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不明所以的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低頭玩手機的孤狼,“誒,我怎么感覺她剛才好像在罵我?”
聞言,孤狼掀起眼簾,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你猜呢?”
——
夜色深沉,在色彩斑斕的霓虹燈的照射下生出幾分紙醉金迷的奢靡華麗。
沈清秋一行人坐在頂樓的露天酒吧。
幾個人共同仰望著頭上的同一片天空,卻心思各異。
沈清秋看著安衾一瓶接一瓶的喝,眉頭不由得皺了皺,“你今晚到底是想不醉不歸,還是想一命嗚呼?”
這么喝下去遲早是要出事的。
安衾卻并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放心吧,我酒量大著呢。”
說著,她舉起手中的啤酒瓶對著天空,大聲地喊道:“敬我們曾經的歲月,敬多年后的久別重逢!干杯!”
這一番敬酒詞,著實讓人無法拒絕。
大家只能仰頭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在酒精麻痹的作用下,大家多年未見的隔閡漸漸消散,也漸漸向彼此敞開了心扉。
安衾雙手撐在身后,閉著眼睛享受在晚風拂面的愜意自在。
“清清,你真的決定和傅庭深在一起了?”
聞言,沈清秋偏眸看著她,指尖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翹,“都答應他的求婚了,你覺得呢?”
“我只是覺得你們之間的進展有些太快了。”安衾借著酒勁兒,將自己內心的擔憂和顧慮一一說了出來,“他那樣的男人霸道強勢,占有欲強烈,你跟他在一起遲早是要吃虧,受委屈的。”
沈清秋卻不以為然,“他不會的。”
“你以往身邊的追求者,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安衾頭腦冷靜的分析著,“你想想,他是誰,他可是獨立州傅家迄今為止最年輕的家主,這樣的出身,也成就了他身上的傲氣,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就將一個人視為自己的對手。”
“但若某一天,你的身邊出現一個與他出身相差無幾的追求者,他真的還會保持現狀?”
不等沈清秋回答,安衾直接道:“反正我不信。”
如今傅庭深部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無非是對自身有足夠的自信,也更是從未將那些人放在眼里。
若有朝一日出現了強有力的對手,難保他骨子里那股占有欲不會被激發出來。
四個人毫無芥蒂的推杯換盞,不知不覺來到了深夜。
當傅庭深來到酒吧接沈清秋時,就看到她盤腿坐在地上,仰頭望著夜幕下的那輪彎月,像極了一只孤傲的白貓享受著片刻的孤獨和寧靜。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她扭頭忘了過去,看到傅庭深,她勾唇一笑,“你來了。”
“醉了?”傅庭深的眉頭微蹙,走上前,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沈清秋搖了搖頭,“沒醉。”
她渾身上下酒氣很重,但有問必答,邏輯清晰,一時間還真讓人看不出來到底醉了還是沒醉。
“時間不早了,跟我回家?”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