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司純好似被噎了一下，一時說不出話。
沾染的白濁溫熱已經流失，變成了冰冰涼涼的。
她僵直地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擺，她的臉頰滾燙，手指捏得死緊，聲音含糊:“你好惡心。”
惡心？
池硯知皺了下眉，只靜靜地看著沈死純，什么都不說，沈司純反而被他看得心虛，臉頰發燙，氣急道：“你看什么？”
她一把將手里的布料塞給他，整個人頓時像是被火烤過，身體熱得不行，尤其是臉，瑩白的膚色下透出一抹紅暈。
“你洗干凈……不對……我……不要了，你扔掉。”
說完這句，沈司純火急火燎地后退一步，想要從他身邊逃離。
一條腿曲著還未沾到床面，就被一把拉住手腕，驀然一個旋身。
“池硯知——”
背脊砰然碰到桃夭粉的床單，沈司純下意識驚呼出池硯知的名字。
她像一個精巧漂亮的洋娃娃，能輕而易舉地被掌控，慌亂無措都寫在向來生動的眼睛里，無意識顫動的眼睫，更是一下一下顫動著他的心臟。
混亂和潮熱一下從四面八方席卷過來，將安靜朦朧的房間瞬間攪亂。
池硯知望著被困在身下的人，撐在她腦袋兩側的手，指尖不自覺地收緊。
臉卻面無表情地，眼眸陰沉到極點：“你覺得我臟？”
沈司純微怔了一瞬，想起他在浴室里干的事兒，聲音凝在喉嚨口，發不出聲。
他漆黑的眸子浸潤著不知名的光，嗓音里帶著些許自嘲的笑意，胸腔因呼吸而輕微伏動，腰部微微塌陷。
冷白的指尖攀上女孩櫻色的軟唇，隨即在唇角輕輕一擦——
一股冰涼沾染，沈司純略微發懵。
等慢了半拍的嗅覺聞到空氣中咸甜的澀氣時，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池硯知！”
沈司純氣惱地低吼一聲，伸手去擦。
好臟。
好惡心。
他居然把自己的……揩到她的嘴上……
池硯知眉梢一動，慢條斯理地伸手禁錮住她的雙臂，交插放到胸前壓著。
“不是嫌我惡心？”
“現在你也臟了……”
那就拉著你一起入地獄吧。
池硯知忽然勾唇一笑，他笑起來極為好看，不過此刻沈司純并沒有覺得讓他眉眼的冷郁消減半分。
他仍舊保持著笑弧，聲音清冷得像雨滴落在冰面上。
“自己舔了。”
這樣你就能永遠記住我的味道了。
沈司純聞言一頓，久久緩不過神來，心臟有種踏空的悸慌和不可思議。
她虛著氣，尾音打顫：“你說什么？”
讓她舔了？
他的？
池硯知扯了扯唇瓣，眼眸漆暗。
“我說舔，伸出你的舌頭舔給我看。”
他沒什么表情，聲音也無波無瀾，卻讓她覺得心頭一寒，就像是冬日的冰水兜頭淋下，讓人寒噤清醒。
“你混蛋……”她下意識咬著牙道。
池硯知充耳不聞，直接俯身去親吻女孩顫動的眼睫。
酥酥麻麻的觸感，惹得沈司純想哭。
他怎么能提著這么無理的要求？
這么不是人。
這么變態。
還這么禽獸。
“你好臟啊，別碰我……”
沈司純覺得他實在太過分了，帶著濃重的哭腔，對上池硯知的眼睛，好似在放過狠話，卻又格外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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