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柔瞟了她一眼,滿眼嫉恨。
但絲毫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眼神,踩著高跟鞋聲勢浩大地拐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就關好了門窗。
助理以為她是在意視頻的事,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敢多問。
端上咖啡之后,就悄悄站在桌旁等著她吩咐今天的工作。
夏雪柔卻只是將一張小紙片放到桌子上。
小助理好奇道,“夏總,這是……”
“香水編碼。”
夏雪柔臉色陰沉,隨即招了招手,讓小助理靠近自己,低聲開口。
“去冷藏室找到這瓶香水樣品,然后找一些硫化物加進去,這就是你今天的全部任務。”
“這是阮……阮小姐的?”小助理壓低了聲音試探問道。
她其實不知道這是誰的香水,但在云端,夏雪柔最討厭的人就是阮云惜了。
一提到阮云惜,夏雪柔心里就來氣,一臉不屑地開口。
“就是她的,怎么,你怕了?”
說不怕是假的吧!
小助理縮了縮脖子,“夏總,這不好吧,要是被人發現……”
“你怕什么,冷藏室每天進出的人那么多,誰會知道是你干的?”夏雪柔絲毫不避諱,怒氣升騰道。
夏雪柔起身,給了小助理一個安定的眼神,“放心吧,這種事根本無法判定責任,沒人會知道是你做的。”
“我只要阮云惜丟臉,要她背鍋,不會有人懷疑你,這事絕對安全,我也絕不會讓你白做。”
夏雪柔伸出手比了個數字。
“好吧。”
小助理瞪大眼睛,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以夏雪柔的財力人脈,就算她不做,也會有人幫她做。
而且夏雪柔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一向出手闊綽,這也是她會一直忍辱負重,給她當助理的原因。
想到錢,小助理心懷鬼胎地離開了。
錢美正好路過,透過門縫看到夏雪柔的臉,兩個人相視一笑。
這下她們共同的仇人阮云惜,終于要倒霉了。
錢美是人事主管,想知道阮云惜正在干什么,簡直不要太容易。
夏雪柔正是通過她,知道了阮云惜正在進行的特殊定制任務。
定制香水,對標客戶不是集團大佬,就是政商界的權貴。
只要阮云惜完不成任務,名聲就算是毀了。
如果這份香水離了個大譜,不僅沒有預期的味道,還散發著臭味……那么就不僅僅是毀名聲的事了。
這是莫大的侮辱,阮云惜不僅會得罪客人,還會挑起對方的怒火。
為了平息客人的怒氣,晏潯就算是有心保她,也怕是有心無力吧!
夏雪柔幾乎可以預見阮云惜的慘狀,巴不得陳先生立刻就來。
好讓阮云惜也丟大臉,一洗她前些日子的恥辱。
也讓對方嘗嘗,被‘萬眾矚目’的滋味。
……
下午,陳先生如約而至。
只是這次和他一起來的還有陳太太,也就是香水最終的擁有者。
看到陳太太的那一刻,阮云惜先是怔了下。
陳先生趕緊解釋,“本來想給她個驚喜的,誰知道啊,我這個粗心的性子,到底是瞞不住她。”
陳太太笑得一臉幸福,“就你這個呆樣,有事還想瞞著我。”
“好好好,你料事如神!”
陳先生也滿眼的寵溺和笑意,他笑容和煦地看向阮云惜。
“反正也是給她的嘛,老夫老妻的就不搞那個形式主義,直接帶著她來了,阮小姐別在意。”
“怎么會呢。”
兩個人相濡以沫的畫面,看的阮云惜心里有幾分羨慕。
不知怎么的,這一刻竟想起了晏潯。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晏潯自她的身后走出來,和陳先生握了握手。
“不好意思陳總,我來晚了。”
“不晚不晚,好香不怕晚,那咱們就進去吧!”
許是陳太太在,陳先生今日心情格外好。
牽著自己的老婆的手,就率先一步走進了云端大樓里。
一邊走還一邊介紹著云端大樓的解構和業務,哪有平日里酒廠大老板的威嚴,眼中只有老婆。
晏潯和阮云惜被他甩在身后,看著二人的背影,似是感嘆的輕聲低語了一句。
“這大概就是執子之手,相濡以沫吧。”
阮云惜的心一顫,趕忙屏住心神,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的樣子。
她一邊低頭看文件,一邊客套道,“晏總,這都下午了,你怎么才來?”