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錦婳在背后挑唆祝錦珊針對她,倘若她不能殺雞儆猴,今后還不知道會生出什么惡毒的計劃。
何況既然兩人決定肩并肩前行,她從未想過把傅庭深推出去一人面對所有。
她不想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傅庭深的身后。
“瞧瞧你現在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難不成人家傅庭深救你還救出錯來了?”秦釗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既然那女人和傅庭深沒有關系,他有心袒護你,又打算幫你出氣,你又何必耿耿于懷?”
“再說了,昨晚人家誠意滿滿的來向你道歉,你也該順勢給個臺階讓人下來不是?當心你把人推得遠遠的被人鉆了空子,我怕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聞言,沈清秋傲嬌的揚了揚下巴,一字一句頗為傲氣,“是我的誰都搶不走,不是我的我也絕不強留!”
秦釗打量著她臉上的神色,“真要這樣的話,那過兩天傅家登門提親這件事情,不如免了吧。”
“你什么意思!”沈清秋的眉眼間染著一抹淺顯的怒意。
雖然他們兩個人鬧別扭,但從始至終,沈清秋從沒有過兩人的關系戛然而止的念頭。
“你和傅庭深鬧別扭,最高興的還是咱家老爺子,他那點心思別人不清楚難不成你還不清楚嗎?”
那可是時時刻刻盼著沈清秋和傅庭深分手,盼著傅家和秦家的這門親事吹了,這輩子沈清秋都不要跟獨立州傅家有半點牽扯才好。
秦釗好心提醒著,眼底藏著一抹調侃的笑意,“我可聽盧伯說,老爺子計劃著免去和傅老太太見面的行程了,并且開始物色其他家族適婚的公子哥們了,哥哥我為了成全你可是犧牲了不小呢,你可別害得哥哥白白犧牲啊。”
沈清秋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你就得了便宜賣乖吧!”
顏悅可是顏家的掌上明珠,以顏家的身世背景,秦家的這些財力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顏悅當年芳心暗許,默默地暗戀了秦釗這些年,并執意要嫁給秦釗,只怕顏家這輩子都不會與秦家有半點瓜葛。
秦家自然也不會受到顏家的庇護。
秦釗聞言,眼底的笑意斂去了幾分,“我知道。”
他幽幽地輕嘆出聲,指尖滑動著打火機的齒輪,點燃了一根煙,“所以我很感激她,也一定不會虧待她,讓她受一點委屈的。”
沈清秋眉頭微皺了皺,“人家在你身上投放的是感情,你卻以恩情回報?”
她本來不想多說什么的。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也是需要秦釗和顏悅慢慢相處磨合的。
只是想到顏悅不遠萬里,孤身一人嫁過來,身邊沒個說話的朋友也沒什么能依靠的親戚,實在孤單的很。
沈清秋不免動了惻隱之心,“人家是要嫁給你為妻的,要的可不是你的感激,而是這里。”
她說著,伸手用力地戳了戳秦釗的心口,“將心比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她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
秦釗捂著自己被戳得心口,腦海中不由得反思。
這些年,他孑然一身,從來不沾染女人,潔身自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想沾染感情,覺得麻煩。
因此他對感情的事情一竅不通。
顏悅成為他未婚妻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了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沈清秋的話又好像給了他另一種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