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沈清秋坐在桌前,戴上白手套,從錦盒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只鳳釵。
打開臺燈正研究著,身后傳來秦釗推門而入的聲音。
“喏,你要的東西。”他走到桌前,將一只木盒子直接丟在了桌子上。
見沈清秋目不轉睛地盯著鳳釵,他雙手背在身后,忍不住湊上前看了看,卻什么也沒看出來,“這支鳳釵有什么好看的?”
飯局上就發給他發消息,讓他去公寓把鳳釵拿回來。
他來得路上研究了半天,當真是什么也沒看出來。
“注意到我放在保險柜里的那頂鳳冠了?”沈清秋放下鳳釵,將手套摘了下來,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
秦釗道:“妹妹,我是外行人看不懂門道,可不是眼瞎。”
那么大一頂鳳冠他怎么可能看不到。
而且當初那頂鳳冠可是被傅庭深以天價拍下的,被很多人戲稱‘大冤種’,試問存在感如此強烈的鳳冠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那你看不出鳳釵和鳳冠的工藝很相似?”沈清秋問。
那云淡風輕的語調下,透出幾分譏嘲。
好似在無聲地說‘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都沒發現?’。
秦釗,“......”
他有些心虛地清了清嗓子,“但這又能證明什么呢?”
當初那頂鳳冠之所以被人爭搶,不過是來自于背后的傳說,據說有什么藏寶圖,但秦釗對于這種子虛烏有的傳說向來不當一回事。
自然也不會信以為真的。
沈清秋轉過身,雙手捧著的馬克杯,望著遠處被修剪的整整齊齊的草坪,若有所思道:“我只是覺得這頂鳳冠的出現,再到鳳釵的出現,都好像是在一步步的引誘著我朝著某個方向去。”
聞言,秦釗的眉頭微皺,“你是覺得傅家對你有所圖謀?”
倘若這個說法成立的話,那么也就能夠理解秦老爺子為什么如此反對沈清秋和傅庭深在一起了。
但這些年,秦家與獨立州傅家從未有過任何瓜葛。
再說了,海城首富秦家根本比不上富可敵國的傅家,又有什么好圖謀的呢?
“這也僅僅只是我的猜測。”沈清秋轉眸看向秦釗,放下手中的馬克杯,“白栩那邊最近有什么進展嗎?”
自從有了容寂提供的藥劑,實驗室的進展快了許多,但仍舊是最后一種物質,至今無法破解。
根據容寂提供的藥物分析,他也僅僅只是用了某種結構類似得到物質所替代。
“我下午正好要過去看看,一起?”
“走吧。”
車上,兩人聊起了今天飯局上的氣氛,“你覺沒覺得老爺子今天的狀態很不對勁?”
“你聽到他們談話了?”沈清秋挑眉,扭頭看向秦釗。
當時她只顧著看桌子上的東西,并沒有在意包廂內的談話。
但吃飯時那股詭異的氣氛一直盤旋在頭頂上方,自然也不難猜出,他們的談話并不融洽。
“我跑到外面抽煙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秦釗道:“不過要想知道這些也不難。”
兩人四目相對,頃刻間秦淮安的臉浮現在了沈清秋的腦海里。
遠在律所的秦淮安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背后算計自己,渾身狠狠一顫,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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