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
“你別怕了。”
咔嚓。
連續十幾下的閃光燈閃過，正面的，側面的，她抱緊自己的，用手擋臉的。
每一張都恰到好處，完美地滿足了薄司衍某方面的惡趣味。
他要她躺著，要她跪著，要她坐在床頭。
然后各個角度地拍，至少上百張。
秦頌遙不做，他就親手上手擺，磨得秦頌遙最后沒了脾氣，生怕他拍到什么不好的，只好聽他的吩咐，然后她自己調整表情和動作，希望他拍出來的像是正常照片，不要原始濾鏡就泛著黃。
最精彩一張，是他走到了床尾，要她過來看照片。
秦頌遙裹著毯子，防備心十足，一路跪著挪到了他面前。
結果，不出意料被誆。
他單手托住了她下巴，強勢地讓她抬起臉，然后俯身就吻住了她的唇！
“唔！”
咔嚓！
閃光燈亮起，畫面定格。
秦頌遙大腦一片空白，頭皮酥酥麻麻。
毫無防備，被他推倒在了床上。
相機落在了兩人身邊。
她聽到攝影機滴滴滴的聲音，不知道是怎么了。
“是不是沒電……”
她沒問完，男人已經再次捏住她下巴，動情地攫住她的唇，霸道地占據她所有呼吸，比白天更夸張，仿佛是等待了很久，迫不及待要將她拆吃入腹。
秦頌遙知道，他剛才沒動她，肯定是憋著大的。
她推著他胸膛，只想讓他把攝影機關了。
“別，薄司衍……關掉……”
“怕什么？”
他抬起身體，動作一改往日的不慌不忙，雖然還是很穩，卻明顯更利索更急，一路把襯衫扣子解了，又低頭吻她，在她耳邊說：“是我，是我和你。”
錄了又怎么樣。
秦頌遙搖頭，“我不是說這個……”
他怎么做到的啊。
把這種事說得這么輕描淡寫，誰家正經人錄那個啊。
說好給她治病，結果他根本就是在錄電影！
她沒機會躲閃，人已經被他推到了床頭。
她身上就一件旗袍，甚至不用脫，就能直奔主題。
身邊還有相機，她慌亂地推到遠一點的地方去，生怕他一個興起，等下再給她來幾張特寫。
那她真的能羞死。
室內溫度節節攀升。
攝影機的屏幕里，一切都清晰可見。
……
滴滴——
相機這回是真沒電了。
正好，該做的工作也做完了。
十一點
秦頌遙躺在床上，用毯子裹好自己。
薄司衍去浴室了。
她剛洗過澡，不想再洗一次。
從毯子里探出腦袋，她拿起手機一看時間，懊惱地抓頭，羞愧不已。
造孽啊。
今天一整天，除了早上她睡了懶覺，下午給了他，晚上也給了他。
啊——！
她捂住臉，只露出兩顆大眼睛，輕輕眨動。
好不正經。
哪個好人家的孩子這么做這種事啊，跟沒吃過飯似的，好丟人。
趁著薄司衍還沒出來，她趕緊下床，拿了清理用品，把自己給收拾了，然后重新換一套睡衣。
她甚至都想，要不要在他出來前，換一間客房。
轉念一想，整座城堡都是他的，他想去哪兒不能去。
她得跟他商量，不能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