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壯士沒荒野,
多少豪杰沉冤中。
古來圣賢皆寂寞,
唯見小人鬧哄哄。
打殺別人的時候自然暢快,自己爽了就走,哪管他人死的冤不冤。
被人算計更是感覺迷霧重重草木皆兵,越想越心悸,直至亂了方寸。
冤枉,或者不冤枉,又如何?
一般人一個冤枉就翻不了身了,鋃鐺入獄是必然的,滿門抄斬也可能有。
到了岳舞這里,大爺大不了不出門嘛,沒那么嚴重。
正要回雨界承受一下右相的怒火,倒是孫仙君急急忙忙趕到了,滿滿的恨鐵不成鋼:“你怎能如此····荒唐····”
荒唐嗎?
荒唐。
一言不合就把人打殺。
這樣下去還能有朋友嗎?
只會徹底被孤立。
就算別人拿你沒辦法,也只會遠離你,最終被拋棄在孤島。
把雨界、歌山界給了你又能怎樣?
孤島而已。
封掉出入口,讓你蹲在這里做個土皇帝算了,又能如何?
徹底被世人遺忘。
當然,他是以官場的口吻說的這話。
官場本身就是需要拉幫結派的場合,一旦被孤立,也就沒有前途了。
岳舞看到他,心情反而好了不少,笑說:“孫老不要激動,此人并非本仙君所殺,你肯定不信,所以····
隨便你信不信,事就是這么個事,無所謂啦。
對了,歌山這邊的水妖在何處?”
魔族的魔確實要比人族更狠一些,雨界被魔族占領過的地方,妖族竟然被掃蕩一空,妖獸也被吃了個干干凈凈,連水妖竟然都找不到了的樣子。
雨界雨水如此充足的地方,江河湖泊眾多,他竟然沒看到過水妖的樣子。
也不知真被吃干凈了,還是躲的太深,想要找幾只水妖,還得到歌山界這邊來。
歌山界這邊自然是有水妖的,在水源附近找找就有。
“不要岔開話題,此事非常嚴重。”
混熟了后,孫仙君頗有長輩的威嚴,嚴厲呵斥家中愛闖禍的后輩,“上回那一個好歹還算有點理由,這回這個毫無理由可言,就說不過去了。
人無信不立,人無品不端,人無義難行····”
“對對對,這話你要好好說教說教那死鬼,太沒義氣了,無冤無仇的跑過來死大爺面前干啥呢!
這種人····
也不知道算是傻死的還是蠢死的,也算死了活該。”
那個萬家登早就是他人奴隸的話,生死不由己,多活一天是一天的人,也難怪他想跟岳舞倒一倒苦水,活的實在太難了!
“安能如此!
你若是孫某后輩,已經挨一百大棍····”
岳舞一溜煙遁走,懶得聽他說教。
這家伙這些年是回家種地了嗎?
感覺當了私塾先生嘛。
種地的哪有心氣說教別人。
對于如今的岳舞來說,抓幾只小妖實在太輕松了。
抓不抓,全看順不順眼。
順便去歌山城看了看,把那只箭一樣的哇哇鳥也給帶上了。
“哇····主人帥氣····”
這句話是岳舞教它的,不說割舌頭。
感覺雨界缺了點妖氣,確實有些不完整。
好歹整出幾個動物園嘛,這不都要發展旅游業了嗎?
雨界的御獸天宗自從被魔族占去地盤后,確實比較衰落,宗門也只是在雨城隨意的占了個坑,沒什么作為可言。
沒有妖獸可御,御獸天宗就成了個擺設,成了畜牧司那樣的宗門,忙著給妖獸配種的活。
岳舞有些怒其不爭,當即上門呵斥一番,讓他們把動物園開起來,多開幾處。
妖獸沒有就去跟歌山的分宗要也好、借也好、偷也好,都給我弄過來····
這些原本習慣了懶散的家伙才急急忙忙跑起來。
雖然依然還是一個長老的身份,岳舞如今在御獸天宗的地位自然也是極高,他的意見豈敢不聽。
回到雨城仙府時,正好看到詹詩情帶著大群旅游團成員,從傳送陣方向走了過來。
“出了門,就是雨城,這里的風格跟天庭有所不同,沒有出過天庭的人好好感受一下這里的民風····”
以前他是強烈反對傳送陣私用的,每天亂七八糟的人在他眼前晃過去,也礙眼。
如今嘛,算了。
此一時彼一時嘛,對自己不利或者無利,自然會反對。
有利或者無害時,也就歡迎了。
他就不想跟詹詩情打照面,化成風,一飄而過。
“哇哇····主人膽小鬼····”
哇哇鳥猛然被甩在空中,撲騰著翅膀往仙君辦公室沖。
它有些瘆得慌,怕被人逮住烤了····
“那是什么怪物?”
雨城五日游,風景如畫司推出的第一條旅游線路,就在天庭引起了風潮。
確實有很多人想要來雨界看一看,確實不是誰都能使用官方傳送陣的,一路走過界橋下去,又覺得太遠太不安全什么的,也就難以成行。
能借由官方傳送陣進出雨界,就是風景如畫司最大的便利。
所以,雖然只是在雨城里游玩一番的線路,也吸引了大量游客。
大量到什么份上呢?
傳送陣一趟接一趟,傳了大半天,別人休想插得了隊。
官方人員硬是被堵車了。
堵到快黃昏了后,才有人急急忙忙跑到仙君辦公室。
“岳大人,萬仙君的事朝野震怒,讓你上天庭給個解釋,明早上朝。”
岳舞打量著這個官差:“你誰啊?”
“小人就是專門跑腿通傳的朝差。”
朝差也算是一種郵差吧,朝堂上相關議題有關聯的人,必須及早通知到位,就會讓他去通知一二。
不來,就當你放棄辯解的機會。
“誰讓你來的?”
“右相大人。”
右相如果怒火沸騰的沖到雨界質問岳舞,岳舞可能還舒服一些,有個解釋的機會。
信不信在你。
人家直接招他朝會,說明更加憤怒,壓根不想聽他解釋。
解釋給天下人聽吧····
表示右相已經被他的行為激怒了,也確信他沒有給自己留一點面子,胡亂就把自己的人打殺了。
和右相之間的矛盾算是立起來了。
從此不會是朋友。
“仙帝陛下說,本仙君非宣不得上天庭,你代表不了這個宣字吧?”
宣嘛,通常要太監出馬。
朝差頓時噎了噎,說:“在下只是個跑腿的,話傳到也就沒有在下的事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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