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抬手摸了摸白栩的頭,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你現在特別像指責渣男的癡情女。”
聞言,白栩的臉上浮現一抹淺顯的嫌棄,“除非誰上輩子造了孽,不然誰會跟他這種煞風景的人在一起。”
聽到這話,沈清秋的眼底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上輩子造了孽......
這個形容倒是蠻貼切的。
“現在只剩一種物質了。”秦釗道。
“是也不是。”白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根據我的分析,我發現這最后一種物質,是由多種物質合成的,根據我們目前的推測,只好有十種。”
聞言,秦釗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這跟咱們最初的猜測可不太一樣。”
甚至可以說推翻了他們早在三年前的猜測。
從最初的四種物質,再到現在的十種物質合成,完全延長了他們的破譯周期。
原本以為只要破譯了這四種物質就能研制出解藥,能夠完全抑制沈清秋體內的毒素,可現在看似有了希望,卻又虛無縹緲。
沒人知道破譯這種合成物質需要多久,也沒人知道沈清秋到底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白栩知道這個結果有多么的令人難以接受,但現實就是如此殘忍。
沉吟了片刻,他不疾不徐道:“之前我們反復推測,卻屢次失敗,為了能夠破解,我們甚至調取了數據庫中成千上萬種的藥材一一實驗,但無一例外全都要以失敗告終。”
直到他前些日子見到了那位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的容老板。
有些事情看似是造化弄人,卻是冥冥之中老天爺安排好了一切。
如今的果不就是當年種下的因嗎?
念及此,他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情緒,情緒有些低落,“這次,是我大意了。”
秦釗沒有說話,指間夾著一根煙著的香煙,薄唇輕啟,灰白色的煙霧籠罩在他的面前,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要多久。”
“不確定。”白栩道:“不過我根據上次清清給我的那瓶藥劑分析發現那瓶藥劑可以很好的抑制病發,且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這算是壞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只是......
沈清秋想到那瓶藥劑,不禁想到了容寂。
當初那瓶藥劑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認為對方有陰謀。
倒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容寂和傅庭深勢同水火的關系,實在不得不令人多想。
但現在她覺得有必要找容寂聊一聊。
她失神之際,秦釗和白栩聊到了她和傅庭深婚約的事情。
知道婚約的時候白栩表現的并沒有多么震驚,反倒是得知沈清秋答應了傅庭深的求婚,顯得有些意外。
“就這么答應了?”白栩看向沈清秋。
沈清秋回過神,稍稍遲疑了一秒,點了點頭。
不等她開口說些什么,只聽白栩一臉嫌棄的說道:“獨立州有什么好的,不過是人吃人得地方,再加上一幫自詡高貴的蠢人罷了,你是有多么想不開才會想要嫁過去。”
沈清秋,“......”
要說這個世上膽敢如此嘲諷貶低獨立州的人,大概也只有白栩了。
畢竟在其他人眼中,獨立州是一個寸土寸金,遍地生金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