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嘛,韓國那邊早就起了,還沒影響到梁國而已。
沒有影響到自己的事其實都不算事,影響到了,還感覺頂不住,就是亂世。
岳舞笑說:“梁都安逸的很,好好在梁都待著,屁事沒有。”
這可是內部消息。
也就是咱哥倆好才跟你透露一點。
“難說難說····”
蒙翼直搖頭,“韓都能破梁都何嘗破不了?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梁都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怨氣也不小,不定一覺醒來梁都也破了呢。”
岳舞打量了他一陣,笑說:“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呵呵,咱們是自己人,也就跟你說說而已。”
蒙翼這身份確實不能說泄氣的話,梁都真要破了第一個要被砍頭的就是他這個城衛軍大統領,他嘿嘿一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再強大的王國也難免會敗在自己人手里,咱們梁都別以為有多強盛,其實也是外強中干,虧得文相爺這些年在那支撐著,才有如今的局面,不然····難說難說。”
文老爺子確實替梁國出了很大的力,大大穩定了梁國的局勢,才不至于像韓國那樣千瘡百孔,一個火星就有燎原之勢,直接點燃了整個國家。
一個王國存在太久,堆積的矛盾也太多,根本無從化解。
有些事化解不了推倒重建確實是最好的選擇,當然,自己得不是被推倒的那一個。
蒙翼感慨了幾句,還沒好好喝幾杯就見一個下屬匆匆跑進來。
“大統領,急報。”
“喝口酒都不讓人安生。”
蒙翼說,“無關緊要的事就等我和岳老弟喝完酒再說,免得掃了興致。”
下屬說道:“昌州發生太平軍之亂,情勢十萬火急。”
昌州?
太平軍果然在梁國發動暴亂了,而且選定的地方是昌州也情有可原,因為張老三的叛變昌州出動了大量的兵力導致后方空虛了,給了太平軍可乘之機。
太平軍還沒成軍前裝備缺乏,自然不方便強攻重城,趁虛而入是最好的選擇,一旦徹底拿下昌州也就有了立足之地,發展起來也就星火燎原了。
打昌州確實能打梁國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來了。”
蒙翼嘆了口氣,并沒有太過意外,猛喝了一口酒,“興致果然被掃了,別想安生喝酒了。岳老弟,你也趕緊回御林軍去吧,梁都也會全城戒嚴了。”
雖說發生在昌州對梁都還是有影響的,至少全城都要進入戒備狀態了。
岳舞其實真不想去御林軍報到,自己一個斥候去報到干嘛?
上回都能把他一個斥候派給近衛軍當成步兵用,差點回不來,但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不在崗位的話好像又有些說不過去。
他只好往殿帥府去看看情況。
短短兩三年時間從一個小伙計混進了御林軍,這步子已經邁的有點大,岳舞其實想安逸的過段日子,偏生根本消停不了。
剛到城門口守門的隊長一指他:“你來的正好,火速去昌州刺探軍情,速度。”
真是沒事找事,我回來干嘛?
隊長見他遲疑怒吼了一聲:“急速!”
急速嘛,岳舞只好放出飛劍拔地而起,想第一時間飛出梁都。
如果飛的低了還要在梁都里繞,想要快速出城只能高空飛行。
但他剛一拔高一道人影瞬移到他上空一掌拍了下來。
“何人如此大膽····”
王宮門口呢,超高了。
這家伙一掌拍過來根本不留余地,是照死里拍,使用的力道不是一般地階所能承受。
虧得岳舞手快,一拳轟出和他對了一招,借著反震之力一溜煙御劍飛了出去。
“嗯?”
虛空中的人影微微一怔,喊問,“此人是誰?”
那隊長忙說:“回稟王大人,此人乃是本軍斥候,正要趕去昌州刺探敵情,心急了些跑高了,王大人莫介意,如今敵情緊急,等他回來下官讓他前來請罪。”
那王大人冷哼一聲:“你們御林軍里幾時出了這么年輕的高手,竟然能接我一掌毫發無傷?”
“只是僥幸而已,那小子一向滑頭,當值都不來。要不是殿帥大人高看了他一眼,早就該開革出去了。”
“人家有這實力,殿帥大人高看一眼也是慧眼識珠。”
“呵呵,那是那是····”
在梁都御劍高飛確實太顯眼,沒飛多久就有好幾道神識掃過他,讓岳舞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連忙又拔高了很多。
從來都沒有飛這么高過,往下一看,偌大的梁都城都成火柴盒那么大了,一陣頭暈。
恐高恐高!
御劍在云層里飛,罡風咧咧的吹,跟裸奔似的,質量差一點的衣服就被風吹沒了。
飛出梁都范圍后岳舞趕緊放低高度,在軟甲外面又穿上鎖子甲,外面再套上梁軍士兵的號衣,保持在一個不太高的高度不急不緩的往昌州方向去。
我急什么?
誰愛打打去,斥候嘛,就做斥候該做的事就夠了。
雖然在昌州這邊的仁川城打過戰,但岳舞真沒進過昌州城,只知道個大概的位置。
一支騎兵正從仁川城方向往昌州趕,和岳舞正好遇上了。
“那不是岳五兄弟嗎?”
天上飛著孤零零的一個人,下面萬馬奔騰氣勢如虹,瘆得慌。
好在梁軍號衣管用,自己人。
倒是有人認出了岳舞,大聲喊他,岳舞才發現他是當時昌州斥候營派過來的兩個校尉之一,好像叫游泳····游勇?
對,就是游勇,當時和岳舞關系不錯。
“喲,在這都能遇上游哥,幸會幸會。”
自己確認了自己人,岳舞御劍飛到他旁邊,“你們這速度不慢哦。”
天上飛的肯定比地上跑的快,而且戰馬馱著人還有大量裝備跑不了多快,趕的急了人家就敢死在路上,更加揪心。
“你從梁都過來都到了呢,我們這邊過來近多了。聽說你老弟混進御林軍里去了,真是了不起啊!沒想到你也是大家族子弟,眼拙了。”
能進入御林軍的大多都是梁都大家族的子弟,并不是立下多少軍功就可以有的事,岳舞也只是運氣好被殿帥破格提拔而已。
“見笑了,運氣而已。”
岳舞不想提這些無意義的事,直接問,“如今情況怎么樣了?”
他其實是想探聽一下仁川城的情況,被張老三到底帶走了多少人,岳二有沒有跟他跑了?
“不知道啊,我們日夜趕路回來的,城里什么情況說不清楚····”
游勇則是以為他問的是昌州的情況,牛頭不對馬嘴。
昌州暴亂開始時間應該還不到兩天,但昌州城竟然已經被太平軍徹底拿下了,城門緊閉,高掛太平軍的旗幟,幾路火速趕來的援兵只能望城興嘆了。
最先趕到的都是騎兵,如果昌州城里還在纏斗的話可以直接入城作戰,但被關城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騎兵沒法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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