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蓮的心情很忐忑。
不過來都來了,就得把心態放平,將求人的態度拉滿,等下無論見了無論是沈煙還是薄御白,她直接跪下就好了!
想著,許蓮又連續按了幾下門鈴,方才明明聽著屋子里有動靜,怎么還不來開門?
等待的時間越久,許蓮越是焦躁不安。
該不會,她連個下跪的機會都沒有吧?
許蓮手半握成拳頭,直接敲起了門板,啟唇,聲音干啞的喊了聲:“薄御白……”
門里的陳晗正在點著腕上的智能手表給沈煙撥電話,聽到門外老阿姨的呼叫聲,她訝異的往監控屏幕上瞧了眼,這個人是來找爸爸的嗎?
“沈煙?”
陳晗小耳朵動了動。
這人還認識媽媽?
電話撥過去半天沒有人接聽,陳晗捏了捏手表的屏幕,躊躇著開口道:“你好,請問你是哪位?找我爸爸媽媽有什么事情嗎?”
“……”
門外的許蓮被門里傳出來的小奶音弄得一愣。
她吞咽著口水,用手把衣領往下壓了壓,露出全貌,充滿不確定的道:“你是薄御白和沈煙的孩子?”
陳晗沒回答,繼續問:“你是誰啊?有什么事情嗎?”
許蓮像是忽然看到了希望,笑容擴大,忙聲道:“我是你爸爸的媽媽,你應該叫我一聲奶奶。”
陳晗撅了下小嘴,明顯不相信的說:“你有什么東西可證明嗎?”
許蓮犯了愁,這小娃娃怎么一點都不好說話?
許蓮搓了搓手,露出個討好的笑容,“小寶貝,我真的是你的親奶奶,你不信把門打開,你看看我跟你爸爸長得像不像。”
陳晗:“我在監控能看到。”
許蓮:“……”
陳晗抱著監控屏幕,歪著頭,仔細的打量著許蓮,女人臉上的肉很松垮,眼角處有很多或深或淺的道道,只能看出老和美容失敗的痕跡,看不出哪里和她爸爸有相似之處。
許蓮看著角落里的攝像頭,局促的在身上和斜挎包里面翻找著能夠證明自己和薄御白關系的東西。
“鈴鈴鈴——”
陳晗手腕上的兒童手表響了。
是沈煙打來的,陳晗接聽,“媽媽~”
“嗯,晗晗,你給媽媽打電話了?”沈煙拉開辦公椅,解釋道,“媽媽剛剛在開會,手機靜音了。”
“媽媽,有一個自稱是爸爸的媽媽的女人過來找你和爸爸。”
“……”
沈煙手抖了下,沒拿住咖啡杯,黑色的液體迸濺到了桌子上面。
薄御白的媽媽……
許蓮找來了?!
沈煙內心卷起了狂風暴雨,許久未曾能平靜下來。
這邊許蓮好不容易從手機里面找到了一張她年輕的時候和薄御白的合照,她點開放大了她和薄御白的人頭給陳晗看。
這下子陳晗是真信了,從板凳上下來,按動了門把手將許蓮放了進來,仰著頭,乖巧叫人:“奶奶好~”
……
陸家,客廳里。
陸景序雙腿交疊,悵然道:“我公司今天又有搖錢樹解約跳槽到了樂享娛樂。原本我想著明哲保身,結果是我不欺人別人欺我。”
薄御白彈了彈煙灰,說:“我都聽你訴苦半個小時了,你能先把項鏈還給我嗎?”
陸景序瞪眼:“你還是人嗎?”
他都這么慘了,他卻只想著戀愛那點事!
薄御白笑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現在和你坐在一起,你說我是不是人?”
陸景序:“……”
說的他想絕交。
陸景序后仰身子,叫了個女傭過來,說:“我車子里的儲物盒有條項鏈,去幫我取來。”
女傭頷首離開,很快的拿回來了一條懸掛著兩枚戒指的項鏈。
陸景序保存的還算是完好。
薄御白放在手心里,寶貝的摩挲了會兒,揣進兜里,道:“謝了。”
陸景序:“你要是真想謝我,就先別戀愛腦了。就沖翁家這個勢頭,你現在不滅他們氣勢,年一過,只能讓他滅你氣勢了。”
薄御白神色慵懶的靠在沙發里,說:“在對方勢頭最猛的時候去跟對方爭斗,不是明智選擇。”
陸景序一副看破他的樣子道,“說的冠冕堂皇,其實你就是舍不得沈煙,不想回夜城忙碌。”
薄御白:“你這么說也沒錯。”
陸景序搖著頭感嘆道:“以前寧可要江山不要美人,現在是為了美人把江上擺在明面上讓人攻打。關鍵美人愿意跟你廝守還行,就怕到時候落得個人財兩空~”聳著肩,攤開手。
“她現在對我的態度比之前好多了。”
“你自己臆想出來的吧?”
“……”
薄御白正無言以對著,手機響了。
掏出一看是沈煙打來的,他坐起來,得意的朝著陸景序晃了晃屏幕,“肯定是問我忙沒忙完,什么時候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