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正僵持，秦頌遙忽然抬頭，問權戰：“你說那孩子是虞天佑的，那孩子媽是誰？”
“當然……”
“別跟我說是左柚，她比我還小一歲，那小孩兒都五歲多了，左柚想要生她，十七、八就得懷孕。”
秦頌遙調整了一下姿勢，盤腿坐在地毯上。
“我記得那會兒她還忙著圍著虞連城轉呢，一心想做虞天佑小嬸嬸，她怎么會跟虞天佑有一腿？”
哼哼！
想糊弄她，沒門兒！
她以為權戰得心虛，不料，權戰表情都沒變一下。
“你跟左柚交情不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秦頌遙看著他，嘴角扯起嘲笑的弧度。
編，繼續編。
權戰：“是，小柚子那會兒是喜歡小叔呢，但這不妨礙她也招別人喜歡。”
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沙發扶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當然了，也不妨礙某些人不做人，玩兒硬的，你說是吧？”
他剛說完，又擰了擰眉，做沉思狀，忽然，嘶了一聲，忽然直起身：“她休學過大半年，這你應該記得的。”
秦頌遙愣了。
好像是的。
左柚的確休學過，而且久到她記不清是不是大半年。
跑去生孩子了？
虞天佑也太不是東西了！
她深呼吸一口：“你也說了，某些人不是東西，那我要是松了口，讓他找到柚子，柚子能有好日子？”
權戰嘖了一聲，“你看你，偏題了。”
“……”
“我們現在是在說孩子。”
秦頌遙撇嘴。
“再說了，她都顛沛流離，開始打零工了，還能有比那更差的日子？”
秦頌遙幽幽道：“不自由，毋寧死。”
“她自由了，的確容易死。”權戰活動了下脖子，懶懶道：“左家當年得罪過多少人，你應該明白。”
秦頌遙沉默了。
她心里糾結，權戰說的很有道理，但道理歸道理，她見過左柚想要走的決心，拿到機票的時候，她那么高興，如果被找到了，得是怎樣的絕望。
權戰該說的都說了，和他預期的差不多，秦頌遙也快動搖了。
他在心里倒數。
三、二……
一陣手機震動聲響起。
嘖。
麻煩這么快就到了？
他心里有數，沒管秦頌遙，似乎只是接個隨意的信息提醒，漫不經心地把手機掏了出來。
秦頌遙聽到手機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薄司衍來了。
她本來都想吐口了，這會兒又不著急了。
可抬頭一看，權戰拿著手機，嘴角噙著笑，只是簡單掃了掃，就開始回復消息，打字的動作一點也不著急，中途還有空吃點水果。
“考慮的怎么樣？”他忽然抬頭問她。
秦頌遙一卡。
不是薄司衍。
“弟妹啊，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權戰忽然收了手機。
“你什么意思？”
“我既然來辦事，總不能一直跟你耗著。”
權戰站起了身，雙手抄兜，眼神掃了下周圍一圈人。
“你再不開口，我可就要請他們好好伺候你了。”
伺候？
秦頌遙一聽這個詞，背脊一涼。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虞天佑，說：“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