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舞看白癡一樣看他:“你這樣的腦子是怎么坐上這樣的高位?”
右都使嘆了口氣:“老弟,愚兄這也是沒辦法啊!
都說你我交情莫逆,非我不可,逼著愚兄來的。
還請多少給點面子,不然····
愚兄可能這位置都不保。”
“多稀罕你這破位置似的。”
岳舞淡淡然的說,“德不配位的話,還是趁早把位置讓給有才能的人吧,不拉屎占著茅坑干嘛?”
“這不是····有拉屎嘛。”
多少拉了一點嘛。
說到這個問題,右都使不服了,“別人坐這位置還未必有愚兄好呢,怎么辦?”
“我管你怎么辦。”
岳舞聳聳肩,“自從本仙君上任雨界仙君以來,兵部并沒有援助雨界什么東西,甚至嚴重克扣軍餉,拒發撫恤金。本仙君從來也并不欠兵部什么,這個時候空口白牙的想過來白占便宜,是不是想多了?”
“兵部也就這么一個爛攤子,要什么沒什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不能全怪我們啊!”
攤子是很爛,一個個又活得快活的很。
“無恩,豈能奢望有報?”
“好歹····給一半啊!
咱倆之間是有交情的不是?
愚兄也能交個差。”
岳舞懶得搭理他:“換一個人來說這種屁話,已經本仙君被拉去埋了。
你還活著,是不是已經說明顧念你我之間交情了?”
說的貌似很有道理的樣子,這已經是過命的交情了。
“還得多謝老弟不埋之恩。”
右都使好生無奈,轉而說,“說實話,這事老弟干的漂亮,愚兄也是打心底里服氣。
敢把祝家整成這樣,能把祝家整成這樣,自天庭開埠以來,壓根沒出現過這樣的人,老弟是絕無僅有的那一個。
不過,你是斗不過祝家的,還是見好就收比較好,不然下場一定會很慘。”
岳舞深深嘆了口氣,隨口說:“都使大人不知道本仙君已經身中劇毒了嗎?”
“這個····略有耳聞,不太信。”
右都使直搖頭,你老弟奸詐的很····
“無藥可救,隨時要死。”
岳舞滿滿的悲痛,“雖然一直苦苦壓制毒性,無奈收效甚微,時刻猶如萬箭穿心,難受的很,煩躁易怒,暴躁嗜殺。反正都要死的人了,你覺得本仙君會怕誰嗎?
所以,不管是誰,只要敢到本仙君面前蹦跶,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右都使盯著他打量:“愚兄略懂醫術,替老弟號個脈如何?”
一個看上去不學無術的人,也懂醫術?
醫術這么好學的嗎?
岳舞疑惑的探手給他號脈。
右都使還真是有板有眼的給他號了會脈,臉色相當不好看:“老弟中毒已深,腐蝕神魂,難以遏制,確實命不久矣,必須盡快想法醫治。”
居然真懂醫術?
大家都是仙人,多的就是時間,只要想學點什么,還真能學的像模像樣。
雖說仙人很少生病,一旦生病也得懂得怎么自救,這是保命的技能,有時間的人多少都會學一學。
岳舞聳聳肩:“一個要死的人,無所謂了,天不怕地不怕····”
“不不,不能坐以待斃,愚兄一定要想法子救你。”
他還真表現出了幾分真情義,焦急的站起來踱步,“之前聽說過這事,愚兄還以為是你故意裝出來糊弄別人的呢,沒想到真的是真的····
如今時機有些延誤了,病入膏肓,神仙難醫。”
確實是神仙難醫。
有些病有些毒,神仙也沒有辦法。
尤其是毒,也是神仙配置的,如果容易解,壓根不會流傳在市面上。
“爛命一條,死不死無所謂了。”
岳舞隨口說,“反正要死了,本仙君正想找個誰打殺打殺,轟轟烈烈干一番,青史留個名也好····”
“不要放棄,愚兄會想到辦法。”
右都使急急忙忙往外跑,貌似真的為他這事操心上火,去尋找解救辦法了。
有沒有交情,有沒有交到心里去,只有危難的時候才能看得出來。
岳舞肯定沒把他當成什么朋友····頂多酒肉朋友,沒想到他好像來真的樣子。
“對了,你跟林家什么仇怨?”
跑到門口他又回頭,“愚兄來時看到傳送殿里匯聚了大量林家人,一個個劍拔弩張的····”
“沒什么,就是埋了他們家個人。”
“哦。”
別人要說埋了個人,絕對是大事,到了岳舞這里,埋個把人已經是習以為常的小事了。
不算什么。
聽到的人也覺得不算什么大事,不就埋個人嗎?
那么多大人物能埋,林家有誰不能埋的嗎?
埋了也就埋了,不用問為什么。
他也就走了。
可能回傳送殿時還嚇唬了林家人一番,結果岳舞還是等不到林家人從傳送陣里殺奔出來。
一次傳送頂多十六人,如果高手足夠高,十幾個人也能殺進龍潭虎穴,占住腳,接應后續人馬源源不斷的殺奔過來,擊殺仇人為止。
也許林家能打下任何一座仙府,畢竟是內部開花。
且不管攻打仙府會不會背上很大的罪名,攻打雨界仙府就瘆得慌了,感覺把握性太小,不能太沖動。
尤其是聽說人家病得快死了,更加猶豫了。
再大的仇怨,貌似也沒有必要跟一個快死的人拼命吧?
橫豎都是虧。
岳舞等啊等,還是沒有等到林家人過來,結果等到的是右相,親自帶了一群高官來了。
這群高官,上朝的時候都是站的比較靠前的人,每一個都是極有份量,最少也是一部都使,兵部左都使就在其中。
岳舞看著這么一群人進來,還是坐在仙君寶座上逗著岳兮玩耍,站都懶得站起來。
大爺是個快死的人了,任性怎么了?
誰來都白搭。
“岳大人小日子過的不錯嘛,愜意的很。”
一臉蒼老之相的右相,微微笑了笑,倒也沒有介意他的無禮,尋了位置坐了下來。
其他官員也是紛紛尋了符合自己身份的位置坐了下來,呈扇形,或者是雁形,他就是領頭雁。
“本仙君這日子過的苦啊,不過是苦中作樂而已。
甚至時日無多,過一天少一天,嬉兒為樂也得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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