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璨沒狠心打破她在白禮心目中嬌嬌女的形象,違心的道:“是有點……害怕的。”
白禮當即老父親落淚,邊用袖子擦著眼下,邊哽咽道:“爸爸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蘇璨:“……”
沒想到白禮會哭,蘇璨連忙起身抽著紙巾,湊過去坐在白禮身側,給他遞紙巾,勸慰道:“沒事的,我不覺得委屈,反而覺得您很厲害。”
白禮倏地抬起頭,被淚水浸濕的瞳孔明亮奪目的盯著她。
無聲勝有聲。
蘇璨順著繼續往下夸贊道:“您都退伍這些年了,他們還如此的忌憚您,可見當初您給極境洲聯盟留下了多少陰影,有您這樣的父親,我覺得特別驕傲。”
白禮顴骨上揚,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滿足的不得了。
女兒夸他了!
還說他是她的驕傲!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此了!
白禮沒聽夠,故意的又擠出兩滴淚來。
然而沒等蘇璨接著夸他,就聽胡前道:“老板,我們該走了。呃……您哭了?”
“……”
白禮別開頭,用胳膊使勁抹了把眼睛,陰沉沉的回道:“你看錯了。”
胡前配合的垂下頭:“是。”
白禮摸了摸蘇璨的頭,道:“爸爸還有事就先走了,等改天再來看你。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別太拼了,娛樂圈呆的沒意思,你隨時可以回來繼承家產。”
白禮和胡前相繼離開。
蘇璨趴在窗戶上張望著倆人的背影,只見白禮抬腿去踢胡前的屁股,胡前早有準備的反手抓住白禮的腳踝,白禮旋即罵罵咧咧的去揪胡前的耳朵。
嗯……
她爸真的好幼稚。
旁邊的手機屏幕閃了閃,蘇璨回眸看了眼,然后壓下唇角,收回目光,正身坐好:“阿樹,有什么新消息嗎?”
“背后搞鬼的人查到了,是血玫瑰做的。”阿樹冷聲道:“對方想扳倒我們取而代之。lemon,我想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
和阿樹通話間,手機發出兩聲有電話撥進來的提醒,她看了眼,是紀修竹打來的,她頓了頓,和阿樹道:“這個血玫瑰我聽紀修竹提起過,領頭的是個女孩,并且發家手段和我當年很像,你查查她的具體底細,還有,搞清楚她收留云姬的目的后再動手。”
“明白。”
“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蘇璨轉接起了紀修竹的電話,“喂?”
“小乖,剛是阿樹給你打的電話吧?”
“你怎么知道?”
“我來競技場了,剛想上去跟阿樹說幾句話,看他正在打電話,想著可能是在和你聯系……我找你是想說,別讓阿樹輕舉妄動,血玫瑰咱們誰都動不了。”
“什么意思?”
“血玫瑰背后女孩叫曲如歌,極境洲各大家族之首的曲家,你知道吧?”
“……”
怎么能不知道。
在極境洲內,曲家影響力是可以和聯盟比擬的。
只不過,像是曲家這種地位的人向來不屑于跟殺手組織爭奪地盤,忽然針對‘MOON’,搞的是哪一出?
蘇璨屈指點了點桌子,道:“你消息這么靈通,那你知道,曲如歌為什么要收留云姬嗎?”
紀修竹:“這還不簡單。”
蘇璨:“嗯?”
紀修竹:“小乖,你想想,云姬這些年都在做什么?她身上最大的價值,難道不就是她嘔心瀝血做的那些試驗研究。你問問阿樹,占下云姬地盤后除了大量藥品外,有找到一本跟實驗相關的實驗記錄資料嗎?”
蘇璨醍醐灌頂!
紀修竹:“曲如歌此次這么大張旗鼓的搞‘MOON’,估計是她還沒完全從云姬手里套出各項試驗數據就被你們協助hua國軍方的人把人給緝拿了,惱羞成怒才如此的。”
“此時不宜同她硬剛,應等這波平復下去,我們在伺機而動。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從云姬那邊下手。前天云姬就被hua國軍方帶走了,算著時間他們也到國內了,你無論是走你爸的關系,還是走戚九洲的關系,要想見云姬一面,都不是難事。”
蘇璨一條手臂搭在旁邊的座椅靠背上,仰頭看著天窗,若有所思的道:“我還能相信你嗎?”
