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的家,有些夸張。
居然只是在偏遠角落的一個普通山頭,結了間茅草屋。
孑然一身,富貴榮華對他來說,確實一文不值。
右相府邸,也只是露天的幾張石桌石凳。
官邸在上界,這只是他的私邸。
和左相家那貴不可言的門庭相比,毫無比較的必要。
這里實在過于偏遠了些,大半個中界打的雞飛狗跳了,這里倒還算清靜,連動靜都聽不到。
一般人就算見到他,可能也只是覺得,他是個隱居山林的高人,絕對想不到會是當朝右相。
能得以到他這來的,也是得到了信任的同道中人。
“右相大人回來了····
咦,跟過來這位是誰?沒見過。”
“應該是又有新人加入了,歡迎歡迎!”
他們這個圈子太小,能有新人加入都不容易,又見岳舞面生的很,以為只是個小官小吏。
志同道合就好,職位高低,在場之人也沒在意,畢竟大家全都是職位不高,甚至只是虛職。
好位置輪不到他們,搶也搶不到。
搶到了也坐不住,肯定會被整掉。
不想被整掉的,就挪屁股了,趕緊挪去了別人那。
這是最惡心之處,好不容易把人推上去,結果人家翻臉就不認人。
“諸位,介紹一位新朋友。”
右相示意了一下,笑說,“這位是個大人物,不要輕視哦。”
岳舞打量這些人一圈,沒有一個是認識的人,嵇悔都沒在其中,不知道是算不上他們的人,還是有事來不了,無奈的說:“右相大人玩笑了,在下只是個閑人····”
“岳醒岳大人,就是岳五那廝。”
說岳醒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是誰,說是岳五那廝,肯定如雷貫耳。
不僅僅天庭其他罵罵咧咧的人習慣這么稱呼他,右相這幫人也是這么稱呼,從來也沒把他當成自己人,也是罵罵咧咧的對象。
岳舞干的有些事也是過了他們底線的行為。
這下有點尷尬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番,反應快的人忙笑說:“幸會岳大人,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方得一見····
幸甚幸甚····”
“這個家伙一向不喜俗套,隨意就好。”
右相把手里的酒葫蘆放在一張石桌上,淡然的親自拿出茶具泡茶,“想喝酒的喝酒,想喝茶的喝茶,不必拘謹。”
有人笑說:“不對吧,右相大人之前一向不喜喝酒之人,害得在下不敢顯露自己愛喝酒,這是可以隨意暢飲了?”
右相說:“只要不誤事,喝酒也無傷大雅。
尚大人既然喜歡喝酒,就陪岳大人喝幾杯吧,他顯然是個酒鬼。”
岳舞翻了個白眼,帶幾個酒葫蘆在身邊,怎么就成酒鬼了?
還沒讓他看到,他身上帶的酒到底有多少呢····
“本仙君只是喜歡閑來小酌而已,擔不起酒鬼之稱,右相大人抬舉了。”
你當酒鬼是高尚的榮譽嗎?
右相鄙視他一眼:“如今事態緊急,閑話無益,諸位且說一說如今該當如何是好?”
“我等也是商量不出一個主意,才想讓右相大人拿個主意。
右相大人只管說,我等照做就是。”
“這種時候,吵吵鬧鬧無益,有一人做主就好,自然是由右相大人做主。”
右相看向岳舞,說:“就讓岳大人做主吧。”
這是把權力移交給這個家伙了?
眾人又是一番面面相覷,沉默不語,齊齊看向岳舞,看他能做出個多大的主出來。
“本仙君做你們的主干啥?”
岳舞直搖頭,“你們愛咋滴咋滴唄。”
又不是你們的爹,還能替你們做主····
右相見他不接招,只好說:“岳大人的意思是,坐山觀虎斗,隨便他們打個夠,多死掉一些,回頭收拾起來更容易。”
倒是符合岳五這廝的風格。
尚大人疑問:“岳大人要領軍占據天庭嗎?”
岳舞說:“人都死光了的話,就領兵過來占據。”
不死光不來。
拉他的人過來打戰,傷亡了得出撫恤金。
尤其是不想自己人死。
尚大人翻了個白眼:“都死光了,還需要岳大人領兵過來嗎?”
右相說道:“岳大人的意思是,讓那些煩人的家伙死的越多越好,死光了干凈,而不是勸他們改變些什么。畢竟任你口才再好,也不可能改變別人的立場。”
就像別人無法改變他們的立場一樣,他們也無法通過說教改變別人的立場,除非從幼年之時就灌輸自己那一套。
眾人若有所思。
這是不再動口了,改動手。
尚大人緩緩點頭:“想讓別人沒有意見,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其開口。”
右相又說:“如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我等唯一能做的,也僅僅是保存自身,以待轉機。
諸位都是熱血之士,這種時候最容易被人蠱惑慫恿,身先士卒的去沖鋒陷陣。
如今反而是不讓諸位沖鋒在前比龜縮在后要難,但諸位確實得收一收心,不要上了別人的當。
憑什么臟活苦活危險活都要推我等去干,讓別人坐享其成呢?
咱們也自私一回,樂得喝茶飲酒圖個清靜····”
想要圖個清靜還不容易,又有人急急忙忙找了過來,大老遠就喊:“右相大人,如此亂局,豈能茍且在此,速速出面主持局面,穩定亂局。”
巴巴的跑來請人,還不太恭敬,跑來命令右相做事一樣。
老好人嘛,確實容易把別人的脾氣養臭了。
有事的時候找右相,沒事的時候捧左相,猶如潛意識里的念頭一般根深蒂固。
右相偏頭說道:“馮大人,本相正在商議對策。”
這位馮大人落在門前,掃了眾人一眼,鄙夷的說:“跟這些阿貓阿狗能商議什么····”
尚大人一怒,拍了桌子:“馮大人,你罵誰呢?”
馮大人一臉的不屑:“你都不配讓本官罵····”
岳舞站起來一拳轟在他腦門上,轟的他直挺挺倒了下去,神魂飄了起來,又被他一把揪住,利索的拿出魂幣印鈔機一頓摁。
生猛又熟練。
“能動手,就不要吵吵。”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也太狠了點!
官場上互相唇槍舌劍是正常行為,上來就動手,還是神魂俱滅,就不守規矩了····
人家就是個不守規矩的人。
也是頗為符合這廝風格,只是把埋人增加了一些難度,加印魂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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