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
顧景愿獨自走進了上次的老小區。
脫掉眼鏡的他,在夜色中都抵擋不住他的英俊。
只是,此時的他情緒并不穩。
走到大鐵門的時候,已經將近半個多小時了。
他輕輕敲了敲門。
等他走進屋內的時候,白天跟沈曦夕吃飯的男孩子,端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他的旁邊還站著兩個威猛的男人。
顧景愿邁步走到他的面前,用食指把他的下巴輕輕抬起。
男孩看到他這樣,滿眼的恐懼。
此時的他完全跟白天坐在餐廳里的樣子判若兩人。
那個他溫潤儒雅。
這個他陰冷可怖。
顧景愿看到了他眸子里的顫抖,隨即放開他得臉,坐到了他的對面。
男人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很多打印出來的資料。
他慢悠悠的拿過來快速的翻著。
對面的男生卻在這時顫抖著開口:“你……你把我關到這來干什么?”
顧景愿冷笑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他,把資料放在桌子上輕聲問道:”你跟曦夕認識幾年了?”
“她十歲我就認識她了。”
男孩快速的回答他,
“同班同學?”
顧景愿挑著眉看向他。
“對,我們是一個班的,只不過現在不是了。”
兩個人一問一答沒有任何的停頓。
“喜歡她?”
顧景愿的聲音很輕,看向他的眼神也很平靜。
男孩突然住了嘴,沒有回答他。
眼神里帶著猶豫。
“不……不喜歡。”
他看到了對面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他還是緊張的開口。
突然,顧景愿的臉色暴戾可怖,像是地獄的撒旦。
他大手一揮,把桌子上的紙都甩到了他的面前,咬著牙說道:“不喜歡,我看你喜歡的很。”
眼睛里的寒光暗影浮現,每一個字念出來都帶著重音。
男孩子渾身發抖的更厲害:“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顧景愿看向站在他身旁的男人。
男人立刻明白,拿出一個本放到了男孩的面前,顧景愿啞聲開口:“真是費心,你的不喜歡竟然讓你這么大費周章,我很佩服。”
男孩看到眼前是自己給沈曦夕寫的筆記,顫顫巍巍的對他說:“這只是我給她寫的筆記,能說明什么?”
顧景愿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把本拿了過來。
“曦夕,我們做了五年的朋友,可是我現在不想做你的朋友了,我們可以成為戀人嗎?”
顧景愿看著本,平靜的說完這句話。
男孩子坐在椅子上瞬間僵住。
看到他這樣,顧景愿淡漠的說道:“你很聰明,每一句話里都藏著一個字,一共三十四行,藏了這三十四個字。你也知道憑著沈曦夕的聰明,她一定能夠猜出來。怎么?認識她五年了不敢當著她的面表白嗎?
此時的男孩子被他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顧景愿彎下腰,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知道這間屋子是干嘛的嗎?
男孩躲避著他的視線,搖了搖頭。
“專門為你們弄的。”
他的聲音虛無縹緲的說出來。
但又足夠的有力量。
男生詫異的看著他,睫毛都在顫抖。
顧景愿直起身子,在他身邊走來走去,攤著手毫不在意的說道:“沒辦法,我的小姑娘太搶手了,一不留神就會被人搶走,所以我就弄了這么一間密室,每一個想要把她從我身邊搶走的人,都會在這里經歷非人的折磨。”
這番話,已經讓男孩徹底說不出話來。
顧景愿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冷聲問道:“是不是新來了一批,給他試試,看看他喜不喜歡。”
邊說邊指著椅子上的他
男孩瞬間跪在了地上,哭著說道:“大哥,我不敢了,我放棄了”
看到他這么容易放棄,顧景愿嘲弄出聲:“自不量力,也配得到她。”
他轉身坐在椅子上:”要么滾出國,要么體驗一下。”
男生立即說:“我出國,我出國”
顧景愿看了他一會,隨后走到他面前食指勾起他的頭:“那就好好告別,別再讓我知道她和你還有聯系。”
男孩忍住淚,拼命的看著他點頭。
顧景愿慢步走到門口,冷漠的看著門口的男人:“看著他,直到他上飛機為止。”
第二天中午下課。
a大學子紛紛走出教學樓往食堂走去。
顧景愿,沈幟墨,溫以石和墨奕笙走在一起。
四個英俊的男人走在校園里總是會得到愛慕的眼神。
沈幟墨摟著顧景愿的肩膀,開著玩笑:“景愿,咱們的校花江念可是不斷的在我耳邊念叨你,我這幾天參加社團,她成天逮著我問你的事,我都給回絕了。”
之后他貼在顧景愿的耳邊小聲說道:“我這個姐夫,夠意思吧?”
男人溫和的看著他。
又是一副清冷禁欲,高不可攀的模樣。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是一串數字,沒有備注。
他拿著還在響的電話對著三個男人說:“你們先走吧,我接個電話。”
溫以石打趣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景愿,戀愛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又看了看沈幟墨。
“不是,我爺爺。”
三個人瞬間明白了什么,墨奕笙摟著溫以石和沈幟墨的肩膀:“那我們先走了。”
等他們走遠后,他接通電話,原本溫和的臉瞬間陰冷至極:“說。”
只一個字,就已經讓電話里的人打了個寒顫。
“少爺,我們在機場了,他剛剛給沈小姐打電話說自己會出國的事情,但是……”
“但是什么,快點說”,顧景愿沒耐心的說道。
“但是沈小姐好像在電話里哭了,現在應該在來機場的路上。”
顧景愿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慌:“阻止他們見面。”
“這……”,對面的人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
“很困難嗎?”顧景愿已經生氣了。
“少爺,沈小姐讓他在機場的候機室里等著她,他現在已經在里面了。”
顧景愿輕聲嗤了一下說道:“讓他上飛機,讓他去衛生間,讓他去任何一個地方,都能阻止,這點事用我教你們嗎?”
他的聲音有些大。
陸陸續續有同學朝他望過來。
電話的另一端立刻說:“是”
顧景愿看著掛斷的電話,想了想發出一條短信:“幟墨,我有點事先不跟你們一起吃了。”
在去往機場的高速路上,一輛白色的商務車在急速的行駛。
他的后面緊緊跟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十多分鐘后,白色的車開下了高速。
這條路上寬敞的幾乎看不到車,卻能比高速提前十分鐘到達機場。
沈曦夕在車里著急的撥著電話。
沈湛透過后視鏡看著她:“小姐您先別急,我們應該能趕上的。”
沈曦夕哭著說著:“沈湛哥哥,蘅測怎么突然要出國呢,我從未聽他說起。”
沈湛安慰她:“可能是臨時的安排吧。”
“不是的,他說可能不回來了,他們全家都移民了,為什么我身邊的朋友都出國了呢,林恒哥哥是這樣,他也是這樣。”
沈湛在后視鏡里看著哭花了一張小臉的女孩安慰著她:“小姐到時候我們當面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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