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微窒,無形中像是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頸,一時間發不出半點聲音。
沈清秋微微輕嘆一聲,言語中帶著幾分苦惱,“何止是我沒有看透人性的貪婪,只怕我舅舅也為看清,不然怎么會在身邊養一只白眼狼呢?伙同外人勾結陷害,早知如此,我們秦家當初還不如收養一只狗呢,你說是不是?”
杜衡臉上的神色倏地一變,心臟像被人攥住似的,不停蜷縮。
直覺告訴他,或許沈清秋知道了什么。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沒有說話。
在漫長的寂靜里,他的脊背滲出了一層冷汗,漸漸打濕了他的襯衫。
“你是秦家一直資助的學生,且這些年安分守己,我舅舅對你的印象也不錯,不然也不會將你留在身邊,可你卻利用這份信任盜竊私章,偽造他的簽名,膽子實在不小。”
聽到她的話,杜衡的臉色徹底繃不住了。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閃過很多,最后只是蒼白無力地說了句,“我,我沒有......”
他實在想不通,這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就連調查組的人都查不到。
沈清秋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像是披著純善無害偽裝的猛獸,她隨時都有扯下偽裝將他吞掉。
念及此,杜衡來不及思考,身體率先作出了反應。
然而當他打開門時,只見傅鑫和另外幾名身材魁梧的大漢站在門外,兇神惡煞的模樣像極了守門神。
直覺告訴他,自己根本逃不出去。
“下藥,偽裝,偽造簽名,不但能逃過監控,還能蒙蔽所有人,這份巧妙的心思實在讓人刮目相看。”沈清秋緩緩地站起身,“知道我今天為什么帶你過來嗎?”
杜衡沒有說話,只是渾身緊繃,目光警惕的看著她。
“我這人向來遵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作為代價,我也要還你一樣東西。”
杜衡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本能的拒絕,“不,不用了。”
然而的沈清秋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朝傅鑫遞了一個眼神。
只見傅鑫將一小瓶透明色的液體倒進了酒里,隨后拎著酒徑直朝著杜衡走了過來,如同拎著小雞子似的,一把掐著他的衣領,掰開他的下巴,將瓶口插進他的嘴里,強迫他將酒全部都灌了進去。
杜衡劇烈的掙扎著,白襯衫被酒水打濕,眼鏡也在掙扎中掉落一旁。
即便如此他的力氣在傅鑫的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整瓶酒灌下后,傅鑫將杜衡丟在地上,那力道宛如丟棄一件垃圾似的。
杜衡狼狽的趴在地上,也顧不上掉落在地上的眼鏡,使勁兒的扣著嗓子眼兒,卻什么都吐不出來。
“你給我喝了什么!”他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瞪著沈清秋,“我是公務人員,你竟然敢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