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血液從地蟒的身上流淌出來。
姑娘已哭的撕心裂肺,眼看著父親的尸體在面前被解刨開,心力交瘁,無力感充斥著全身,痛苦道:“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你殺了我……”
陸晨卻一臉的淡然,看著痛哭的姑娘道:“喂,你爹呢?”
姑娘仰起頭,滿面淚痕,“什么我爹……我爹就在……”
她愣住了。
面前巨蟒的體內,生出了一顆妖元,正被陸晨捧在手中。
陸晨道:“你的意思,你爹從人變成了妖,然后人心沒有了,變成了妖元?別的就不說了,你是妖,你最該清楚,人是不可能有妖元的吧?就算是修妖,也是吞噬、吃其他的妖元強大自己的丹田,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把丹田變成妖元吧?”
姑娘震驚道:“妖……妖元!”
陸晨道:“不錯,你看啊,自己看。”
他將妖元放到了姑娘的面前。
姑娘一把拿過了沾滿血的妖元,不可置信道:“這……這怎么可能!”
陸晨道:“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管這玩意叫了幾年的爹?”
姑娘吞了口口水,一個沒站穩,昏了過去。
陸晨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姑娘解綁,送到了石床之上,放下之后,也不輕易離去,索性直接到了石桌旁邊,開始繼續推功,運轉周天。
在陸晨體內運轉了幾個小周天之后,白虎一星穴也被沖開了,頓時感覺整個右手手臂力量充盈。
一股無法壓住的力量貫通整個身體,陸晨舒爽至極,猛地揮動幾下手臂釋放。
“啊!”
慘叫一聲傳來,陸晨連忙睜開眼,就看到那姑娘被直接打倒在地。
“你沒事兒吧!”
陸晨趕緊走過去想要攙扶她,那姑娘咬緊了牙,厲聲道:“我知道我錯了……你打我也是對的……我想要殺你,你想殺我也是應該的,我不動了,你打吧!”
陸晨道:“不不不,你會錯意了,我方才是在練功。”
姑娘搖了搖頭,“我醒來已有三炷香的時間了,我哭了許久,又難過了許久,你都不曾動過一次,單單我來,你就一拳將我打倒,這么說又是何必?我打不過你,任你打就行了,這個洞穴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何必裝那正人君子。”
陸晨無奈的看著這個我見猶憐的姑娘,不想和她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爭論,于是道:“你不打算和我講講,你的父親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陸晨大大方方道:“陸晨,你呢?”
姑娘道:“我沒有名字,我爹叫我仙兒,你也可以叫我仙兒。”
陸晨道:“仙兒姑娘,你為何會將那個妖獸錯認為你的父親?”
仙兒道:“這還要從我爹重病那日說起。九年前,他中了一種梅黃之毒,此毒世上根本沒有解藥,再加上有很多討厭的人追殺他,他便帶我來到了此處,過著只有我們父女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真好,父親經常帶著我偷偷跑出去取一些食物回來,那些笨蛋百姓根本發現不了,一來二去,也十分有趣。”
仙兒笑了笑,卻又垂頭道:“可是爹他還是病倒了,梅黃毒會漸漸吞噬他的身體,最后變成一顆梅黃種子。我沒辦法,就去找了地母。”
陸晨疑惑道:“地母?”
仙兒點頭道:“地母就是這片地下的主人,她的實力很強,是三階妖獸。”
陸晨一怔,三階妖獸的實力,只有金丹修士才能媲美,立刻道:“她現在是否在此處?”
仙兒搖頭道:“地母隔一段時間就會離開三個月,前幾日她剛好離開,所以你才可能趁虛而入,如若是地母在的話,她的身軀就正好堵住洞口,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進來的。”
陸晨這才放下了心,“那之后呢?”
仙兒道:“之后地母告訴我爹,如果想要活下去,就要成為她的弟子,我爹同意了,半年前的那一日,他告別我,去找了地母,地母許諾,他可以經常回來看我。”
陸晨恍然道:“所以,你被騙了。”
仙兒道:“現在我知道……卻已經晚了。我爹……可能還在地母那里。”
半年已經過去了,若那個所謂的地母所言非虛,仙兒自然不可能看到這個被支配的地蟒,所以陸晨深知,那個重病的父親可能現在已不在人間了。
塞外的風景被風雪吞噬之后,這里的百姓還是在夾縫里生存了下來,茫茫雪原之上,也有無數的村落,它們都散落在各處,在這個悲情的大地上,求得一線生機。
而在大雪之中,佇立著一間客棧。
灰蒙蒙的穹頂壓著風雪,似乎給了趕路的人們一絲喘息的機會。
客棧的燭火在平靜的雪夜里,耀眼奪目。
客棧的主人姓王,叫王孫來。
他雖然叫王孫來,但是六十七歲的高齡,只有一個孫子,每每想到這點,他都會咒罵自己的八個兒子,全他娘的窩囊廢。
當然,除了老八,只有他給自己生了一個孫子。
可惜,老八死了。
他在這里已生活了大半輩子,這個客棧也是他唯一的生活來源。
能走到這里的人本就不多,自然客人也不多,可但凡有客人來,王孫來都能保證自己賺個盆滿缽滿,畢竟他這家客棧比黑店還要黑。
黑店是做殺人越貨的勾當,沒有什么回頭客不說,風險還極高,若是惹上了權貴、武行甚至軍人,就要把全部身價都搭進去。
可是王孫來的客棧不僅有回頭客,還深受各種客人喜愛。
因為這里什么都有,就是貴。
誰不想在塞外的荒漠雪原之上,吃上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面?喝上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湯?
就連江南特產的杏仁酥,這里都有不下百斤。
王孫來正站在自己的柜臺后面,催促著自己的三兒子和四兒子趕緊把酒水端上來,然后讓五兒子去催他的大嫂和二嫂,把切好的牛肉放在火鍋里,給面前的大爺們伺候好了。
足足十二個人,王孫來這輩子都沒有接過這么大的生意。
十二個人坐了三桌,均是披著大韶將士的甲,一眼便可看出,坐在最中間的一個中年人是他們的頭兒,一副瀟灑的模樣。
幾人正看著中間十三歲的孩子笑。
那孩子也披著大韶的甲,只不過這甲胄的尺寸似乎有些大,盡管他已經將上衣勒緊,可下擺還是蓋到了膝蓋上,尤其腰間那把長刀,都已經拖在了地上。
將士的頭兒笑嘻嘻地看著孩子,問道:“喂,小子,你是誰家的娃兒?”
那孩子仰著頭,十分正色道:“王煦家的,我已不是娃兒了,可莫要叫我娃兒。”
聽聞這幾句話,士兵們哈哈大笑,有一人問道:“娃兒,你叫啥?”
那娃兒哼了一聲,絲毫不害怕這些士兵,朗聲道:“我叫孫樊威,威武的威!我以后要做大將軍!要帶兵打仗!”
這一聲又惹得眾人哄堂大笑,有人指著孫樊威頭頂的虎頭小帽子道:“大將軍可不戴這帽子。”
孫樊威立刻護著腦袋,叫道:“你懂什么,這虎頭帽可是我娘親手給我縫的,有什么可笑的!難不成將軍就不能戴虎頭帽了?我偏偏要做一個戴虎頭帽的將軍。”
一人哈哈大笑道:“你要當哪個軍隊的將軍?”
孫樊威叉著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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