紀修竹的消息實在是過于靈通了。
幾乎是她有什么疑問,他這邊都能立刻的給她做解答,紀修竹了解血玫瑰了解的這么透徹,能只是為了她嗎?以她對他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況且。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蘇璨很怕自己再被紀修竹擺一道。
“我發誓,我當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并無任何私心。”
“知道了。”
“小乖……我此時不應該再催你,但我還是想說,你應該盡快行動。”
“此事我心里已經有數了。”
蘇璨收了收身子,從桌子上拿起果汁喝了口,道:“龍邏的藥研究的如何了?”
“還沒有頭緒。你身體呢,回國后有哪里不適嗎?”
“沒……”說著,蘇璨想到了什么,凝神,五指稍微用力,掌中的玻璃杯便‘啪’地一聲,四分五裂開,她習以為常的甩了甩手心殘余的玻璃渣,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道,“就是力氣比以前大了些。”
這點是上周發現的,原因是白兜兜叫她幫忙開個罐頭吃,結果她一用力把罐頭瓶身給捏碎了。
之前可沒這個能耐。
紀修竹好奇道:“有多大?”
蘇璨認真想了想:“若是動真格的話,可以把一個人的頭蓋骨捏碎。”
紀修竹:“……”這是在點他呢?
“蘇老師,您休息好了嗎?”工作人員敲了敲她的房車門。
蘇璨掛斷了電話,拿了劇本彎腰下車,說:“好了好了,走吧。”
晚上拍的幾場戲的情景要求是雨天。
這個月份等雨跟等掉餡餅一樣,所以導演組只能進行人工降雨。
蘇璨穿著戲服在雨中跟群演,以及男主女配連著拍了三場打戲,結束時大家都跟在泥潭里滾過的小狗似的,濕漉漉,臟兮兮的。
“蘇老師,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女配擼起袖子把被蘇璨捏紅的手腕展示出來,委屈的控訴著。
知道自己力氣大,蘇璨真的全程都很收著勁兒了,這種捏紅的情況,真無法避免,要不然她現在擼起來袖子,身上肯定也很多同款紅印子。
蘇璨瞥了眼她沒搭茬,轉身就走了。
女配見她這個態度,在她背后小聲嘀咕:“把人弄傷了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不就是有個了不起的爸,拽什么拽……”
蘇璨走出已經有好幾米了,正常來說,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下,她不應該在聽到女配的念叨,可她就是聽到了,且還非常清晰,跟在她耳邊說的一樣。
不對勁兒……
她聽力貌似也出現了問題!
蘇璨駐足,回頭往女配的方向看了眼,女配察覺到她的視線,心虛的捂了下嘴,拉著自己的助理溜了。
“哇啊,蘇璨的父親也太帥了,剛看到雖然只一個背影,但我今晚做夢的素材都有了!”
嗯?
蘇璨聽到這個聲音,疑惑的扭頭循聲望過去。
說話的是正在搬東西的道具組的工作人員,兩個小姑娘跟她隔了一條街,但說的話,只要她集中注意力,就都可以聽到。
“你看錯了吧?這都幾點了,白總還沒走嗎?”
“沒有啊,那人就站在蘇老師的房車旁邊,銀白頭發,肯定不會錯的!”
“天,這是要陪女兒下班的節奏。白總對蘇老師也太寵了,有這樣的父親,蘇老師還要什么男朋友?”
“說實話,我之前一直都不喜歡年紀大的,覺得再帥都有點油,但現在我好想當蘇老師的后媽……”
“噓噓,這種話你也敢說,不要命了!”
“怕什么,現在就咱倆,別人又聽不到。”
蘇璨:“……”
她收回視線,揉了揉偷聽別人秘密而發紅的耳根,心中不由納悶這倆人莫不是看到鬼了?她爸和胡前叔叔早就走了,怎么可能還在她房車那邊?
等等……
蘇璨想到了什么,腦袋轟的一聲響。
銀白頭發……
不是她爸的話,那該不會是戚九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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