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璇看到這一幕，立刻起身，說：“這燈早就要換了，我給忙忘了，嚴總多擔待。”
嚴厲寒明顯心情不好，沒有應她，只是眉心松了松。
秦頌遙正觀察對方，不料，嚴厲寒到了近前，眼神先掃了她一眼。
陸澤琛注意到這一眼，戲謔道：“看什么，人家是親老婆，還想讓人起來，讓位置給你坐？”
秦頌遙立刻察覺到八卦味道。
果然，嚴厲寒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陸澤琛，然后脫了身上西裝外套，很隨手地交給了身后的女人，整理袖口的同時，跟眾人打招呼。
他對陳欽南和裴劭霆都淡淡的，唯有對薄司衍，主動問了一句。
“你去歐洲了？”
薄司衍直起身，把手邊的煙盒丟給了他，說：“找你了，你秘書接的電話。”
聞言，嚴厲寒擰眉，看了一眼身后女人。
女人還拿著他的外套，接到視線，她兩邊嘴角對稱上揚，露出一個完美笑容。
“我跟您說了，您當時讓我……閉嘴。”
眾人：“……”
秦頌遙這才細細觀察那女人，準確來說，應該是女孩吧。
一眼看去，很年輕。
容貌清麗十分，一雙眼睛尤為動人，即便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也難掩顏色，最重要的是，她明明穿著職業裝，身上那股學生氣卻很重，跟剛畢業的大學生似的。
嚴厲寒落了座，她拿著衣服，很識趣地在嚴厲寒身后不遠的四方桌邊坐下，并沒有跟他們同席。
秘書？
這種場合帶秘書？
秦頌遙看了一眼薄司衍。
薄司衍給了她一個眼神。
別管，看戲。
哦。
人這回大概是真到齊了。
這幫人也奇怪，明明跟秦頌遙沒怎么見過面，卻沒有自我介紹的環節，好像只要坐在一張桌上，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他們話題也不少，從正事，談到私事，又嘮到其余玩得好的人。
正是晚餐時分，邊吃邊說。
大部分時間，都是裴劭霆和陸澤琛在扯，嚴厲寒臉色不大好，不愿意搭理，陳欽南興致缺缺，卻很愿意讓姚璇接近，至于薄司衍，秦頌遙覺得他很放松，難得的放松。
“之前那一年半載你搞什么呢？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澤琛道。
薄司衍喝了口酒，只說：“歐洲那邊不大穩。”
秦頌遙想著，其實是聞煜風那邊不穩吧，后來聞煜風出事，那些事更是要他一個人扛了。
陸澤琛顯然對嚴厲寒的秘書很感興趣，他話題一岔，看著嚴厲寒道：“小宋襄跟著你風里來雨里去的，可真是不容易，這都幾點了，屬于加班了吧？”
說著，他丟了一個果子給對面的宋襄。
宋襄接了，微微笑，放在桌上，沒動。
老半天了，她也就是喝喝水，上的菜，也沒見她吃。
“你們家嚴總給你多少工資，他這么苛待你，你別跟著他干了，來我這兒，我給你雙倍工資。”
眾人吃瓜。
秦頌遙發現，連薄司衍眉頭都很細微地挑了下。
裴劭霆幫腔：“人家老板還在呢，你就不能忍忍，背地里挖墻腳？”
“那不行，我是一刻也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