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你個逆子……”
張老頭想罵人,哪知張振興手一揮,把他給制止住了,“行了,別嚷嚷了,有這閑情,還不如想想怎么亡羊補牢?”
“補什么牢啊?哪里來的羊?”
張老頭看著他兒子就一臉嫌棄,“一天天的,班班不上,盡想著天上掉大餅!”
“你懂什么?打工能賺多少錢?人這輩子,最該學會的是如何把握時機!往后半輩子,我就只干一件事,把我老婆給哄回來!她回來了,我還愁吃喝?她那些有錢朋友隨便哪個手指縫里漏一點都夠我們吃喝的了……”
張老太聽得這話喪氣,“都鬧成這樣了,她怎么可能回來?昨天我說不要離婚,那個李星兒就恨不得打我!”
“星兒那只是月兒的妹妹,她再有意見,那也只是意見,過日子的人始終不是她,我只要把我老婆哄心軟了,就不怕她不回來,別忘了,我可是孩子的爸爸。”
當年,他什么都沒有,僅用畫大餅的技能,就能哄得鄭月兒來他家當牛做馬,如今他們之間還有個孩子,女人大多心軟,看到孩子的份上,張振興很有把握能把他老婆給哄回來。
張老太見他斗志滿滿,吐了一口氣,“我現在這腿動不了,確實要人伺侯,你們這爺倆每天的吃喝拉撒也要人照顧,煮飯洗碗要打掃,樣樣都需要人,這個時候,還真的是用得上她的時候,你能把她弄回來最好……”
“那你把我們結婚時候買的那些金器拿出來!”
張振興找他媽要首飾,當時結婚,因為鄭月兒沒有要彩禮,張家便買了黃金老三樣來撐場面,只是結完婚之后張老太就以幫鄭月兒保管為由要了回來,一直鎖在自己房間的抽屜里,鄭月兒別說摸了,連看都沒看著。
張老太平日里錢財看得最緊,她兒子一問她要金飾,她的警惕性就高起來了,“你要這些干什么?”
“我不拿這些我就一張嘴嗎?那鄭月兒又不傻!”
張振興不耐煩地催著他媽,“你快點拿出來,別啰嗦了,還有,把你那個玉鐲子也拿來!”
“什么?”
張老太一聽要動她的東西,耳朵都豎起來了,“你別打我東西的主意!”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放心,就是過個手,就跟當初結完婚一樣,你到時候找個理由收回來就行了!”
“你這有沒有把握啊?別到時候人沒弄回來,還把東西給賠出去了,雞飛蛋打……”
張振興連呸了三聲,“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張老太雖然說著不好聽的話,但還是很自覺地將她兒子要的東西拿了出來,“我就這點子家底,你給我看住了!”
“行了!”
張振興一把將東西給拽了過來,“就等著你們兒媳婦回來伺候你們吧!”
這邊張振興的算盤珠子都要蹦到別人臉上了,另一邊的鄭月兒還渾然不覺麻煩將至,一家人這會兒正圍著餐桌吃飯呢。
厲澤辰交了生活費,又指定了每天要買三百元的菜,中午吃飯歡姨就安排了滿滿的一桌子,葷素搭配。
鄭月兒的月子餐是額外做的,小小的碗碟有十來個,全部擺在她的面前。
“哇,今天這一桌子可真夠豐盛的!”
李星兒感嘆地交待歡姨,“歡姨,你可別把菜都中午煮完了,晚上還得吃呢,可不能吃剩菜,尤其是我姐。”
“太太,你放心,我會合理安排的,今天第一餐,所以煮得豐盛了一些,主要是大家第一次吃飯,我也還不了解大家的口味和喜好,所以多燒了兩樣。”
“那就行,你看著安排吧,三百元的菜錢,說少不少,其實說多也不多,最主要是一定要買新鮮的,寧愿貴一點,湯水,還有水果都不能斷,我姐坐月子吃的一定要好,營養要全面。”
歡姨做事,李星兒也放心,只不過這不是在自己家,該交待的地方得交待好,她也知道歡姨這段時間會辛苦,又特地許諾,“歡姨,這段時間我會額外加些工資給你。”
“不用不用……”
歡姨連連擺手,她家大少爺開給她的月薪,那可頂得上別人家保姆的年薪了,她哪里肯再要少奶奶加錢?趕忙應道,“其實不辛苦,夫人她什么事情都幫忙,我也沒做多少,跟在家差不多,太太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林舒喬聽到歡姨叫她夫人就受不了,“唉喲,歡姨你可千萬別再這么叫我了,這夫人老爺的,不知道還以為在演大宅門呢!”
鄭月兒也舉手,“對對對,真的,也別再叫我什么姨太太了,聽上去像別人家二房一樣,歡姨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她一說這話,桌子上的人就笑開了。
歡姨知道大家都是隨和的人,也不糾結了,點頭應道,“那行,以后我就叫名字……”
一桌子人吃著笑著其樂融融,就是林舒喬有個電話進來很掃興。
來電顯示竟然是葉城法院的固定號。
林舒喬心里一緊,放下筷子,拿著手機走到一邊去接聽了。
原來是李民安去法院提交了離婚訴訟,他又不知道林舒喬現在住在哪里,法院只得聯系林舒喬來送傳票。
“我知道了。”
林舒喬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地址報了過去,“麻煩送來這里就行了。”
掛掉電話,一桌子的人都停下了筷子在看著她。
“吃啊!”
林舒喬一笑,坐回了餐桌,招呼大家,“怎么都停下了?”
“媽,什么事啊?”
李星兒也擱了筷子,她只聽到她媽報地址,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
女兒這一臉正經,林舒喬就沒辦法糊弄過去了,她一向老實,一時半會,連找個謊言都不會,直接說了出來,“沒什么事,就是你爸,他去法院起訴我了……”
說著,還故意嘿嘿一笑,“你說搞笑不?他出去亂來,他竟然起訴離婚,我也沒說不跟他離婚啊,他還真的想從我這里拿贍養費啊?”
李星兒也以為她爸只是嘴上說說,嚇唬嚇唬她媽,哪能想到他真的能這么做?
“他純粹是有病!”
誰會這么不正常把自己掛到掛到墻頭上讓人吐口水的?
這除非是腦子里面長泡了。
“我看這件事有點不對勁……”
厲澤辰默了默,也放下了筷子,問他丈母娘,“媽,你回憶一下,他手里有沒有拿住你什么把柄?按常理講,他一個副總級別的人,沒有一點證據在手里,應該干不出這么離奇的事……”
林舒喬搖了搖頭,“上次他在民政局說這個無理要求的時候,我就回憶過了,這么多年來,只有他李民安對不起我,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他的事,除非是那個糟老頭子想造我的謠……”
李老頭在小區造兒媳婦的黃謠,這件事已經被李星兒兩口子提前知道,而且已經找了人證,錄了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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