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用煙灰缸砸的？”
臥室里，秦頌遙拿著藥箱，聽了薄司衍的話，不敢置信。
薄司衍沒什么表情，說：“狗急跳墻。”
秦頌遙氣得不行，跪在他身側的床墊上，用藥油給他抹著，嘴里罵人。
“你爸也太不是東西了，再怎么樣也不能打人啊。”
她心疼得不行，手上力道越發溫柔。
“一點小傷。”薄司衍說。
“都發紫了，還小傷。”秦頌遙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撅著嘴道：“哪有這么當爸的！”
薄司衍聽著她護短的話，心情很不錯，肩膀上疼他也不在意了。
他把人摟到腿上坐著，手又往她耳朵臉上捏。
秦頌遙快速給他涂著藥，說：“等洗完澡，我再給你揉一遍。”
“一起洗。”
她嗔了他一眼，“你安分點吧。”
薄司衍不管，等她上完藥，他把藥瓶子丟開，抱著她就去了浴室。
上一回見面，他們倆是做了的。
不過，也算有一段距離了。
秦頌遙一邊是心疼人，一邊是有點不好意思。
坐進浴缸里，坦誠相待，她環著他脖子，小聲地說著話。
“你這次回來，是有奶奶的允許的，對嗎？”她說著，往他懷里靠了靠。
熱氣升騰，她臉被蒸得開始發紅。
薄司衍從旁邊拿了塊冰，塞進了她嘴里。
他單腿曲起，讓她腿分開坐得更高一點。
聞言，他撫著她的身體，又低頭吻她。
“之前那些事都解決了。”
秦頌遙心頭發熱，她想什么，他真的都知道。
他去國外這一年半，其實并不太平。
剛開始的時候，她常常去看他，后來，她就少去了。
因為他真的很忙，她去了，他還得分心陪她。
很多個夜晚，她睡醒起來，都發現他書房的燈還亮著。
好幾次，她到了他的住所等不到人，知道他有應酬，她去接他，都看到他醉得臉色發白。
她之前只覺得他厲害，直到他被老太太“流放”，她才直觀地感受到，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拼殺得來的。
為了給她父母報仇，他幾乎把之前數年的累積拼光大半，只是他沒告訴她而已。
她不敢頻繁地去看他，總是他說想她了，她才推掉一切，飛到他身邊去。
想到這些，她眼眶微熱，抱緊了他的脖子，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對不起啊。”
薄司衍眉心收了下，他不喜歡她說這種話。
他低下頭，視線撥開升騰熱氣，拇指按過她的唇瓣。
“哪兒對不起我了？”
秦頌遙咬了下他的手指，悶聲道：“害你吃苦了。”
男人用手指撬開了她的牙齒。
“唔……”
秦頌遙眼神氤氳著紅，往上看他，吐出他的手指。
“跟你說心里話呢……”
“不愛聽，你繼續藏心里。”
秦頌遙：“……”
浴室里想起她嗔怪的聲音，很快又湮沒下去。
想著他肩膀上有傷，秦頌遙不敢在里面悶太久，胡鬧得點到即止，就催著他出來。
把人安置在床邊，秦頌遙裹著浴袍，走進走出，給他吹頭發，又給他喂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