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二章羊水破了
翌日清晨，外頭就吵吵嚷嚷。
薄欽呈裝扮整齊的去接胡沁茵，跟她去參加婚禮。
這一次婚禮，是媒體全程直播。
方蘭是不是刻意，故意將倉庫的門敞開，電視聲音放的極大，她在地下室，可以說是聽的一清二楚。
莫以桐蜷縮著身子，聽著媒體對薄欽呈與胡沁茵婚姻的祝福，忽然感覺到身子有些不對勁。
她一摸被褥，臉色慘白的要命。
羊水破了。
她顫顫巍巍走到門口，幾步路，她已經肚子開始劇烈的疼，也不知道羊水什么時候破的，她竟然一時間沒有發覺。
“方蘭！方蘭！”她壓著劇痛喊方蘭。
手抓著欄桿，因為疼痛，身體繃緊的厲害。
“方蘭！”
電視聲響巨大，方蘭翹著二郎腿嗑瓜子，對莫以桐的聲音不知道是聽不到，還是充耳不聞。
莫以桐已經疼得呼吸不上來，只感覺疼痛從身下蔓延，跟用刀子在割。
從內而外，把所有肉都撕開，撕成一塊一塊的碎片。
她癱在地上，冰涼的地板，讓她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這時候耳邊電視的聲音，就變得更大了起來。
是賓客的祝福，路人的祝福，是記者繪聲繪色，描述著婚禮有多么受薄欽呈重視。
地點也是莫以桐向往的海邊。
“啊！”
莫以桐疼得驚叫，跌在地上，腿部屈膝著，眼淚大片大片往下掉，那種疼痛，超越一切，讓她根本聽不到，也無瑕估計外界的聲音。
她的一切感官都被吞噬，只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孩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刺耳的吵雜聲，演變成了婚禮進行曲。
莫以桐臉上都是淚水，聽著悠揚的鋼琴曲蔓延整個地下室，那些祝福的鼓掌聲后，是牧師的詢問。
“胡小姐，你是否愿意讓薄先生成為你的丈夫，與他恩愛一生？”
“我愿意。”
“……”
“薄先生，你是否愿意讓胡小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廝守一生？”
倏然，強烈的痛感撕碎莫以桐的身體。
她仍舊能聽到薄欽呈鏗鏘有力的回應。
他說：“我愿意。”
“啊——”
孩子的啼哭蔓延整個地下室，莫以桐流著淚，撐著全部的力氣，將他包裹起來，小心翼翼抱在懷里。
“抱歉……”
“抱歉寶寶，我是個不稱職的母親。”
“……”
……
從午夜驚醒，莫以桐睜開眼，仍舊是漆黑一片，偷不過光亮。
她伸手摸去，粗糙的墻面證明她仍然待在地下室。
可是孩子？
她摸著自己扁下的腹部，不顧疼痛爬到門口，用盡力氣拍著欄桿。
終于，地下室門被不耐煩的打開。
方蘭訓斥：“大半夜的，發什么瘋呢？”
莫以桐眼睛劇烈的顫抖著，“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方蘭嗤笑，“你的孩子？莫小姐，你怕不是睡糊涂了吧，你哪有孩子？”
“那個孩子，是薄先生與胡小姐的。”
“在你昏迷這些天，薄先生已經辦好了全部的手續，那個孩子，在法律上，要親口叫胡小姐，一聲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