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幾次洗冷水澡,可能他都記不清了。
到底要什么時候,才可以正大光明地開餐啊。
這日子沒法過了。
看著被關上的浴室門,聽著里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沈司純總歸是松了一口氣。
她發現,池硯知最近是越來越沖動了,甚至有種要把她當場就辦了的沖動。
她真是怕了他了。
危險解除,她整個人也松了下來。
有些無力地回想今天的事情。
馬肯定不會自己突然發瘋,必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會是誰呢。
這馬場里面,一起隨行的都是她的朋友,肯定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更何況池硯知也在。
難不成,這馬場里面混入了其他人?
不太可能吧,池硯知派人守著馬場的各大出入口,出入都有人把關。
應該沒有可疑的人混進來。
但是,萬一又出了疏漏呢。
糾結了一會兒,沈司純都沒有理出頭緒。
她側了個身,手臂枕到腦袋下面,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就是剛剛池硯知抱著她出馬場得到時候,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祁禹嗎。
池硯知洗完澡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他輕輕吻了一下沈司純的額頭,就開門出去了。
沈司純知道他肯定是去處理這件事去了。
池硯知離開房間后,來到了別墅大廳。
郁禾等人都在。
看到他下來,都有些急切。
“池硯知,純純怎么樣了?”
郁禾急急忙忙問,他想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一點,但實在是鎮定不了了。
上個藥上兩個多小時,可把他們煎熬壞了。
池硯知眉目冷沉,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
風輕云淡地開口,“擦破了皮,沒什么大事,但是不能玩了。”
他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兩腿交疊,身體微微后仰,陷入沙發。
姿態懶慵中帶著一股無形的迫力。
嚇得眾人都不敢出聲。
尤其是站在一旁的馬場經理,唯唯諾諾的,就差當場給跪下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他準是難辭其咎。
“說吧。”
池硯知冷冷拋出兩個字,瞬間如同一座大山,壓到了總經理的肩膀上。
令他雙腿都在打顫,語氣也結結巴巴的。
“馬馬馬……馬匹被人下了藥,是一種刺激神經的氣體,所以旁邊的馬也跟著發瘋。”
池硯知眉眼一利,目光如刀似刃,差點把總經理的膽兒都嚇破了。
“誰做的?”
他的語氣,冷得如同冬日的不曾消融的冰雪,在加上身上的氣場過于強大,總經理差點就給跪了。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頂著強大的額壓力,說:“還還……還還沒沒查到。”
池硯知沒有說話,只是冷笑一聲。
這表情,勝過千言萬語。
總經理雙腿一軟。
完了。
這是他此時唯一的分念頭。
這是全國最大的馬場,背后自然也是有人的。
但是不管背后是誰在撐腰,也絕對不敢和池家作對。
更何況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馬場經理,只要池硯知一句話,估計他的飯碗就給被迫麻利的丟掉了。
路梵看了一眼嚇得面如菜色的總經理,說:“你先出去把,繼續查,無論如何也要把事情查出來。”
總經理很感激地看了一眼路梵,再怯怯地看了一眼池硯知。
見池硯知只是沉默,當即一溜煙就跑了。
然而,他實在是被嚇軟了腿,出去的時候背影滿是狼狽。
誰都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對視一眼。
他們都很清楚,沈司純在池硯知心中的分量。
沈司純出事兒,他們雖然擔心,但是絕對比不上池硯知擔心,從剛才馬場救人就可以看出來了。
雖然,他們是作為朋友的身份來到了馬場,但是大多是因為沈司純的緣故,其實他們之間本來就存在不不熟悉。
池硯知坐了一會兒,起身出去。
本來以為自己安排得已經夠好了,可以做到萬無一失。
卻不想才剛進來得第一天,沈司純就出事兒了。
這令他非常地自責。
他把所有人都安排砸死了外面,里面卻沒有。
是他的粗心大意,所以才會被人鉆了空子。
沈司純受傷這件事,他大概已經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只是現在缺少證據。
這件事情,必然和周染沈川那邊有關。
所以有義務讓他們知道,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個奸細,必定是要揪出來的。
馬場經理那邊,他也不指望能夠查出什么,還是要自己的人出面調查才行。
他把外圍的那些人調了部分進來,開始全面調查。
然而,一直到傍晚,居然都沒有查到幕后兇手。
但是查到的東西,卻比馬場方面查到的東西多多了。
那些馬所用的精神類藥物,是有一種新型的興奮劑,屬于禁藥的一種。
市場上并沒有流通,只有黑市里的特別渠道才能弄到手。
這樣查起來,就簡單多了。
再結合今天馬場里面的所有游客資料,把人揪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池硯知只是冷冷丟下一句,一天之內查出來。
然后就回了房間。
沈司純大腿受傷,池硯知勒令她不準下床走動。
所以把午餐是他親自送到房里的。
現在已經死下午五點半,他推著餐車進入房間里面的時候,就看到沈司純正在上藥。
兩條大腿大剌剌地敞開著,只穿著一條內褲。
這傷口,簡直太會挑地方了。
每次上藥都是一種刺激。
沈司純沒想到他會突然推門進來,趕緊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得。
有些惱怒地瞥他一眼。
“你進來怎么不敲門。”
池硯知不屑地瞥他一眼,“我進我自己房間,為什么要敲門。”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聽的沈司純一陣火大。
抓起一個枕頭就往他身上砸去。
池硯知伸手,穩穩接住。
“把晚餐砸了,看你吃什么。”
“哼。”
沈司純冷哼一聲,“轉過身去,沒看到我在上藥嗎。”
“我幫你。”
“不要。”
知道她害羞,池硯知也沒再逗她。
而是背過身去,把飯菜的蓋子打開,然后給她盛湯。
他鬧她,也要講分寸,要慢慢地來。
偶爾強勢一次,才不會踩到她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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