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沈先生,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平城,這輩子都不出現在沈小姐的面前。”
碰上這么個恬不知恥的父親,他都替沈小姐覺得晦氣!
這些年不聞不問,如今看著能沾到好處了就巴巴地湊上前,攤上這么個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他的話語平淡,但字里行間卻充斥著威脅。
沈煥山直勾勾地盯著江牧,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
即便心有不甘,此刻也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江牧不屑地挑了挑唇,抬手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浮灰,轉身離開。
而沈煥山只能恨得咬牙切齒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一行人離開。
在他看來沈清秋如今如此囂張,不過是依仗著傅庭深罷了。
沒了傅庭深,她還有什么底氣囂張。
既然這個女兒不聽話,那他只能找聽話的那一個了。
——
另一邊,沈清秋和傅庭深上了車后,她忍不住問,“你怎么在這兒?”
若是換作平時,她一定會很高興見到他。
但今天讓沈煥山見到了傅庭深,心里就莫名的煩躁。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小心翼翼地藏起來的寶貝被賊惦記上了似的。
見她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傅庭深以為沈清秋不想見到他,臉上的神色不由得冷了下來,“不想見我?”
“還好。”沈清秋道。
聞言,傅庭深的眼眸微瞇了瞇,眼底閃爍著危險攝人的寒芒。
坐在前排的江牧明顯察覺到了車廂內陡然肆虐的寒意,稍稍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道:“沈小姐,先生為了來見你,可是推了一場非常非常重要的會議呢。”
他家先生什么時候為了女人這般費心思,偏偏這位倒是一點都不領情。
難不成唾手可得的都不知珍惜?
“既然忙為什么還要出來見我?”沈清秋看向傅庭深。
并不是她不領情,只是有些想不通為什么。
之前他們互通了電話,知道彼此很忙表示理解。
何況等忙完了這段時間,他們多的是時間膩在一起,何必急于現在,還將非常重要的會議給推了。
傅庭深骨節分明的手指扼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沈清秋,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沈清秋眉梢微微挑了挑,“想什么?”
傅庭深哼笑出聲,“負心漢!”
明明是她親口說要見他的,自己送上門反倒還被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