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朋友，看得出來。”
權戰傾身，把那杯薄司衍沒喝的茶端了起來，一邊喝一邊說：“一看就是絕無僅有的朋友，要不然，不至于見一下午。我的人負責蹲他，那都換了好幾班崗了。”
一下午，天黑。
全是關鍵詞。
薄司衍想起臨走時，給那死女人下的門禁。
行。
她真行。
他的話，她是一個字沒聽進去。
他臉拉得老長，眼看要開口。
聞宴眼疾手快，把剛才那杯自己沒動的茶拿起來，直接懟進了他手里。
“少爺，你喝杯茶！”
忍住，有事回家說！
薄司衍：“……”
他涼涼地睨了一眼聞宴。
聞宴輕咳一聲，重新站直了。
眼看對面權戰還要開口，他搶先一步說：“懷孕了，的確很危險。”
權戰挑眉。
“事情是我辦的，少爺的確不清楚。”聞宴又加一句。
薄司衍沒反駁。
權戰也沒挑破。
旁邊下屬打圓場，說：“聞哥辦事咱們有數，那肯定是留后手了。”
“后手算不上，只不過，當時擔心左小姐出事，我讓人留心了下她落地之后的去向。”
聞宴只說到這兒，然后就看了一眼薄司衍。
權戰會意，親自起身，遞了根煙給薄司衍。
薄司衍這回倒沒拂他的面子，伸手接了，又借著他的火，把煙點了。
他靠坐著，權戰在他右手邊，傾身向前，手里也夾著煙，語氣一如聊天。
權戰變臉如變天，說：“這事兒說到底，還得他虞天佑謝你，要不是遇到你，指不定出什么岔子。”
薄司衍抽了口煙，沒接他的話，“她落地后的去向我有，但不方便透露。”
權戰詫異，多看了他一眼。
“因為你太太？”
“她答應了左柚，不說。”
權戰笑了。
“你說了，瞞著她不就是了。”
“我幫著外人，瞞著自己女人？”
權戰點頭，“是，內外親疏有別。”
他身子后靠，又說：“可再細想想，左柚對你來說才是外人。為這么個外人冒險，萬一她出事了，虞天佑死咬著你老婆不放，這筆帳算誰的？”
“……”
“更何況，那丫頭還懷孕了。我不騙你，虞天佑找她快找瘋了，現在是逮誰咬誰！你能防住他一時，可防不住一世。”
他說完，薄司衍和聞宴都朝他看了過去。
權戰笑著，直接點頭：“是，我就是他的爪牙，專替他咬人。”
眾人：“……”
包廂里靜了一會兒。
薄司衍將煙按滅在了煙灰缸里。
“她在哪兒？”
權戰聞言，大大地松了口氣。
這算是談攏了。
他朝身邊人招了下手。
“您太太在負三樓休息，薄總，我領著你去。”
薄司衍起了身。
他一走，權戰立刻招呼聞宴。
“坐，自家地方，別拘束。”
聞宴沒出聲，坐下先給自己剝了個橘子，跟著薄司衍夫妻倆，真的遭罪。
權戰瞄了他一眼，“……沒吃晚飯？”
“我不吃辣，得有肉。”聞宴直接點菜。
權戰：“……”
你是真不見外。
電梯門叮得一聲打開
薄司衍被權戰的人恭敬地請出去：“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