像虞初晚似的一頭跳下去,我怎么辦?”

姜淼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所以,他是怕她自殺,是在乎她嗎?

姜赫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連忙解釋道:“你可別自作多情,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攤上人命!再說了,你要死了,我以后欺負誰去?”

姜淼淼微微嘆了口氣。

雖然她也挺想死的,可她怕她死了,姜赫這個瘋子會把所有的仇恨報復在姜小寶身上。

雖然姜小寶跟他并非一個父親,可他們身上有著一半相同的血緣。

姜小寶對她這么依賴,她真的不忍心把姜小寶往火坑里推。

如果姜赫必須要報復一個人,那她寧愿那個人是自己。

……

翌日清早,姜淼淼還在睡夢中,就被姜赫拉了起來。

盡管她萬分不情愿,可還是被姜赫帶到了公司做她的小助理。

不過這次,姜赫把她帶到公司之后,她才發現,自己的辦公桌竟然被搬到了姜赫的辦公室。

姜淼淼蹙了蹙眉,問:“這是什么意思?”

姜赫瞥了她一眼,道:“我盯著你!免得你再出去勾三搭四的。之前舒清源那事兒我就算了!可姜淼淼,你要是再敢給我戴綠帽子,你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姜淼淼氣得心口像是堵了快石頭,使勁拉開椅子坐了上去,嘴里哼哼地罵道:“有病!”

隨即,姜赫將麗薩叫了進來道:“吩咐下去,以后不準公司里任何人使喚姜淼淼,只有我一個人可以使喚她。至于買咖啡什么的,只能她給我買。”

麗薩微微一怔,想到可能是在說上次朱莉使喚姜淼淼的事情。

她立刻答應道:“我知道了,姜總,我會將您的意思傳達給其他助理的。”

縱使麗薩是個有著多年經驗的特助,她也實在搞不懂現在姜赫的腦回路了。

畢竟,之前他和姜淼淼鬧得那么兇,媒體上/報紙上哪里都是他們倆的新聞,兩人都撕破臉了。

現在姜赫這意思好像又在護著姜淼淼。

她實在不懂老板的腦回路。

不過自己只是個打工的,姜赫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好了。

而事實上,姜淼淼跟姜赫同一個辦公室,姜赫卻并沒有使喚她做什么。

除了上下班正常打卡之外,姜淼淼覺得自己像個廢物似的。

幸好現在虞初晚的事情一直壓在她心里,所以她沒事的時候,就開始在網絡上查關于腦外科方面的專家。

……

這些日子,醫院里。

厲慕深已經請來了一批又一批的國際知名專家來替虞初晚診治。

可惜,每一個專家看過了虞初晚的情況之后,都連連嘆息。

有些甚至還在安慰他:“厲總,像病人現在這樣的情況,能保住命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她損傷的部位是腦干。”

厲慕深就這樣經歷著有了希望卻又絕望的循環。

蘇林也不愿意跟他說一句話。

要不是看在他能找專家,還可以提供經濟上的支持,蘇林真恨不得趕走他,讓他再也不要接觸到虞初晚!

本以為女兒找到厲慕深這樣的男人,是再幸運不過的事情了。

可沒想到,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三太至今為止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每天厲慕深都忙到很晚才回家,早上又出去的很早。

三太猶豫了好幾天,終于,忍不住問道:“最近晚晚工作很忙嗎?她怎么都不回家了?還是你們之間又吵架了?”

厲慕深神色劃過一抹異樣,隨即淡淡地說:“她醫院有些忙,最近都住在醫院宿舍。”

三太點了點頭,這才松了口氣說,道:“只要你們沒吵架就好。”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問:“慕深,我能不能出去轉轉?整天待在家里一步都出不去,我有點心慌。”

厲慕深道:“我又沒給你禁足,你想出去出去就是了。記得帶著保鏢,畢竟,厲家那邊我怕老爺子會對你不利。”

現在,她只能盡力保住虞初晚的每一個親人。

即便虞初晚不愿意認三太,可至少三太是給了虞初晚生命的人。

他已經害死了虞初晚的養母,他現在只能盡他所能去彌補對她的虧欠。

厲慕深跟三太說完,便接到了姜赫的電話,說是找到了一個專家,可以給虞初晚看看。

厲慕深往外走去,避開三太,才對姜赫說道:“你有心了。不過,國際最頂尖的專家我都找了個遍,他們都說醒來的可能性不大,最好的結果就是這樣一直昏迷著了。”

他想,姜赫再找應該也找不到比他找的那些專家還要權威的了。

可姜赫卻說道:“還是試試吧!萬一有希望呢?死馬當活馬醫唄!”

他說完,厲慕深緊緊蹙起眉頭,語氣有些凌厲地問:“你說誰是死馬?”

姜赫連忙‘呸’了一聲,道:“我的錯!說話沒注意。我的意思是,這是姜淼淼天天盯著我,非讓我找專家。她就堅信虞初晚能醒來。你好歹讓專家去看看吧,否則我這也交不了差。”

厲慕深無奈地說:“行吧,那你這兩天就把人帶過來。”

……

兩天后,姜赫和姜淼淼,帶著他們找的醫生,來到了虞初晚所住的醫院。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厲慕深見狀,并不是很信任。

畢竟,之前來的專家個個都是國際上叫得上名號的,全都是從醫二三十年的。

可眼前這個醫生這么年輕,他找的專家名單里也根本沒有這樣一個人,他又能做什么?

總覺得,看了也是白看。

年輕醫生跟他自我介紹道:“厲先生您好,我叫徐文迪,專攻腦外傷領域。虞小姐的病,我很有興趣想試一試。”

厲慕深當即沉下臉來對他說道:“虞初晚不是你的實驗品,不是讓你來試一試的!你要是沒那個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

姜赫連忙走過去將他拉到一旁,小聲道:“你干嘛呀,跟個炮仗似的。我跟你說啊,這個徐文迪可不簡單。我拖了多少人到處打聽才發現,他手里治愈過不少植物人,你知道什么叫治愈嗎?就是讓植物人可以醒來。你你叫的那些專家,有這個能耐嗎?”

厲慕深無語地說:“人家都說了,虞初晚現在是傷在腦干,跟一般的情況還不一樣。”

姜淼淼還在一旁不停的給徐醫生道歉:“不好意思,厲總是太著急了,他沒有不相信您的意思。”

姜赫連忙附和道:“是啊,要不咱就先讓徐醫生進去看看。把病歷資料也給徐醫生看一下,萬一人家有辦法呢?”

厲慕深現在也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盡管,他對這個徐文迪也不是很相信,可萬一就是有那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想放棄。

就這樣,他還是將虞初晚的病歷遞給了徐文帝,讓他看一下。

而厲慕深不放心地在一旁盯著。

姜淼淼也緊張得要命。

希望徐文迪不要像其他醫生一樣直接就給虞初晚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