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步步成癮 > 第394章 一起回去嗎
  任佳說這話,一來是想突出自己的優點,畢竟她最自信的,就是她的工作。

  現在的社會,提倡女人也能頂半邊天,她對自己很自豪,并且也看不起那種需要男人養的女人。

  她見季云蘇生得白皙嬌俏美貌,便覺得是那種被男人養在溫室里的廢物,除了姿色,一無是處。

  二來,她其實也想表現出自己和莊晏有話題,都說隔行如隔山,他們在同一個單位就職,僅憑這點,就讓她覺得自己已經勝出。

  是的,勝出。任佳雖然不清楚照片中三人現在是什么關系,但她通過莊晏的神情,就能看出,至少以前,三人可以用一個詞來精準定位,那就是三角戀。

  感情這東西很奇妙,不是想藏就能藏,何況某人還壓根沒想藏,滿臉都寫著關注和在意。

  彼時任佳猜想,莊晏應該是屬于競爭輸了的那一方。

  她在心里忖度的時候,季云蘇實則也在計較。

  首先從剛才的話里就可以確定一個信息,任佳知道她認識莊晏,甚至可能知道她和莊晏的關系匪淺,所以才會故意表明立場,以一句“莊晏的同事”來增加親近感。

  若非如此,任佳根本不需要提莊晏的名字。

  其次,任佳故意問職業,實則也是自身優越感的體現,大概是認為她不可能從事比公務員更體面的工作。

  季云蘇不免多想:任佳既然知道她的存在,那今晚這場屬于他的相親,又是什么性質?

  “我姓季,是一名律師。”她微微一笑。

  話一落,在場眾人,又是表情各異。

  傅北山和賀蘭這邊,因為此前傅廷陽并沒有說太多,他們對季云蘇的身份實則不抱希望,真若是身份合適,沒道理兒子一直不明說。

  可聽到季云蘇是律師后,夫妻兩人都或笑或點頭。

  律師自帶一種正義的形象,也代表著智慧,二人對季云蘇的滿意度立馬提升不少,甚至可以說是驚喜。

  最驚訝的是陳芳。她知道莊晏在外頭的女人叫季云蘇,也知道是一名律師,可現在是什么情況?難道旁邊這位女子就是莊晏養在外面的女人?為何又與傅家表現得那么親近?

  陳芳徹底懵了,想問,可場合不對,根本不知道從何問起,也問不出口。

  最后是任佳。她在聽到季云蘇是律師后,眼里有一瞬的訝然,本以為是個什么普通文員甚至可能沒有工作的人,沒想到是律師,要知道莊晏此前便是律師。

  無論如何,從事律師行業的人,頭腦多少都有一些,如果不是真的能沉下心,那些枯燥乏味的厚重法典關卡就過不去。

  她開始反省自己眼光出了錯,其實想想也對,如果只是空有美貌,她甚至覺得莊晏有點俗了。

  必定是有什么過人之處,才會讓莊晏這樣的優質男人看中,且不論這桌上還有一個男人,也同樣優秀非常。

  能讓兩個優秀男人拜倒,任佳立馬警惕起來,不再有絲毫的小覷。

  她開始偷偷打量季云蘇,可讓她郁悶的是,論姿色,她確實比不上季云蘇。

  不過她立馬想到對方是律師,便又問:“在a市工作嗎?最好的律所是帝國律所和天禾律所,你在哪家工作?”

  季云蘇幾乎是瞬間就猜出了她所問的意圖。

  專門挑最好的兩家律所來問,可實則能進這兩家律所的律師,都是同輩里的佼佼者,能進入本身就代表一種硬實力,但更多的人實則得摸爬滾打好些年,達到一定水準后才能進入,如她這般年輕的律師,非得是年輕里拔尖兒的才行。

  任佳無非是不認為她能力有多出眾,這是大多數人對美女的刻板印象,總覺得美女多花瓶。

  想落她面子。這是任佳的第一個算盤。

  其次,大概是想暗戳戳地提醒她和莊晏的距離。無論她在哪家律所工作,只要在省內,只要她是律師,就不可能和莊晏在一起,這是職業規定。

  任佳非常明顯地告訴她,要和她爭。

  季云蘇不得不承認,在職業這一塊,她確實無話可說。

  這個社會對女人總是過于苛刻,既要事業,又要家庭,可這本來就是兩難全的問題,女人一旦選擇結婚生子,事業基本就等于廢了,畢竟在最好的黃金階段放棄職業發展,之后再怎么補,也很難有所突破。

  她能想到最好的兩全辦法,就是請保姆,生產之后身體恢復就重新進入職場。

  在這個苛責的社會環境下,她沒辦法放棄自己的事業,都說女人要經濟獨立才能有人格,很可笑,也很可悲,她在這樣的思想浸染下,能放棄的只能是親自帶孩子,哪怕這樣會導致孩子與她不親近,以及一系列育兒問題。

  她尚且不能放棄前途,更不可能讓他因為自己放棄。

  所以這題無解。

  這段時間她一直刻意忘掉兩人之間的問題,可任佳的話,讓她又清醒過來。

  不得不承認,聰明人,說話總是能一戳就到痛處。

  季云蘇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多余的,好像對面的才是一路人。

  她語氣淡了下去,也沒有什么想競爭的心思,平靜道:“自由代理人。”

  任佳呵笑一聲,原來是沒有進公司,有些年齡長的自由代理人確實知名,可季云蘇這種年紀的自由代理人,說白了就是沒固定工作,在她眼里就相當于無業游民。

  她松了口氣,覺得至少在職業這點,她勝了。

  魏宏這時候開口,“你們周末可以約去滑雪,莊晏你也多出去看看,整天呆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任佳喜,“我當然沒問題,不知道這位冠軍有沒有耐心教我。”

  莊晏依舊看著季云蘇,話里聽不出任何情緒,“醫生讓我靜養,不宜大動作。”

  任佳心里不快,嘴上還是很體諒:“身體要緊,以后有得是機會。”

  魏宏又看向傅廷陽,“我記得小傅喜歡聽交響樂,我那里剛好有兩張門票,你們閑著也可以去聽聽,陶冶情操。”

  他這話,明顯是對傅廷陽和季云蘇說的,好像兩人是一對似的。

  季云蘇因為情緒的問題,并沒有在意他的話。

  傅廷陽也沒有拒絕,笑著道謝。

  莊晏臉色又黑了幾分,直接起身,“我身體不適,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季云蘇下意識想看他,可又強行忍住。

  相親的是他。

  魏宏知道莊晏是故意想走,也懶得勸,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便叮囑了幾句注意身體,讓田闊送莊晏回去。

  莊晏直接拒絕,隨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問季云蘇,目光溫和,“一起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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