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
寧司御凝眉打斷寧司煜后面要說的話，冷冷地說道：“第一，本王是在你的府上遇刺的；第二，葉家女也是在你的府上發狂的，她最有可能也是在你的府上被人下了藥；第三，葉家女的匕首也是在你的府上得到的；四弟，你敢說這一切都跟你毫無關系嗎？一次兩次你可以說是巧合，再加上這份口供，你還可以說是巧合嗎？這份口供就足以證明你接觸過激魂散。你還想怎么狡辯？”
“我......”
寧司煜被懟的一下子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他抬眼瞅了一眼寧司御，最后也只是垂下眼簾，默不作聲了。
寧司御看寧司煜再無從辯白，心里生出一陣陣寒意，失望的微微搖著頭，臉色也不自覺地冷了幾分。
雖然前面已經猜測到了是他，可這會看他的詞窮的表情，心里還是感覺到了生在皇家的悲哀。
他們應該是親兄弟，他雖有意問鼎皇位，可他并不想踩著其他兄弟的尸骨上位，可他的兄弟呢？絲毫不放過任何一丁點的能要他命的機會。
寧司御抬眸瞧著寧司煜毫無悔意還嘴硬的樣子，心里有生出一股怒氣！
于是，他就用話來刺激寧司煜，冰冷地說道：“四皇子妃張氏找太后娘娘哭訴，已經被太后娘娘訓斥了一頓，趕出了皇宮......現如今張氏已經回到了張家。”
張氏回了張家？
寧司煜果然神情一滯，瞳孔一縮，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收緊，他不太相信張氏會在這個時候背叛自己的。
寧司御見他不可置信，緊抿雙唇仍舊不吭一聲，遂說道：“你不相信也沒人會逼你，那你就繼續等在這里吧！”
說完，寧司御轉身正預備抬腳向外走。
“三哥。”
寧司煜一口叫住他，急切地說道：“三哥就不想想，我為什么要害你啊！我根本就是一個透明的皇子，自小我就從未想過要與你爭搶什么。柔妃娘娘去世后，你就被皇祖母養在身邊、也保護在身邊，誰也不能耐你何。父皇對你也比我看重的要多出不知幾何，再大一點你去了邊關，到現在戰功赫赫，朝臣看好于你，甚至于父皇都對你與其他皇子不同，我與三哥你什么都比不了，我害你也沒有任何勝算啊！再說了，我們是兄弟，我怎么可能害你呢？你可不要聽信葉家女的話，也不要相信那口供，那都是對四弟的污蔑，四弟是冤枉的......”
寧司御轉過身，也不插話，就那么冷冷地看著他。
寧司煜說著說著，后面越來越沒有底氣，自己感覺就快要說不下去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就想跳梁小丑一樣，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偽裝一下子似乎被寧司御看穿了！
也許從看到葉家女發狂的那一刻起，三哥就開始懷疑他了，自己還不自知地跑去御王府假意做葉家的說客。
還有葉家女為了自保可能也是把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了......
現在禿鷹和熊涂刺殺葉家女不成，反而被抓了......
他現在連想都不敢往下想了，只覺得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