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你當大爺是嘍啰還是囚犯?”
岳舞沒給他好臉色,也不需要給誰好臉色。
你弱他就強,你強他就弱。
只有一方沒有碾壓性的優勢,才有資格談判。
豁得出去的一方,更能占據主動。
仙帝也就那樣,不過也就是個人而已,沒什么值得他可尊敬之處,更別提一個太監了。
老太監臉色就有些難看了:“你是覺得你的翅膀硬了?”
“翅膀硬不硬無所謂,反正大爺到哪都能混到飯吃,小日子都能過的很舒心。幫你家打工,還混的提心吊膽,多虧啊!
你覺得不爽,大爺跳槽,拍屁股就走。
或者自己起個爐灶也能混到飯吃,做個山大王也很逍遙,不可能給任何人跪下當狗。
這天下這么大,大爺一個人隨便去哪都能打下一片地盤,憑什么跪舔你家冷屁股?”
確實有翅膀硬了的感覺,他確實隨便去哪都能當個山大王,不是非要給仙帝打工不可。給你家打工還當成賊來防,屁事不斷,大不了一拍兩散。
話攤開說,愛咋滴咋滴。
反正自己也活不久了。
這才是最主要的點,反正活不久了,任性一把唄!
就算被殺了,還能拉著神子再死一次,也不是很虧。
他豁得出去。
混不吝,又豁得出去,代表仙帝的老太監來了,也討不了好臉色。
老太監一陣沉默,他這樣的態度反而很難處理。
如果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殺了就是。
問題是,如今這個人很重要。
居功自傲也很正常。
有點本事的人要是毫無脾氣,反而可能是隱藏太深包藏禍心。
待價而沽才是最正常的一種選擇,也表示他胸無大志。
“岳大人不要氣惱,有事好說。”
老太監笑了笑,“咱家也知道岳大人不容易,仙帝陛下也不容易吶!
天庭那里拉幫結派山頭林立,包藏禍心之輩不在少數,仙帝陛下也是心力交瘁,需要權衡各方。岳大人的動向顯得尤為重要,也是必須要搞清楚,并無其他意思。”
仙帝需要權衡各方,玩的是帝王之術,如果失控,他可能就被架空了,成為兩手空空的那個人。
甚至有殺身之禍。
實權都在權貴手里。
權貴們的山頭越多,越容易掌控。
如今山頭越來越少了,能進入朝堂的都是某幾個貴族圈里的人,危機感只會更重。
當下面只剩下一個圈子的時候,他也就徹底被架空了。
如今下面已經算是只有一個圈子了,這個大圈子里還有些小圈子而已,他已經是快被架空在那的一個人。
岳舞淡淡說道:“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本仙君就是這樣過日子。”
“咱家明白岳大人的意思了,這就回稟陛下。”
老太監笑了笑,扭頭而去。
朝堂上的所謂山頭,岳舞搞不太清楚,也不想搞的太清楚,不要來惹自己就好。
他不在任何山頭,其他山頭的人巴巴的跑去死在雨界,仙帝也是樂見其成,由得他這么一個人攪一攪這潭這些流不動的水,對他是有利的。
幾萬年下來,天庭雖然看似繁華安寧,地下暗流涌動,洶涌如潮,外人看不明白。
當初仙帝本就是聯合了很多股勢力才推翻了神族,各方勢力也是勉強湊在一起,有些勢力從來也沒有真正的臣服于他。
仙帝一直忙于平衡各方勢力,結果可能又覺得白白養肥了別人,疑心這個疑心那個,弄得別人提心吊膽。原本可能沒什么心思的人,都有可能為了自保,想把他拉下來算了。
形勢很復雜。
帝王至高無上,享受無上榮光,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位置。
這位置誰都想坐。
又變成了攻防戰,明爭變成了暗斗。
帝王的疑心病自然會與日加重,懷疑這個防備那個,動不動給誰來個滿門抄斬,其實動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嘍啰。
真正的大鱷又不能動,反而還得哄著他。
一旦翻臉,說不清楚對方有多少力量,也說不清楚有多少力量能為自己所用。
勝負難料,能不能自然不動的好。
就像祝家一樣,根深蒂固勢力龐大,朝野都有很大的份量。仙帝縱然對他們的很多做法不滿,還無可奈何,拿他們沒有太多辦法。
貴族門閥的勢力發展下去,完全可以架空帝王,甚至取而代之。
祝家這么多人,心思自然也各不相同,有些人安于現狀樂得逍遙,有些人就可能生出小心思,想要偷天換日,成就自己的偉業。
祝云海就是自恃很高,蠢蠢欲動的一個人,真有一覽眾山小的心思,早早也往這方面努力,只是目前手里的牌還不太夠而已。
但他的野心一直都在蠢蠢欲動。
為了他的野心,他很會忍耐,非常自律,表現相當良好,在天庭達到了交口稱贊的地步。也早已跳出了所謂天才的范疇,算是功成名就的那一小撮才俊。
原本安逸的在大風山鍍完金,就能進入朝堂,是他大展拳腳的開始,成為祝家的下任家主,接手祝家,快速逼近那個位置。
偏偏在大風山這里出了紕漏,很可能讓他的所有努力化成一場空。
進不了朝堂,成不了祝家下任家主,一無所有。
差距實在太大了。
祝家的家主每一萬年一換,快到交班的時候了,如果錯過這個機會,說什么都是空。
掌握祝家,才能更進一步。
他自然不甘心。
為了他的偉大目標,能忍所不能忍,即使被岳舞打斷腿,當眾羞辱,都不算數。
老太監前腳走,他后腳就到了岳舞面前。
“岳大人,恭喜!”
岳舞不由眉毛一皺,仙府里顯然有他的眼線,笑說:“同喜。”
祝云海被他踢斷的那條腿稍稍還有些行動不便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走到仙君辦公桌前的位置坐了下來。
位置其實不少,好巧不巧的,他坐了老太監坐過的那個位置。
“之前,說岳大人有多能耐,祝某其實有些不以為然,覺得盡是吹噓之言,如今親眼目睹,不得不敬佩了。”
只是有些敬佩,并不是服。
他可能也有這樣的能力,甚至更強,只是還沒機會表現出來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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