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迎接的嗎?不好吧?”
季蕓一臉的糾結,這可是座梁都一樣的大城,城主相當于國王啊!
失禮了的話,有可能走不出東都城。
她修為暴跌后,變得不自信了,跑都跑不了,想硬氣都硬不起來。
岳舞見她糾結的樣子,不由好笑,夫君給你裝個逼,讓你看看夫君的江湖地位。
“好好坐著。”
季蕓只好又緩緩坐了下來,依然有些忐忑。
“岳宗主,大駕光臨東都,蓬蓽生輝,榮幸之至!”
不一會,在大廳門外就聽到了爽朗的笑聲。
可惜,并沒有人迎接。
萬尸宗眾多弟子也只是左右分開給他讓出一條道而已,那些執事們沒有岳舞的吩咐也不會做多余的事,只是看著這位東都城主東張西望的走過去。
一直走到人行道盡頭,才見一個青年老神在在的坐在那。
他很有暴走的沖動,臉上的表情不斷劇烈變化。
實在太無禮了!
這是羞辱本城主。
好歹你隨便派個人迎一下也好啊!
一直走到近前,這位涂城主又是多云轉晴,滿臉歡笑如沐春風:“岳宗主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岳舞笑說:“城主大人大駕光臨本宗,本宗才是蓬蓽生輝的那一個,請坐,上茶。”
他隨意的擺擺手,屁股都不抬一下。
有些人吧,越是對他禮貌客氣,越會把自己當回事,順桿子就能爬到頂上,睥睨天下,覺得你不如他,需要拍他馬屁。
不把他當回事吧,他腰也彎了,背也塌了,腿也軟了,微微躬身,擠出一個頗為諂媚的笑容:“今日得見岳宗主大駕,在下不勝榮幸!”
江湖地位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這樣一來,層次馬上就拉出來了,一下子就變成了岳舞高他一等,是他來拜見岳舞。
“城主大人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豈敢豈敢!”
他連忙說,“岳宗主當街嚴懲惡徒,為我東都除一大害,乃是俠義之舉,乃是正義的表率,東都所有臣民百姓,理當感謝岳宗主。”
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打了白打,踢了白打,可能還有獎品。
季蕓總算放心了些,她那一腳踢的狠著呢,絕對斷子絕孫。
“舉手之勞,無須掛在心上。”
岳舞順桿子就上了,占住了大義,“回頭本宗主自會上他們寧家索要出手費。”
他這么高的江湖地位,親自出手打人,肯定要收出場費。
東都城主狐疑的說:“聽聞····寧城主與岳宗主是至交好友?”
至交好友?
東都寧家這么膨脹,不會還有自己的助攻吧!?
這助攻算得上神級了。
岳舞點頭:“沒錯沒錯,打死他全家都不會有事的那種生死之交。”
才打殘一個,還早。
東都城主好生無語,只好說:“還望岳宗主在寧城主面前美言一二,此事與在下無關。”
岳舞訝然看他:“他做他的中都城主,你做你的東都城主,兩不相干,因何要怕他?”
中都頂多比東都大一些而已,并不隸屬,無需拍這種馬屁的嘛。
東都城主無奈的說:“在下當初坐上這個城主,也有寧家幫襯之恩,寧家的人也是不得不幫襯一二,免得被人說忘恩負義。”
你不背忘恩負義的名聲,可知害苦了多少無辜百姓?
一個惡少當街為惡,卻遲遲不能繩之以法,甚至連番縱容,這個東都城主自然脫不了干系。
如今還糾纏這種事,可見他眼里對普通百姓的死活壓根不關心。
岳舞越發對他不屑了一分,說道:“幫襯你坐上這位置的人只怕不少,家家都要你報恩,你還能干得了事嗎?”
有些城里,一家獨大還好,如果地方勢力旗鼓相當爭持不下的話,只能干脆找個不相干的人來做城主。這位涂城主就是這樣的例子,沒根沒底的人,坐上這個位置到處欠人情,誰也惹不起,還覺得榮幸之極。
是地方豪強們把他推上位的,而不是普通百姓,他自然也不需要替普通百姓負責,欺男霸女也就不算多大的事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他這樣的城主,經尤其難念,處處受掣肘,想做點什么,結果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個傀儡而已。
岳舞冷冷說道:“你既然無能,辭了吧。”
涂城主一愣,愣了好一會,呆呆坐著,想了好一會。
最終嘆了口氣,站起來恭敬行了一禮:“多謝岳宗主指點。”
他這個城主做的確實累,如今引咎辭職,也算一個脫身的理由,落得一個輕松,是最好的結果了。
說著,他轉身而去,真有辭去東都城主的意思。
這事換到岳舞的角度說,檔次更高了,一言,罷免東都城主。
自家宗主,一句話就罷免了東城城主,讓萬尸宗這些弟子不可思議之至。
尤其是那些新弟子,熱血都沸騰起來,真的來對地方了!
季蕓更是偏頭看著岳舞,仿佛不認識他一樣。
跑神洲來沒兩年,就混成這樣?
神一樣的江湖地位了!
岳舞也是有些無語,原本他想當眾扇這個東都城主幾耳光,裝個逼的,沒想到默默的就裝出一個更大的了。
其實也是這個涂城主已經被逼入了絕境,逃不過這次風波,及早脫身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他能毅然放下這個虛位,是他最大的明智。
就算那些豪強不讓他辭職,他也會拿岳舞的話當借口,說他是被岳舞罷免的,擺脫傀儡城主的身份。
至于岳五有沒有權力罷免東都城主,你們自己找他去,反正我是不敢干了。
東都城主被岳五罷免,猶如一個雷神之怒炸開,猛然間傳遍東都大街小巷。
卻轟的整個東都都鴉雀無聲,萬尸宗、御獸天宗的雙料宗主岳五,貌似····好像····可能····也許真的有罷免東都城主的權力。
不服可以去找他。
東都牛哄哄的那幾個家族,可以聯合起來一起找他,叫上你們家圣人祖宗。
結果,岳舞等了一天,沒見東都任何豪強上門,倒是寧定海急急忙忙跑過來了。
“岳宗主,在下管束無力,罪該萬死,得罪之處多多海涵。在下必定嚴懲為惡之人····”
岳舞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說再多都沒用,先把事干了,最好不要讓本宗主親自上你們寧家去一趟。”
“恕罪恕罪····”
寧定海豆大的汗珠都冒出來了,甩了一把,急急忙忙又跑了。
惶恐的猶如一個下人。
季蕓疑問:“這人是誰,這么怕你的嗎?”
“他就是東都的驕傲,天下第一城城主,跟我是生死之交。”
我生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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