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一個沒忍住才問了，下一秒又想起，答應了人家不亂說的。
她琢磨了一陣。
薄司衍已經猜到了，“火鍋店那天。”
秦頌遙驚了。
他腦子轉的真快。
“我就，見了對方一面，看她跟章姮玲不太對付。”
薄司衍垂下手，彈了下煙灰，“我不太清楚，也是最近才知道。”
“什么情況？”秦頌遙繼續問。
“裴劭霆跟許熙結過婚。”
秦頌遙震驚，“結婚？”
“嗯。”
“那他怎么又跟章姮玲好上了？”
“前幾年，他跟章姮玲的事兒被家里知道了，裴夫人不同意。”
“裴夫人不同意他娶章姮玲，卻同意他娶許熙？”
這邏輯也不通啊。
“所以他跟許熙也離了。”
哦，對。
“無縫銜接，渣男啊。”她下了結論。
薄司衍難得有良心，替裴劭霆說了兩句。
“章姮玲先不守規矩的，見進不了裴家門，就跟一白人好上了，差點結婚。”
“啊？”
“本意大概是想刺激一下裴劭霆。”
“結果把他惹毛了，他轉頭就找人結婚了？”
“嗯。”
秦頌遙唏噓。
“許熙是什么人？”她又問。
她覺得許熙那個生活狀態，不像是能接觸到裴劭霆的人群。
“裴家前任管家的繼女。”
秦頌遙吸氣。
可真精彩啊。
“許熙是喜歡他吧？”
“不清楚。”
“那后來他跟章姮玲和好，轉頭就跟許熙離了？”
“嗯。”
“渣男！”
薄司衍：“……”
他張了張口，這回沒找到理由幫裴劭霆開脫，說了半天，裴劭霆還是渣男。
怎么就說酒桌好談事啊，兩杯酒下肚，關系也近了不少。
秦頌遙感慨著感慨著，就問：“你跟江菀怎么回事？”
薄司衍不喜歡她問這句話時的口吻。
太隨意了。
沒有任何在意和醋意，僅僅是像詢問裴劭霆和許熙的故事一樣，聽一嘴他的八卦。
明明剛才在訓練室，還和他那么曖日未。
秦頌遙是刻意去除了那些個人情緒，她跟薄司衍現在這情況，清白不夠清白，卻又是實打實的離婚了，她覺得情緒給太多了，顯得自己有些掉價。
更何況，她已經知道他和江菀沒那種關系了。
“喂？”她喊了他一聲。
薄司衍面上淡淡的，說：“沒什么關系。”
“不是一起長大嗎？”
“她是我媽媽領養的。”
“哦，青梅竹馬。”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
秦頌遙聳聳肩，“我陳述事實。”
“跟我一起長大的人多了去了。”
“還有誰？”
薄司衍喝了口酒。
不想告訴她，他能報一串人名兒呢。
她就一個，也沒告訴他。
秦頌遙看他皺眉，一副別扭樣子，她也不在意，繼續問：“小寶和魚魚什么關系？”
薄司衍眸光微頓。
有那么一剎的功夫，秦頌遙看出來，他是在斟酌。
“不能說就算了。”
“……他們都姓聞。”薄司衍開了口。
秦頌遙詫異。
她之前就有這個猜想，同時也估計，這件事算是大秘密，她問的時候就做好薄司衍不告訴她的準備了，沒想到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