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傅庭深上了車后,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坐在副駕駛的江牧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低聲提醒,“先生,沈小姐之前打來電話,讓我轉告您,今晚您不用接她。”

    聞言,傅庭深緩緩地掀起眼簾,他從江牧的手里接過電話,看到上面的幾個未接來電,眉頭微蹙了蹙,“她有沒有說去了哪里?”

    “沒有。”江牧道:“只吩咐我轉告您不必接她。”

    傅庭深薄唇微抿,撥通了沈清秋的電話。

    電話那端卻傳來冰冷機械的語音播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沈清秋的手機里面安裝了最新版的芯片,哪怕身處偏遠地區信號也不會受到影響,除非......

    有人安裝了屏蔽系統!

    念及此,傅庭深想到了之前在獨立州隧道發生的意外。

    他臉上的神色陡然沉了下來,輪廓分明的臉上宛如凝起了一層薄冰。

    恰好此時一通電話打進來,是禿鷲打來的。

    電話那端禿鷲不知道說了什么,傅庭深漆黑的眼眸倏地掀起一陣寒芒,“掉頭回去!”

    ——

    另一邊,容寂邁步朝著會客室走過去。

    寸頭還未開門,就聽到里面傳出隱忍浮想聯翩的呻、吟聲。

    聽到這聲音,寸頭臉上來不及浮現尷尬,惶恐不安的看向容寂。

    只見容寂眼眸微瞇,精致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溫度,眉眼間凝起一層寒意,仿佛連空氣都成了細碎的冰,“開門!”

    寸頭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幾遍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顫顫巍巍的推開了門。

    卻發現房門竟然被反鎖了。

    他眼睛一閉,在心里默默地為他們點了一根蠟。

    且不說賭場里的規矩,單單是自家爺對沈小姐的重視程度,可想而知這幫小兔崽子動了沈小姐會是怎樣的下場。

    恐怕房間里那幾個小兔崽子今晚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見寸頭站在原地不動,容寂面色陰沉,聲音裹挾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氣,“杵在那兒挺尸呢!踹門用我教你!”

    聞言,寸頭向后退了一步,鉚足了勁兒,狠狠地踹向房門。

    接連三腳下去,隨著門鎖掉落,房門緩緩打開。

    會客廳內光線明亮,讓站在門外的人一眼看清了會客廳內的景象。

    三名黑衣人躺在地上,面色痛苦,抱著肚子在地上呻、吟。

    其中一個正被沈清秋鉗制著胳膊,狠狠地摁在桌子上,而她的手中此刻正拿著一把水果刀。

    鋒利的水果刀在燈光的照射下映出冰冷的寒芒。

    在沈清秋的掌控下,順著男人的臉頰一點點滑落。

    她的動作緩慢,帶著幾分玩弄,卻讓人膽戰心驚。

    看到容寂的身影,躺在地上的幾個人掙扎起身,“主子......”

    容寂聞言,眉頭微蹙了蹙,眼底掠過一抹淺顯的嫌棄,隨后看向沈清秋,眼神中流轉著寵溺,“他若做了蠢事自然會有人懲罰他,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沈清秋掀起眼簾,似笑非笑的看向容寂,“就怕自己人管教未必舍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