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折騰了一天，小寶也知道暫時見不到江菀了，所以也開始擺爛。
秦頌遙靠近，他都不喊壞女人了，一個勁兒地抹眼淚，縮在角落里。
秦頌遙坐在床邊，小聲說：“他是去給你找媽媽了，你不想要媽媽嗎？”
聞言，小寶抱緊了小被子，搖搖頭，“我有菀菀媽媽。”
“菀菀媽媽是你媽媽嗎？”
小寶癟了嘴巴。
爸爸說過，菀菀媽媽，就是菀菀媽媽，不是媽媽。
“有媽媽很好的。”秦頌遙說。
小寶眼淚汪汪地看了她一眼，“……不好。”
“為什么？”
“她都不來看我。”
“她很喜歡你的。”
“那她為什么不來看我？”
因為你爸不是東西。
秦頌遙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她想了想，說：“她去執行任務了。”
小寶眨巴了下眼睛。
“奧特曼，拯救地球的，看過吧？”
小寶撇撇嘴，用小拳頭抹了抹眼睛，“笨蛋。”
“嗯？”
“奧特曼是假的！”
秦頌遙：“……”
這小鬼真討厭。
她想了想，說：“你媽媽會回來的，不像我，我媽媽不回來了。”
小家伙睫毛上還沾著淚珠，眨眼間，一閃一閃的。
聽到秦頌遙的話，他擦了下眼睛。
“你也沒有媽媽？”
“我有，只不過，她去了很遠的地方。”
小寶皺了皺鼻子，“為什么，她們都喜歡去很遠的地方？我討厭很遠的地方！”
秦頌遙沉默。
半晌后，她說：“不過，你媽媽就快回來了。”
“真的嗎？”
“嗯，等她回來，就能陪你玩兒，給你講睡前故事，給你做好吃的。”
小寶有點不大敢信。
菀菀媽媽從不做這些，這些都是果果阿姨做的。
“你騙人。”
“我從不騙人。”秦頌遙伸手過去，“拉鉤。”
小家伙有些心動，瞄了他一眼，又猶豫一下，半天才伸出手，擦身之前，還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才勾住秦頌遙的手指，奶聲奶氣，“拉鉤，上吊，一百年。”
“不許變——！”
拉完了，他嘴巴咧了咧，露出一點點笑意。
秦頌遙抽了紙巾，給他擦了擦鼻涕。
“睡覺吧。”
“……嗯。”
總算是把人哄睡了，秦頌遙長舒了一口氣。
走出房間，她看著玫瑰窗外月色朦朧，院子里的蟲鳴也不停傳進來。
她坐在地板上，仰頭看月。
薄司衍的消息發了過來。
“小寶睡了？”
秦頌遙發了個白眼表情包給他。
“你知道哄小孩兒多累嗎？”她快速打字，然后說：“你得給我加錢。”
“就知道要錢，不想要別的？”
秦頌遙琢磨了一陣。
“我要是你，就不要錢，想法子把印鈔機弄到手。”
秦頌遙盯著屏幕看了一陣，眼珠轉動，琢磨他這話的意思。
她正要回復，忽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我接個電話。”
“嗯。”
秦頌遙接了電話。
“太太！”是小趙的聲音。
秦頌遙皺眉，“江菀出幺蛾子了？”
“是，她忽然口吐白沫，我們已經送她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