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溪進來，是為了說顧漫欣生日的事。
“漫欣姐給你打電話了吧？”她問薄司衍。
薄司衍應了一聲。
“你答應去了？”秦簡溪問。
“下午過去。”
秦簡溪知道，他是為了避開亂七八糟的人。
要不是因為當年顧漫欣眼睛徹底失明跟他有關，他應該不會跟任何一個姓顧的再有接觸。
“正好，我那天上午有事，下午跟你一起去。”她說。
薄司衍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沒太大反應。
秦簡溪看了一眼時間，說：“真不回去？”
薄司衍都懶得應她了。
她聳聳肩，想起一件事，又說：“姚璇讓我問你，安霓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讓她滾出帝都。”
薄司衍神色寡淡，聞言，眼里浮現冰冷的嘲弄。
“自作聰明。”
昨晚那一出，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他心里有數。
哪有那么巧的事，他推開門，就看到秦頌遙那樣躺在裴祁懷里。
他最厭煩身邊人使這種小把戲，安霓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秦簡溪雖然不知道內情，但了解他的脾氣，知道求情是沒用的，干脆就不說了。
包廂里靜悄悄的，躺在沙發上的手機，一直沒有動靜。
薄司衍拉著臉坐在黑暗里，一動不動。
-
薄公館
秦頌遙左等右等，薄司衍也沒回家。
她躺在小床上，頂著天花板，出神發呆。
她剛剛拍了照片了，還沒印出來。
拿出手機，點開聊天框，和薄司衍的通話，始終留在那兩句。
她點開照片，又退出來，來回猶豫好幾次。
這種時候發打卡，簡直是把自己的臉放在地上摩擦。
心里這么想著，手又總是反復操作。
有那么一個間隙，一個沒控制住，她把照片發了出去，下一秒，趕緊撤了回來。
她看著頁面上的撤回，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可看著照片，又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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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
薄司衍在酒店住下了，從浴室出來，他聽到手機震動，就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秦頌遙的聊天框彈上來，他心都跳慢了兩拍。
點開一看。
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他皺緊眉頭。
她什么意思？
他正要發消息過去，忽然又停住。
她什么都沒發，他這樣貿然問她，倒好像他在等她消息一樣。
這么想著，他挺無情地把手機放下了。
對面，秦頌遙睡不著，坐在床頭，她想了想，又把照片發過去一次。
圖片在聊天框里停留一秒，她又忍不住，把消息撤回了。
不行。
她在他那里低頭太多，丟人也太多，這回不想丟了。
之前本來沒什么感情，她有求于他，低頭是應該的。可這段時間，他們成為了“好伙伴”，這會兒發生矛盾，顯然是在冷戰，而且還是她先開火的，昨晚沒發，今天忽然發了，這不就是明擺著的低頭，她嫌丟人。
酒店里，薄司衍拿起手機，一看聊天框里，六條撤回消息。
他面色不虞，一度懷疑，秦頌遙是不是在釣魚。
一條條的發，一條條的撤。
她就這么篤定，他會忍不住好奇，然后先開口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