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廊掛著青色的紗帳,隨著微風微微浮動,在月下欣賞帶有幾分詩的意境。
穿過垂花門才是來到了真正聚會的地方。
每間包廂按照《千字文》的順序依次排列,以此彰顯每間包廂的客人尊貴的身份。
沈清秋跟著傅庭深朝著天字號包廂走去,路過廊下掛著的一幅畫,腳下的步伐微微停頓,“張老先生仿王希孟《千里江山圖》22年以3.4億的價格成交,就被掛在這兒?”
“他就是為了應個景。”傅庭深道。
正說著,包廂的門打開,商京墨走出來,瞧見站在走廊發呆的兩人,“怎么不進去?”
走上前,注意到兩人都在欣賞走廊掛著的那幅畫,打量了一下沈清秋臉上的神色,漫不經心地問,“喜歡?”
沈清秋眉梢微微上挑,“開個價。”
雖說商京墨和傅庭深關系匪淺,但一碼歸一碼,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
商京墨大手一揮,“嗐,小嫂嫂提這個就見外了不是?既然你看上了,那就是這幅畫的福氣,放在我這兒,我也不懂欣賞,一會兒我讓人收起來給你送過去。”
沈清秋的眼底掠過一抹驚訝。
3.4億就說送人就送人了?
她還想說些什么,傅庭深卻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肩膀,“他有心討好你,你收下就是了。”
走進包廂里,沈清秋看到了城北的蕭馳,城西的顧北辰,再加上剛剛接手城南的商京墨,她的心底隱約猜到了今晚的聚會沒那么簡單。
只是讓沈清秋沒想到的是姜黎竟然也在。
顯然她今晚充當的事商京墨的女伴。
看到沈清秋,她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但視線的余光觸及到傅庭深的身影,笑容很快又淡了下去,顯然心里有所畏懼。
自從那天得知許芊凝不是好人,并且打著定制婚紗的幌子算計沈清秋后,姜黎的心里一直很內疚。
尤其從商京墨的嘴里得知了真相后,她真是腸子都要悔青了,這幾天一直沒臉見沈清秋。
“躲著我?”沈清秋似笑非笑的睨了姜黎一眼。
姜黎看著她,眼神委屈又可憐,“對不起,都是我疏忽大意。”
沈清秋端起桌邊的果汁抿了一口,“跟你沒關系,是敵人太狡猾。”
誰能想到祝錦婳為了算計她,在海城臥薪嘗膽那么久,并且把姜黎作為突破口。
聽到她的話,姜黎毫不客氣地將祝錦珊里里外外罵了一通,最后摟著沈清秋脖子道:“幸好你沒事,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得知沈清秋出事的時候,她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那時候覺得自己一定是掃把星轉世,所以身邊最親近的人才會接二連三的倒霉。
“這件事情跟你沒關系。”沈清秋伸出手輕撫著她的后背,動作輕柔的安撫著她。
“沈小姐,要不要來一把?”在桌上玩牌的人突然喊了一聲。
“你小子活膩了吧!”商京墨抬眸睨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顧北辰,“那可是女賭神,跟她玩,你可要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
聞言,顧北辰眼珠子一轉,“那要不傅先生來玩兩把?”
商京墨藏在桌下的腳忍不住踢了他一腳,“你特么作死還分快慢啊。”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