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伙什么樣的人?”

    “大半夜的看不清楚,院子里大概有七八個人,那天之后,江老師家四五天沒開門,直到四五天后見著他人,我問他咋回事,他只說來親戚了,你說誰家大半夜來那么多親戚?下著雨還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的,真奇怪。”

    歐顏又接著問,“會不會江老師在外面樹敵了?”

    “不可能,他們夫婦為人和善,也從不離開這座小鎮,和我們都處得挺好的,我倒覺得和月月有關,因為這件事發生之后沒多久,他們就雙雙辭職去找月月了。”

    歐顏的眼眸溢出淡淡的憂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江月學姐。”

    “哎,我看懸哦......這要是有消息,江老師肯定把人帶回來了,現在他們夫婦也沒聲沒息的......也不知道在國外找得怎么樣了。”

    “謝謝你阿姨。”歐顏感激道,“看來只能下次有機會再把書還給江月學姐了。”

    “你也是個好孩子,還找到這還書......”村婦看她背了個背包,不用說,包里肯定裝著江月的書。

    歐顏跟她客氣幾句,然后又繞到111號房子的后面,見周圍沒人,直接翻墻進去。

    院子里已經堆積了不少落葉,花花草草都枯萎了,看得出來,這里已經一段時間沒人住了。

    歐顏從背包里掏出魯米諾噴霧,在地面噴了噴,沒過一會兒,有些地方就出現了熒光。

    魯米諾能發現被稀釋了12000倍的血跡,就算你清洗干凈,只要有魯米諾,就能發現血跡。

    這些血跡不多,零零散散的,要么受傷的人傷得不重,要么就是,這里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院子的四周是廂房,有點像四合院的格局,幾個門都落了鎖,歐顏走近一看,卻發現鎖曾經被人打開過,她從包里拿出指紋手電筒,在鎖上照了照,上面卻沒有任何指紋。

    按理說,江老師離開家之前,如果鎖門的話,一定會留下指紋。

    可這個鎖的表面干干凈凈,這說明,有兩個可能性。

    一個是江老師夫婦鎖門離開后,有人來過。

    一個是,鎖門的人并不是江老師夫婦,而是另有其人,只是那人很謹慎,不打算留下自己的身份。

    歐顏戴上口罩、鴨舌帽和手套推門而進,客廳干凈整潔,看得出一段時間沒人居住,表面都落了灰。

    歐顏又從包里拿出她很久前研究出來的眼鏡,戴上后,很快就在一個墻面的插座板那里看到一個小紅點。

    小紅點是攝像頭發出來的光,這說明這里曾經被人裝了攝像頭。

    她很快閃身而過,又開始觀察其他地方,最后發現這個客廳足足有六個攝像頭,顯然,這不是江老師夫婦所為。

    因為這些攝像頭都裝在很隱秘的地方,像是幾雙眼睛,在窺探這個家的一切。

    歐顏很快將這些攝像頭拆下來,手機在這時候振動幾聲,她拿出來一看,是司夜辰打來的電話。

    “有事嗎?”歐顏掛了電話,給他發消息。

    倒是司夜辰的語音帶著想念,“我來湖墅了,蘭姨說你很早就出門,去哪了?”

    “處理點事。”歐顏回復道,“回頭再說。”

    “好,有空了跟我說,我去找你。”

    “好。”

    歐顏收起手機,又拿出檢測器,發現屋子里還被人裝了好幾個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