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這么大彎子，就想我追你？”
他本來也打算追她，她這是多此一舉。
秦頌遙坐下來吃餃子，說：“不是。”
薄司衍擰眉，低頭看她。
“我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不是情人鬧脾氣，是離婚。”她仰頭看他，又重復一遍，“離婚，你明白嗎？”
“我不知道你之前為什么那么對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忽然喜歡我了。江菀的事是解決了，你沒在婚姻里惡心我，的確是一件喜事。但這似乎不足以保住我們的婚姻，或者，成為我們二次攜手進入婚姻的理由。”
“你覺得呢？”她問他。
薄司衍：“說重點。”
秦頌遙：“……我不確定，你是不是一時興起。”
薄司衍定定地看著她。
“秦頌遙。”
“請講。”
“你瞎得很。”
秦頌遙咽下一口餃子，“我視力挺好，但恕我眼拙，真的，沒看出你為什么喜歡我，有多喜歡我，你喜歡得挺莫名其妙的。”
“我是不是還需要寫一篇論文，向你闡述前因后果？”
“如果可以的話。”
薄司衍：“……”
“那你呢，對我又有幾份感情？”他反問。
“我對你沒感情。”秦頌遙想都沒想，抬頭笑著看他，“要是有，我不早被你拿下了，還不告而別？”
薄司衍差點一口氣沒升上來，他忍著，說：“你對我沒感情，江菀的事，你為什么愿意為我冒險？”
“我偉大。”
薄司衍深呼吸一口。
秦頌遙在他開口前，說：“我應該不需要也給你一篇論文，證明我對你沒感情吧？”
“用不著。”
秦頌遙攤手。
“想知道我什么時候喜歡你的，是吧？”他平靜地問。
秦頌遙動作一頓，心跳悄無聲息加速，卻冷靜地喝了口水，沒回應他。
“你砸我的頭那回。”
秦頌遙眼珠一轉，咽了口口水，她抬起頭，目光鎮定，“一見鐘情啊？”
“……看你蠢得特別而已。”他嘴硬。
事實上，根本不需要他嘴硬，因為秦頌遙根本不信。
即便看到他電腦密碼，還有那些照片，她還覺得很玄幻。
甚至懷疑，密碼是他后來設置的。
她點了下頭，“那你口味夠別致的。”
說完，她擠出一個笑，“不過，我不信。”
薄司衍又一陣心梗。
她夠狠，一句話就能嗆死他。
原來，表白被拒不是最煩的，對方根本不信你真心，才最難受。
“為什么？”
“你要是從那里就喜歡我，為什么婚后那么折騰我？”
薄司衍沉默。
他已經后悔了，悔不當初。
秦頌遙沒聽到他的及時回應，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就知道，他是鬼扯。
還敢說對她一見鐘情。
“拒婚，是你干的吧？”他的聲音忽然出口。
秦頌遙愣了下。
她仰起頭，看著他的臉，又聽到他說：“背著我給岑寂轉賬，秦家有事了才愿意來討好我，喝多了，能把我認成岑寂，都是你干的吧？”
秦頌遙瞪大眼睛。
她給岑寂轉賬，他知道？
薄司衍看她的表情，覺得她默認了，心里跟針扎似的疼。
她果然是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